秋橙到底還是老實的找到公司配備的工具車,檢查一番電量,确定能夠來到邊緣地帶後,才将工具箱給放好。
等她徹底抵達目的地,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由于是邊緣地帶區域,普通人想要靠近,需要通行證。
但她是維修工,所以隻要工作證經過驗證,就能正常進入。
秋橙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下。
大門看守員對她的證件進行确認後,開了門讓她進去,還唠了一句,“最近光塔的機器人故障有些多,是不保質量嗎?那我們的微型機甲該不會也出現相同的問題吧?”
秋橙擡頭看着坐在如同盔甲一般的看守庭。
“我隻是一名維修工。”
看守員也隻是繼續唠叨,“我知道,我這不是為大家的安全着想,忍不住唠一下。”
“不過也是,看你的制服也不是正式的,能知道什麼呢?”
這人一邊絮絮叨叨的,一邊給她開門。
秋橙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碰到每一個人都會這麼唠。
沒有理會看守員無止境的唠叨,秋橙直接走進防護區内部。
她一邊走,一邊點擊工牌上的維修單,調出導航界面。
還不知道具體需要維修的機器人在哪裡。
防護區内部很大,如果沒有特定的導航,很有可能會走到禁區,又或者迷路到别地去了。
正循着導航走,她的備用機電話有來電提示。
一道虛拟透明的方框彈在她眼前。
她看了一眼上邊備注的名字。
“朱。”
是朱深的來電。
她又左右看了看,往角落走,然後輕撫别在身上的徽章,打開屏蔽器,并接聽朱深的電話。
“怎麼這個時間段打電話過來了?”秋橙率先開口。
一般她需要什麼信息,對方都會通過令牌進行上傳,像這樣在她工作時間直接打備用機來,倒是比較罕見。
朱深,“你昨晚在令牌中上傳的需求,能提供的我都已經傳輸進去。”
“關于杜任别處的住宅,我隻查到另一處,但那裡不住人,是一處小倉庫。”
“正好我在那裡有認識的警員,已經連夜讓他幫我去搜了,隻是正常存放一些義體,磨損程度很高,使用年限應該很久,也有打鬥的痕迹。”
“這應當和他參加死亡競賽有關。”
秋橙接話,“所以,被替換的下來的義體他舍不得扔掉,專門買下一個倉庫進行保存。”
朱深,“應該吧,人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他這麼放的真正緣由。”
秋橙繼續又說道:“你能打這通電話,應該不僅僅是說這些吧?”
朱深,“是,用警署的資源我隻能查到這一倉庫,但我知道你這些年追尋痕迹的厲害,你提出這樣的需求,應該有你自己的道理,所以......”
朱深像是在電話中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找了我的私人關系,看看還能不能挖掘出什麼,确實又找到了一處杜任的房子,但名字不是他的,是他的女友。”
“女友?”秋橙疑惑。
杜任雖然是死亡競賽中的官方攪屎棍,但能夠活下來并且給賽場上的選手造成一定的困難,這代表他有他的可取之處。
就算圖蘭公司給的義體再先進,如果自身不夠靈活,遲早也會死在别的選手的手下。
偏偏就他堅持了這麼多年。
所以經年累月下來,他也擁有一定的粉絲,私生活也會收到一定的關注。
但是報道中隻描寫過他的私生活混亂,卻從來沒有官方承若有女朋友。
朱深接下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他的第三處房子最開始是沒有确認的,因為我想搜索的全面一點,所以連帶他的親屬也一并篩查。”
“最終篩查到他有一個失蹤已久的姐姐,以及一個常年見不到人的妹妹,妹妹名下的房子,正是女友的房子。”
秋橙開始有些混亂,“等等,什麼姐姐妹妹的,和女友又有什麼關系?”
朱深繼續說,“不着急就先聽我說完。”
秋橙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工牌上的時間,于是她幹脆提交了一個延時的申請。
這種申請一個月隻能使用三次,超次數就要扣工資,而且扣的還挺多,大家也不敢輕易使用。
反正至少遲到扣的比這還要少一點。
“好,你繼續說吧。”
反正這邊暫時也沒有守衛來巡邏,維修單顯示的也不是急單,從導航的定位來看,應該是在防護區的機器人放置區。
朱深這邊也繼續說道:“杜任的姐姐長期被他困在第三處房産,由他的女友照顧,但說是照顧,女友也算是變相被困在房子裡,沒有他的允許,誰也無法從那裡離開。”
“重要的是,女友和他也有血緣關系,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秋橙越聽越離奇,怎麼一個晚上還能挖出這麼多奇怪的事情出來。
“你繼續說。”
朱深似乎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杜任生病了,需要長期換幹淨的血液,如果不是這樣,他将會死亡。”
“所以姐姐是他的血液包,女友.....大概是備用的血液包吧。”
“除此之外,杜任私下瞞着圖蘭公司售賣核心商品。”
“他竊取了圖蘭公司的武器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