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防護區出來以後,秋橙又接了好幾個維修單,但由于她距離的太遠,來回跑,跑回城中心,也疲的夠嗆。
以至于朱深在令牌中上傳的信息也沒有時間去看。
等維修單都處理完畢之後,天已經暗了。
秋橙低頭看着便捷車的能量,倒是足夠回公司。
回公司打卡下班後,她罕見的沒有在外邊溜達,而是直接乘坐懸浮列車回家。
她實在是太累了。
需無法言語的累……
“秋橙,秋橙你回來啦!今天做的是炒飯~”
嘟嘟今天換了一個聲音,是小女孩的。
秋橙認得這個聲音。
她和這個女孩生活過一段時間,盡管很短暫,但對女孩的印象尤為深刻。
女孩出生在地下城,也死于地下城。
她之所以給嘟嘟裝上各類亡者的聲音,為的就是不忘記他們。
“嘟嘟乖,我換一身衣服就吃。”
因為提前和嘟嘟報備過自己今天會準時回家,那麼嘟嘟相應的也會給她準備好晚餐。
其實打開家門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聞到了炒飯的香氣。
連着一天吃的都是新鮮的飯食,疲憊也在這瞬間一掃而空。
尤其是換上居家服的時候。
也得虧嘟嘟總喜歡舊時代的玩意,否則這新鮮食材買回來她還不一定做得好吃。
人是放松了,但秋橙知道自己還有其他任務在身。
朱深給的令牌她還放在身上,新上傳的信息因為工作的原因還沒有來得及看,更沒有找到适合的地方拿出令牌。
她不希望自己探罪者的身份讓其他人知道。
這一層身份,能得罪很多人。
所以大部分探罪者,都是以隐匿的姿态去進行的。
秋橙舀了一勺圓潤飽滿的炒飯塞進口中,另一隻手也則滑動令牌,調閱透明界面。
信息面闆上還欠多少閃着紅點,提示秋橙她還有未閱讀的信息。
她要的正是出現在唐銳房子中那個陌生男人的相關信息。
克雷,男,26歲,已婚,無直系親屬,曾在孤兒院生活,後被領養,工作是一名義體維修工。
“義體維修工…”
秋橙反複念着。
直覺告訴她,這之中有不對勁的地方,但資料上顯示他還是實習的。
另外一個不對勁地方。
茹伊和克雷都是在孤兒院中長大的。
資料也給出了孤兒院的名字:聖蕾。
她們應該是認識的。
盡管克雷很早就被領養,而茹伊直到成年才離開。
最巧合的還是…克雷出現在茹伊曾經住過的房子,即便房主不是他,這也足夠可疑了。
一切都還隻是秋橙的猜測,想要證實她們是認識的,她還需要尋找更多的證據。
吃完飯,秋橙從飯桌起身來到書房。
她打開燈,又按了另外一個開關。
書房的中央落下一塊巨大的面闆,同時置放牆邊的書架也都統統轉了一個面。
也都是面闆。
面闆上邊貼滿了東西,也寫滿了東西。
都是她這些年經手的案件。
她挑了一處空白,開始對杜任的案件進行梳理。
每當梳理這些線索時,她都不喜歡使用電腦或者中控進行梳理和分析。
她更喜歡一張一張照片貼起來,然後用筆劃下她認為有關聯的線索。
“杜任消失的核心,如果不是熟悉義體相關的,很難取的這麼完美…”
“茹伊的耳墜,為什麼會掉落在杜任的家中…”
“茹伊和克雷是否認識?”
“耳墜和不明生命又有什麼關系?”
秋橙在面闆上打了很多個問号。
想要有突破,得先從茹伊和克雷之間的關系入手。
再者便是那個不明生物。
它說了還會繼續找她,但今天并沒有出現……
危險仍然存在。
所有線索都寫好了之後,秋橙站在面闆前沉默了很久,直到目前的站姿讓她僵硬,她才稍微活動了一下。
轉身想要從書房出去的時候,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唯一沒有轉向的書架。
她盯着那面擺滿書的書架,眼神逐漸變得空洞,魂好像被抽走了一般,無法動彈,被困在原地。
直到……
房子的門鈴聲不斷的響起。
有人拼命的按她家的門鈴,并且非常的急切。
秋橙被連響的門鈴聲給喚回了神智。
眼神再度恢複清明。
她抿抿嘴。
誰能按她家的門鈴給,她心中大概有一個定數。
隻能是嶽亞檸了。
不知道他到底又在玩什麼花樣……
秋橙迅速把面闆都收起來,書房也恢複成為原樣。
從書房出來後,門鈴聲仍然不停的響,她甚至能夠聽見嶽亞檸在不間斷的拍打門。
嘟嘟見她從書房出來後,也好奇的看着她,然後又看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