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
“嗯...什麼?”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會說話?”
“我為什麼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得,還是一位很有個性的警官,和他看起來很柔軟的頭發半點不符。
狗膽包天的宋安夏伸手扒拉人家的頭發,像模像樣的搖頭:“聽我一句勸,做人要善良。”
松田陣平沉默了,再正常不過的一次出任務,會遇到昔日的故人确實讓他感到意外,當然更意外的是對方那看起來像是第一次和他見面的目光。
她扒拉他頭發時的目光看起來亮晶晶的,像是小貓找到了心儀的玩具,偏偏在對方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大概是初次見面的陌生。
去他的陌生人。
松田陣平暗自咬牙,手上捏起對方的兩頰把人的嘴捏成金魚狀話語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你好得很。”
這位警官先生性格好像有些别扭,而且還有些嘴笨。
腿軟的安夏安心的坐在人的臂彎裡,手上扒拉着人家的頭發靈巧的編了一個接一個小辮,心中緩緩得出結論。
他懶洋洋的目光上移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
“沒良心的大小姐。”
*
配合做完筆錄,安夏拒絕了園子再逛一逛的邀請。
受不住,她真的受不住了。
一天七八個案件,還都被她們撞上了,她要是警察都得懷疑她們三個人有問題了。
不過說起來,園子說小蘭的男朋友也失蹤了,雖然對方嘴上說的是有事情要處理,但也确确實實很久沒有回學校去上課了,除了偶爾的電話,這人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痕迹一般。
看着美女姐姐黯然神傷,安夏覺得對方的男朋友再這麼下去等待他的結局大概就是分手。
誰家好人談戀愛确定關系之後好幾個月聯系一次啊?
安夏用自己混迹社會多年的經驗猜測,小蘭大概是遇到了渣男。
不過霓虹這邊的觀念似乎和她本身的觀念有些沖突,在她看來自己都不确定未來的時候和其他人建立新的關系就是不負責任的幼稚行為,畢竟一個人擔驚受怕和兩個人擔驚受怕的區别懂得都懂。
鑒于此,和毛利蘭逛街對對方的性格還算喜歡的安夏決定,請偵探幫忙查清楚對方那位忙碌的男朋友究竟在忙什麼。
反正找一個人也是找,找兩個人也是找,三個人倒也不算什麼了。
雇傭的偵探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的安夏彈了彈手中的銀行卡,妥妥的,很安心。
*
從那天和安夏聊天結束,諸伏景光特意聯系了公安的線人安排他去到那所監獄現場看看情況。
但他真的沒有想到現場的情況會這麼的,群魔亂舞?
監獄的環境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但偏偏這所監獄将有限的資源利用起來,将食堂作為舞台,有工作人員一個接一個的發放着什麼。
諸伏景光留心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們分發的是幻影金屬。
他們似乎早已分好了隊伍,按照各自的小團體站着,但諸伏景光注意到,所有人都很警惕的看向食堂大門,似乎還有隊伍沒有來。
明明不透風的食堂似乎有風,連帶着從外而入的人腳步聲也變得越發清晰。
那是各具特色的四個人。
看起來最兇的橘發鲨魚牙男走在最前面,渾身透着不好惹的氣息,在他的身後是一起走來的三個人,一位青綠色頭發随身帶着和監獄格格不入的電子設備的小孩,看起來年紀不大。
然後依次排開,是一位臉上挂着親和無辜微笑的看守警官先生,再然後,是一位白發及腰,五官豔麗得像是吸血鬼的男士。
敏銳的直覺和嗅覺告訴他這些人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陪同他一起進來的警官話語間帶着幾分感慨的介紹起來。
“那四位位于Prison Rap前段班,上次的比賽他們是階段第一。”
提前做過功課的諸伏景光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要崩壞,有些好奇的詢問出聲:“但是他們都是因為犯罪才進來的吧,既然如此因為音樂表演減刑有考慮過後續影響嗎?”
“嘛,反正目前為止還沒有成功出獄的,政策總是在改的路上,我們下面隻能執行。”
諸伏景光微微抿唇,腦海中不經意想起宋安夏說這裡是特殊的。
為什麼是特殊的?
因為他們都是罪犯?
不,大概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