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個名字,一個叫宋安夏,一個叫一号。
據說是因為我是本體的第一個幻影,也是第一個接受本體分離實驗的幻影。
本體的演技精湛,騙過了自以為是的研究員們,讓他們以為我隻是空有軀殼和條件反射的傀儡。
也因此我聽到了很多消息。
比如說他們想要擴大實驗品的範圍,畢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住幻影的侵蝕。
又比如說他們吐槽上司冷血勢力,不久之後會有一個天才研究員空降項目管理層完全不顧他們的功勞。
什麼功勞?
手上有幾條人命的功勞嗎?
按照本體的計劃,我隻需要裝傻,其他的就是吃好玩好就完事了。
但安逸的日子被意外打斷了,不知道哪裡來的人才把這裡當做了作案地點還沾沾自喜,但就我知道的,這裡潛伏了不知道多少組織精英。
說真的,本體有時候的想法我很贊同,那什麼boss都半截入土了,我能者居之篡位很合理吧?
左右這個組織裡的人也沒多少真心實意,要麼被強迫進來手上已經黑了,要麼從小在這裡長大深陷泥沼。
總而言之,是個毒坑。
我自然不會傻到往裡跳,但長久的實驗也确實讓人不爽。
不爽到想讓這群人親自體會一下被當作實驗品什麼感覺的地步。
然後我遇到了一個渾身亮晶晶的人,對方就好像闖進狼群裡的哈士奇,看起來分外明顯。
在滿是黑泥的地方待久了,不知道哪來的沖動,我想,他比我,比實驗室裡那群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都更加值得活着。
可惜沒死成,還被組織冠上了“疑似出現自我意識建議抹殺”的決策。
然後這個笨蛋以為瞞着我不動聲色的查探消息,總是帶着一身傷回家還炫耀這是自己的勳章。
他想要幫助我。
我很清楚的意識到這個答案,但我也清楚的知道單單靠他一個人隻會把他推入火坑。
我該離開了。
如你所見,我死了,但又沒有完全死。
幻影存在于記憶的洪流中,記憶還在,我們終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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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帶萩原去了自己的别墅,然後把人交給了家庭醫生之後一個人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