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口中的那位,永生之酒。
他在接受這個任務之後就第一時間查探了對方的消息,雖然得知的隻有寥寥數語,但前輩們失敗的慘痛經驗無疑不在告訴他,對方并不好相處。
他自以為不動聲色的觀察,輕而易舉在對方的面前露出了破綻。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警校首席先生第一次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沒有學明白易容僞裝的精髓。
他不知道對方出于什麼目的點破了他的存在,之後卻又無視了他的行動,就好像一隻随心所欲的貓。
貓大概不會有對方這樣的殺傷力。
眼見着對方眼都不眨的買下一座遊樂場,降谷零不免好奇起了對方的身份。
這樣随心所欲,或許是某位高層的子女,又或者...就是那位幕後之人的直系?
不是血親也勝似血親了吧,畢竟他除了貝爾摩德,就沒見過誰花錢這麼放肆的,甚至貝爾摩德還需要寫報告,對方看起來并沒有這樣的煩惱。
不知道自從通過朗姆這條線進來在情報組幫貝爾摩德寫了多少報告的降谷零發出了社畜的歎息,目光疑惑的看向對方遞來的淺藍色晶體。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是她剛剛三十億拍下的海洋之心吧?
“送你了。”
毫無留戀的将鑽石抛出,降谷零下意識伸手接住,人生難得的有了面對熊孩子的手足無措。
“...大小姐,這不合适。”
學着組織裡的其他人稱呼對方為大小姐,眼見着對方微微挑眉,眼中似乎劃過一絲笑。
“正因為我是大小姐,想怎麼處置是我的自由。”
他看着對方一個人悶頭往前,下意識跟上了對方的步伐目光落在對方的衣着上下意識進行着人物側寫。
純黑小香風套裝,上面有鑽石亮片看起來很精緻,身上沒有别的裝飾,唯一突兀的是對方耳骨上一枚黑色的耳骨釘,讓乖巧的大小姐帶上了幾分叛逆的意味。
是不安于現狀的人嗎?
“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安室透。”
“不...”
她搖頭,清淩淩的目光看向他。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問什麼?降谷零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最終在腦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之前在貝爾摩德那聽到的關于對方的另一個稱呼。
象征着無盡财富與貪婪的神明。
他對那稱呼具體記不真切,隻記得他之後有去了解過,才知曉傳聞中那位可以看透人心,可以給與人所想要的任何東西,當然前提是付得起相應的代價。
那他現在是,被看穿了嗎?
或者說這又是組織的什麼考驗?果然還是不信任他嗎?
短短的幾秒,卻好像過了一生那麼漫長,他看到那人收回視線,好像失了興趣一般轉頭繼續往前。
“藏好你的尾巴。”
呼吸驟停,連帶着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他有心試探,但也知道多說多錯,最終也隻是搪塞道:“您覺得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萬金油的回答迎上了對方一言難盡的目光,然後是一聲毫無波動的:“哦。”
...
時間線回到他監管對方到一半被臨時調走,之後又前往美國執行代号任務。
陌生的地點,熟悉的人依然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裝裙,身上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她的頭發和眼睛。
“用一個情報換你任務失敗怎麼樣?”
“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