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相當随意的家夥。
“對了,這首曲子也是她留下來的,說是送給大家的禮物,演出那天她會回來看看。填詞由我們來完成,當然,貝斯的部分如果小伊你想調整的話也沒有問題,她很期待新人改編之後的版本。總之,除了那人無論如何都要留下的樂隊名字,其他部分都可以修改。”
“偏偏對最糟糕的部分有執念呢,混蛋。”
葉子居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還真是人神共憤的一個人。
“最後一個問題,大家說起那個人的感覺簡直就像神秘人一樣,是有什麼禁忌嗎?”
“這倒沒有,但是她說要親自介紹自己。”
“麻煩精。”連不怎麼愛說話的coco都忍不住吐槽。
很好,暫時就用這個來當她的名字吧。
不過内海覺得,雖然嘴上抱怨,但是大家應該很喜歡那個人。
在創始人退出之後,樂隊也依舊保留着最初的氛圍,大概也要歸功于此吧。
“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小池洸因為攝影部的采風活動,放學時就離開了學校。所以跟衆人在校門口告别後,内海就獨自走向了跟其他人相反的方向。
雖然氣溫沒有下降,但經過開學這段時間,太陽下山的時間已經越來越早了。
也有可能是内海回家的時間變晚了。
因為有小洸、偶爾還會遇見結束訓練的雙胞胎,一個人沿着夕陽走回家的機會好像越來越少了。
是好事嗎?還是壞事呢。
不知道。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内海就不再會因為一個人而産生消極的情緒。
但她也并未因此産生對群體的恐懼。
相反,内海偶爾也會想知道放學之後和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在一起會是怎樣的感覺,自己也會笑得和他們一樣開心嗎?
周末和朋友在澀谷的咖啡店一起學習、聊天又會是什麼感覺,會比一個人在家裡看漫畫還快樂嗎?
直到最後,内海也沒有得出比較後的結論。
但這确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隻是後者往往有着更大的風險。
現實中的世界,往往更複雜,也更危險。
相比之下,内海覺得還是漫畫有意思。
但現在,她好像又主動進入了危險的領域。
“小伊、小伊!”
是阿侑啊。
内海回過神,向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雙胞胎打招呼。
“你怎麼了?叫你好幾聲都沒有反應。”宮侑神情嚴肅地低頭。
然後圍着内海左看看、右看看。
“沒有在聽音樂。”
在内海說話之前,突然湊近,一邊用右手伸向内海的額頭,一邊用左手摁住自己的額頭。
“應該...沒有發燒。”
“當然沒有,隻是不小心發呆發過頭了。”
見内海沒有生氣,宮治松了一口氣。
換做是别人,宮侑已經挨揍了吧,說不定明天還會被全校指指點點。
“對了小伊,周末我和阿治能去你家寫作業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不就住在隔壁嗎?為什麼要舍近求遠。”
雖然沒有預想中的害羞或者激動,但是至少沒有拒絕。
“啊這個,因為我和阿治寫作業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打開房間裡的遊戲機,所以總是要等到很晚才能寫完。如果三個人一起寫的話,不是可以互相監督嗎?”
“...是這樣沒錯。”
其實内海寫作業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去看看漫畫或者打遊戲,但是她不想暴露這個事實。
事實上,作業隻是宮侑的借口,他真實的目的是搜集更多内海喜歡自己的證據。
雖然宮治覺得這人完全搞錯了問題的先後順序,但自己早就已經提醒過他了,是他自己不放在心上。
“那就這麼說定了。”
宮侑對計劃的順利進行很是滿意。
但是事情的發展并不會受到計劃的限制。
周六。
“搞什麼啊,為什麼大家都跑到小伊家裡來寫作業了!是要去找社會人球隊打比賽嗎!”
等宮侑和宮治帶着宮女士交代的禮物,來到隔壁的時候,宮侑見到了本不應出現在這裡的三個二年級。
分别是聽說雙胞胎要來小伊家寫作業懷疑有人不安好心的小池洸,跟受小池洸邀請幹脆一起來完成小組作業的阿蘭、北信介。
“确實是六個人沒錯,阿侑你也太喜歡排球了。”
很久沒出場的阿蘭忍不住吐槽。
“注意禮貌,白癡。”
宮治示意宮侑注意角落裡的北信介。
“對不起,北前輩!我隻是...太驚訝了。”
宮侑咬牙切齒地吐出最後幾個字。
果然把北同學叫上是對的。
小池洸一邊享用着内海從冰箱裡拿出的冰鎮汽水,一邊露出“計劃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