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拉着新娘轉身拜天拜地,拜主位,又轉身和牌位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季躍梧念完詞,小丫鬟帶着新娘走了。但有個問題,這個牌位……還在這裡,要怎麼辦?
“現在是可以解開安全帶了嗎?”季躍梧看着指示單,突然想起來之前看到過的話,“儀式完成,就要去賓客休息室,那賓客休息室在哪兒?”
他們紛紛解開了安全帶,在房間裡搜索信息。梁漠解開安全帶,默默地跟在葉潤甯後面。
曾之哲指着蒲團上的牌位,“這個東西……怎麼處理啊?不送入洞房嗎?”
“你去送啊?”葉潤甯笑着和他開玩笑。
“我不去!我是客人,怎麼會有客人幹這種事情呢?”隻要有光,曾之哲也沒那麼害怕了,他在桌上翻翻找找,看到了台面上的簽筒他從裡面抽出紙張,讀了起來,“請年紀最小的三位未婚賓客抽簽,抽出紅色簽則為有緣之人,請送新郎入洞房。僅有一次抽簽機會,不可轉簽,否則後果自負。”
“哈哈哈單人任務,該來的還是來了,年齡最小的三位未婚賓客?不就是你們仨嗎?”陸華笑着指了指曾之哲葉潤甯和梁漠。
因為宋簡、季躍梧和陸華都結婚了。梁漠心裡很氣,他好想說“我也結婚了,我應該排除在外!”
同理葉潤甯。
那麼就應該是曾之哲去完成這個單人任務。
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葉潤甯倒是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也很随性地抽取了一根簽,沒有顔色。他聳聳肩,對着曾之哲說,“那麼,你們極限二選一吧。”
身後的梁漠也很爽快地抽了一根簽,反正最後都要有一個結果。
一抹紅色從曾之哲眼前劃過,他瞬間睜大了眼睛,眼神從沒有過如此清澈明亮,他連忙拿出身下的簽來确認。
那一瞬間,是他對梁漠最友好的時候了。曾之哲激動地跪倒在地,仰天大吼,“天不負我!天不負我呀!梁漠老師!感謝您!您是我永遠的偶像!”
梁漠并沒有特别反抗,這一路進來他非常安靜,嚴肅冷峻,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似乎比密室更加有壓迫感,這倒是挺符合大衆對他的印象。
可葉潤甯知道,這很反常,梁漠害怕。
他看到梁漠沒說什麼話,便上前拿過他手裡的簽,“要不我去幫你走?”
然而曾之哲立馬拉過葉潤甯,還把他手裡的簽重新塞回梁漠的手中,“诶,不可以哦,這上面說了,不準轉簽。”
而這時,季躍梧和宋簡在研究怎麼開門,門是密碼鎖,但上面的字符卻是天幹地支,而有天幹地支的題面似乎不在這個房間裡。所以,一定是需要有人先走這一趟了。
既然要做題的話,葉潤甯擔心梁漠會因為害怕而顧不上很多細節,于是問了一句,“你可以嗎?”
不問這句話倒還好,一問這句話梁漠的勝負欲就燃起來了,“我可以!”
男人不可以說自己“不可以”!
“梁兄!勇氣可嘉,在下佩服!”曾之哲一邊說,一邊把牌位塞進他的懷裡,一邊帶着他往門外走。
梁漠雖然怕,但他不能讓人看出來他怕。
走出門的那一刹那,梁漠轉頭看向葉潤甯,“我去了。”
“嗯嗯,沒事的,你加油!”葉潤甯給他加油打氣。
曾之哲站在葉潤甯的旁邊,起哄着,“沒事哒!沒事哒!”
然而梁漠誇出大門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來把門關上了,梁漠驚得想要打開門,但門打不開了。
“往哪兒走啊?沒人告訴我走哪裡啊?”梁漠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面對面前漆黑一片,他還是顫抖了。
葉潤甯想要過去打開門,發現門從屋内也打不開。“我這也開不了。”
曾之哲擺擺手,“這種密室,一旦做單線,就完了呀!”
“我們今天不會要半夜才收工吧?早知道該在這裡擺一些茶點的,再來點瓜子。”陸華說笑。
“哎,我也想做單線,直接沖就好了!可是我不符合條件啊。”宋簡惋惜到,她單純覺得密室有意思,又刺激又能沉浸式觀影。
“宋姐你是一點都不怕的啊?”曾之哲朝她比着大拇指。
“我,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宋簡解釋着。
門内在聊着天,門外的人大氣不敢出。梁漠面對未知黑暗的那一刻,他後悔了。
突然之間,綠色的燈光亮起,給梁漠指了一條路。梁漠給自己打氣,“沒事,有光就還好。”
“那你注意哦。”葉潤甯還在門口陪他,他透過門縫看着梁漠慢慢往前走。
梁漠抱着牌位,沉默着跟着綠光的指引往前走,一路上非常平和,梁漠覺得不對勁,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到了轉角的地方,前面的燈光越來越暗,隻有一間閃着微弱紅光的屋子。那應該就是新郎新娘的房間了。
梁漠憋着一股勁兒,拿出一股即将赴死地氣勢往前邁着大步。
而在屋子裡的人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天花闆上垂落下來的布簾上寫滿了詩句,而詩句中間正好包含了天幹地□□麼隻需要知道這些詩句的順序,就能夠知道準确的密碼了。
曾之哲感到疑惑,“梁兄怎麼沒有動靜呢?”
而葉潤甯透過門縫看到梁漠走進轉角之後,就不知道他的行蹤了。
好安靜啊,這真是的一個去做單線任務的人嗎?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低沉又高昂的喊叫,連續的叫聲,發着顫,帶着抖動的姿态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