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潤甯忍不住打趣他,“喲,梁大影帝原來這麼聰明啊!”
梁漠牙齒一酸,真想咬他。他并沒有回怼過去,隻是舔了舔後槽牙,看着他笑笑。
葉潤甯感覺不妙,立馬轉頭,“我們先離開這兒,我看那邊有個門。”然後快速起身到了門前看了看。“是一把很傳統的三簧鎖,我們得找鑰匙。”
不是解題,隻是單純地找,應該會更容易一些吧?
然而并不,毫無頭緒地亂找更讓人頭疼。
“就沒有一絲線索嗎?”宋簡找了半天一點思路都沒有。
“你們說,這幅畫上的詩,有沒有什麼含義?比如說,字謎什麼的?”曾之哲一直在看牆上的畫。
畫上有首詩,“春草沒落早,繁華十日銷。昔日美景妙,一日盡長安。”這首詩看起來像是在惋惜美景,但最後一句很突兀。而且畫面隻是普通的山水也,和詩的内容不相匹配。
凡實操在密室裡面有古怪的東西,那就一定是提示。
季躍梧走過來,也在看那首詩,自己嘴裡小聲念念叨叨,“一日盡長安?一日看盡長安花?”他應該是化用的孟郊的詩,可有什麼意思呢?這圖裡一朵花也沒有。
“花?”葉潤甯重複着季躍梧的話,“會不會就是花啊?你看,‘草’沒了‘早’,是個草字頭。‘華’去掉‘十’,剩下的部分是文化的‘化’,他們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花’字。最後一句的提示更加明顯。明明是說‘花’,但整幅圖裡面卻沒有‘花’。”葉潤甯分析得頭頭是道,乍一看有點離譜,但并無不道理。
“所以呢,鑰匙在一朵花裡面嗎?可這間屋子裡沒有花啊。”宋簡也覺得奇怪,既然是辦喜宴,怎麼屋子裡一朵花都沒有呢?
“如果這算是一朵花的話……”梁漠指了指牆上用布料紮成的一朵大紅花。
“不是吧!這是要我們拆了人家的婚禮布置現場嗎?不太吉利吧?”曾之哲發出驚天疑惑。
幾個人仰着頭看着那朵紅布大花。似乎從表面上看沒有發覺異樣。
“拆吧拆吧!還好是紅色的,要是白色的那就得慎重了哦。”陸華倒是不太在乎一些忌諱,直接伸手去拉紅花下面垂落的帷幔。
那朵紅花就這麼水靈靈地散開落到了地上。幾個人撿起紅布仔細搜尋,還真給他們找到了繡在裡面的鑰匙。
這一扇門開啟,順利進入下一道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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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幾間密室也如同這一間密室一樣,全黑,目之所及什麼都看不到,梁漠雖然害怕,但他同時也是感謝密室的,至少給了他一次在鏡頭前光明正大抱着葉潤甯的機會。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抱着葉潤甯就更好了。
畢竟曾之哲不僅也抱着葉潤甯拖拖拉拉地走着,而且還一路吱哇亂叫,要說唱歌的穿透力就是強,梁漠覺得耳膜都快被他震碎了。
密室成功出逃。這其實是一個迷信又悲傷的故事,李家有家族遺傳病,很多孩子長不大。李老爺身體越發不好,覺得是家族受到詛咒,于是找了個巫師作法,說需要給剛過世的孩子配冥婚,來達到采陰補陽延年益壽的功效,于是李老爺才照做。
隻能說,迷信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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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錄制,時間也很晚了。本來應該一車人直接送回别墅。但曾之哲算是一個代班的飛行嘉賓,别墅沒有他住的地方,所以他就不跟着大部隊走了。
但想起明天還要繼續錄制新的内容,正好又是互換身份體驗。
曾之哲在坐上自家保姆車離開的時候,給葉潤甯揮手告别,“潤甯,明天見哦~”
最後的語氣詞,還拖得特别長,就像是在炫耀他傲人的肺活量一樣。
“好的,哲哥,那就明天見了!”葉潤甯眯着眼睛笑得很甜。
梁漠看了,突然心裡就很不舒服了。
還哲哥,還明天見,還那樣笑!
梁漠誰也沒理,直接走上了大巴車,坐在了最後一排。
等葉潤甯和大部隊一起上車時,才看到梁漠氣鼓鼓地坐在車上閉眼休息。葉潤甯沒去打擾他,和季躍梧坐到了一起,兩個人還在複盤着剛剛的密室。
回到别墅後,大家也沒有多餘的話題要說了,都想趕緊睡覺休息。今天身體也累了,嗓子也累了。
葉潤甯回到房間,一邊走,一邊拆了身上的麥,梁漠默默地跟在他後面,沒什麼情緒。
葉潤甯問,“我先洗澡,OK嗎?”
梁漠點點頭,“去吧,我收拾一下明天的東西。”
他明天是和季躍梧一起交換體驗工作,他要去嘗試主持人的一天。所以提前準備一些潤喉的糖,一套得體的西裝,季躍梧把工作的内容和流程也發給了他一部分,他正在熟悉。
葉潤甯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本來不想管,就讓它一直響,但葉潤甯在浴室裡面大喊,“梁漠你幫我接一下電話!”
梁漠這才走過去拿起手機。
嚯!竟然是曾之哲。
那既然葉潤甯都發話了,那梁漠就隻有接起來了。
“喂,找潤甯啊,他在洗澡。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