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觀棋不語真君子。”
“我們是女子,做君子是你們男人的事。”
陸成雪在一旁笑,聽他們姐弟鬥嘴,倒真的像極了一家人。
靖遠王姗姗來遲,直接被領來了内殿。
“皇叔。”趙承安和雲和同時道。
“成雪給王爺請安。”
靖遠王依舊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承安也在啊。”
“皇叔也喜歡荷花?”趙承安問道。
“我閑人一個,愛湊熱鬧罷了。”
陸成雪心想,靖遠王都來了,想必是已經跟沈複回談好了,她要等到宴會結束了,才能知道王爺跟沈複回說了什麼,突然有些心急。
“成雪,想什麼呢?”雲和公主喊道。
她剛才跑神了,他們說了什麼,她沒聽清,不過不要緊,想來也是些家常話,她尴尬一笑,指了指棋盤:“想着這局要怎麼破?”
靖遠王一瞧,陸成雪的棋雖落了下風,但也步步緊逼,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陸成雪:“你的棋想必是陸相教的了。”
陸成雪道:“回王爺,是父親教的。”
“小姑娘挺厲害,學的也算入木三分了。”
“自然比不上家父,王爺過獎了。”
雲和公主道:“走了,要開宴了,想繼續下,等用了膳再來。”
荷花宴結束後,趙承安有事先走了,這棋自然也不必下了。陸成雪也想早些回去,就借口有些累,準備先走。
然而有些人偏偏不讓她順順利利的走。
“我好像看見太子殿下了,他一走,陸成雪也要走,有必要做的這麼明顯嗎?”
“你膽子真大,公主都說了,沒邀請太子殿下,你不要命了,在這兒胡說。”
“我沒胡說,我真的看見了,你說這陸成雪是不是借着荷花宴的名義,在公主府私會?”
“噓,這種話你都敢說,不要命了?”
“她陸成雪敢做,我為什麼不敢說?”
陸成雪剛好跟雲和公主告别完,本不想理會這些閑言碎語,到對方越發肆無忌憚。
她停住了離開的腳步,轉身走向那個嚼舌根的女孩:“敢問我做了什麼,讓何小姐這麼義憤填膺?”
何甜是有些怕陸成雪的,但抵不住她不想在衆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大着膽子道:“你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還敢來問我?”
陸成雪想,何甜是有些腦子,又把問題推給了她,但腦子又不夠,否則怎麼可能還沒出公主府,就敢口無遮攔。陸成雪一笑,一巴掌扇在了何甜的臉上:“現在我知道我做了什麼,我打了何侍郎家的千金何甜小姐一巴掌,這一巴掌,你滿意嗎?”
何甜捂住被打的臉,有些震驚:“你敢打我?”
“我這是教你做人,既然你父母不教,我就隻好代替二老了。”陸成雪居高臨下道。
何甜方才隻是紅了眼,這會兒被罵了父母,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周圍有同情她的,可又不敢出聲,怕陸成雪的下一巴掌打到自己臉上。
何甜左右看了一眼,無一人幫忙,無一人替她說話,于是氣不過,擡起手想把這巴掌還回去,沒想到手腕一下就被陸成雪捏住了,她掙紮了下,沒掙開,憤怒道:“放開我。”
陸成雪一甩,将她甩到了地上,又蹲下來,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遺憾道:“何小姐,要是沒有足夠的能力扳倒你厭惡的人,就管住嘴,否則被人打了,還不是得乖乖求饒。”
何甜的理智終于被陸成雪激怒的所剩無幾了,她喊道:“你私會太子殿下,我都看到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發出驚歎,這種話都敢說,這可是公主府啊。
陸成雪笑了笑:“你是說,剛才公主殿下邀我陪她聊天,實際上是跟太子殿下私會?”
何甜一下子愣在原地,她吓的連哭都忘記了:“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大家都聽到了,你這是狡辯?”
剛才大家都看到了,确實是公主邀請陸成雪進内殿的,如果說陸成雪私會,那麼雲和公主就是牽線人,說出去,丢的可是皇家的顔面。
此處鬧哄哄的,自然驚動了公主。
雲和公主扶着腰走了過來:“什麼事?”
何甜立刻跪在公主面前磕頭:“公主殿下饒命,我說錯了話,請殿下責罰。”
雲和公主擺出公主的威嚴:“說了什麼?”
無一人敢出聲。
陸成雪笑了一下,也隻有她,不拿這當回事:“都是小事,怎麼驚動了殿下?”
雲和公主道:“成雪你說,她究竟說了什麼?”
何甜緊張的看向陸成雪,生怕她添油加醋,可公主又不是傻的,就算她不說,等她走後,自有人一句一句的說給公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