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蘇可看清了男人的臉,臉上帶着不舍,目光卻是堅定的。
猛然想起自己為何身在醫院,原身的目的。
“就如你說的,年後離婚。”
程凜講完不再說話,隻盯着她的眼睛,屋内再次陷入安靜。
蘇可的腦袋高速消化着男人的話,也就是說目前的故事的進度條進展到了離婚的地步。她記得同事講,原身老公簡直是頂級舔狗,為了原身什麼割地賠款的條約都能答應。比如,明明是原身鬧離婚,為了她的臉面,硬是能答應半年後再離婚。
此時,距離兩人離婚僅僅隻剩下六個月。
六個月 ,想到這個時間長度,蘇可差點高興的蹦起來。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還好原主給她把江山給打好了。不然,她還得自己絞盡腦汁想怎麼和平的離婚。
畢竟,她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脫離書中世界。接受了角色的身份,她得接受一切。包括婚姻狀況。
接受了就代表她得暫時性的接受盲婚啞嫁。
至少對于她來講是盲婚啞嫁。
“好,你說了算。”
蘇可壓抑下内心的激動,不動聲色的回了句,低頭繼續喝沒喝完的雞湯,錯過男人眼神一閃而過的失落。
雞湯喝完,男人将保溫壺收拾妥當,合了合衣服在一旁的陪護椅睡下。
夜深了,窗外的月光灑下,蘇可想着短短一天的遭遇,有點不敢置信。
國外留學,回到國内憑借一手超絕廚藝短短兩年内在黃山市把名氣打響。誰人不知道洲際大酒店當家主廚蘇可做飯超好,多少名人貴客為了一嘗她的手藝千裡迢迢趕來。傳說中簡簡單單一根茄子都能被她做出各種花樣,人送外号蘇廚神。
工作數十載,名譽無數,一朝歸零。
哎。
蘇可沒忍住歎了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徹底安靜。
早晨的陽光刺眼,薄薄的窗簾根本遮不住。
蘇可睜開眼睛,屋内隻剩下她一人,四處掃視,床頭櫃壓着一張紙。
紙上寫着:出任務,歸期不定。問過醫生,你的身體沒有大事,注意休息,錢放在老地方。
字迹遒勁有力,語言簡潔明了。
蘇可點點頭,字迹很符合男人的氣質。因為原身選擇的尋短見方式是跳河,也因為隻是想要威脅沒想真死,選擇的河也不深。
因此,經過一夜的休息調整,蘇可覺得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走廊上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群穿白大褂的推門而入,為首的那位中年男人是她的主治醫生,經過一翻檢查後認可蘇可離院的請求。
男人臨走前留了句讓她給她父親問好的話。
短暫的嘈雜後,房間重新安靜下來。
蘇可腦海不斷思索着男人的話,思考其中話的深意。
“咚咚咚。”
規律急促的敲門聲,蘇可沒想到今天如此熱鬧。按照原書劇情線的描寫,原身已經得罪不少家屬院的人,沒有這麼的人緣才是。怎麼今日來的人這樣的多?
“進來。”
随着門打開,門外站着一個模樣似十六七歲的男生,穿着一身部隊作訓服。
“您好,蘇可同志。我叫夏耀,奉命來接您回家屬院。”
小同志站的筆直,眼神堅定的可以入黨。
“小同志,那啥,謝謝你來接我。”蘇可沒想到前腳剛可以出院,後腳就有人來接,“你先坐一下,我把出院手續辦一下,咱們就走。”
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白嫩的面上滿是笑容,眼眸裡像是有星空般。把凳子搬出招呼他坐下,夏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和傳說中的不一樣?記得他領到這個指令的時候,戰友全是讓他自求多福。
蘇可見小同志愣愣的神情,大概知道是為什麼,沒有多說啥,徑直處理自己的事情。
隻住了一天加上事發突然,也沒有帶多少的行李。辦理出院手續很快速,回病房把東西一收,蘇可跟着小同志回了家屬院。
直到把東西全部送到門口,夏耀還沒反應過來這趟差事會辦的如此的順利。
直至車開出家屬院,夏耀才反應過來。傳說中矯情不敢說話、和他們團長鬧離婚的女人竟然有點不一樣。
蘇可沒有時間管夏耀心中的彎彎繞繞,因為她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處理。
打開房門,她才發現書中描寫的原身為了離婚不收拾家到底是什麼樣子?
沙發上堆滿衣服、地上随處擺着亂七八糟的東西,門口的鞋子橫七豎八的擺着,門外擺着好幾個垃圾袋,幾乎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