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這地方很脆弱,但微安分寸感把握的很好,弄出的傷痕但凡多一寸都會了結衛安的小命,少一寸又隻是堪堪破皮,起不到威懾的作用。
“看到沒,要想讓别人屈服,應該拿出點本事才行,比如說,像是這樣,您說呢?”微安眯起眼睛,笑嘻嘻地收回了染了血的刀子。
“你……你,你到底是誰?”衛安看向微安的眼睛雙眼通紅,恨意滔天。
“早就跟你說了是路人,可你偏不信。”
“信個屁!”衛安眼睛在賀恒之和微安身上來回打轉,忽然,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說呢,這麼欺負人,原來是老相好,沒想到這樣無趣偶古闆,像條死魚的男人,你竟然還跟個寶一樣。”
雖然到了如此窘境,可衛安嘴上一點兒都不饒人,她的嘴巴就像是吞了一千斤大糞一樣臭,微安實在是聽不過去,又将刀子橫在對方脖子上,可還不等她說話,
對方就直接兩眼一翻,朝後暈倒了過去。
微安:“……”
這就暈了?
微安用沒拿刀的那隻手去掐了掐衛安的咯吱窩,确定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後,有些手足無措,
好尴尬……她本意隻是想教訓一下對方,完全沒有要将人吓暈的意思,可現在結果擺在這裡,昭示着她做的似乎有些過了頭。
微安撓了撓頭,捏着還在滴血菜刀站在原地,窘迫地捏着上衣衣擺,有些像是個不小心闖禍的孩子。
随後,他賀恒之,對方卻輕咳兩聲,并遞過來一條幹淨的帕子。
帕子上繡了兩顆挺立翠綠的竹子,隐約還飄着一絲絲似有若無的好聞香氣。
“娘子……”賀恒之的嗓音依然沙啞地厲害。
“嗯?”
“先擦……擦,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