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的竟擺了一大桌,蘭芝看着這饞的直流口水,上輩子,自己的工資基本都花在了吃上,這就導緻蘭芝雖然年薪二十多萬,可依舊租的是老居民區的房子。
好想吃啊,蘭芝站在賀雲山與賀雲樂的邊上,給他們伸手夾菜的筷子,就差塞進自己嘴裡了。
就坐在蘭芝身邊的林平之見狀開了口。
“大哥,不如讓這位姑娘也坐我身邊來吃頓飯吧,上次在岚谷村,若不是蘭芝姑娘,弟弟我怕是要在那荒山裡待上好幾天了。”
“竟還有這事兒,平之你怎麼不早說。來人,加副碗筷。”賀老爺大吃一驚,自己的這位弟弟平日裡,上山下河無所不能,真想不到還能絆倒在荒山上。
蘭芝真是覺得有些奇怪,她隻是恰好碰見這人,給了口水喝,怎麼這人三番五次的幫她,難不成,真真就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待蘭芝坐下後,林平之開了口:“蘭芝姑娘,今日借我大哥一地,謝姑娘當日之恩。”
“是是是,想不到,我随手找來的丫鬟,還能是平之的恩人。”
“是啊,你說這,巧不巧,難怪昨日我瞧見平之的臉色,有些難看,看來這幾日,雲山可要吃苦頭喽。”賀老爺想起了昨日林平之在那荒院裡看見蘭芝的場景。
“大哥,你這麼說,那我今日就真得讓賀雲山吃吃苦頭了。”林平之歪身看着賀雲山,大笑着說。
誰都沒顧得上看,這賀雲山與賀雲樂,都不太高興的夾着桌上的菜,畢竟這菜都早已吃膩了,昨日蘭芝給他們倆人做的,可比這好吃多了。
賀雲山沒顧得上聽他的爹,娘,還有義父說什麼今日讓他吃苦的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酸酸甜甜的松鼠桂魚,和那個活靈活現的兔子酥。
“蘭芝姐姐,蘭芝姐姐,我要吃昨日的魚,還有兔子酥。”賀雲山慢慢跳下闆凳,跑到蘭芝跟前,雙手抓住蘭芝的胳膊,左右搖晃的撒着嬌。
蘭芝擡頭看了眼桌上的那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啊,好,等中午,中午蘭芝姐姐再給你們做,現在,咱先把早飯吃完啊。”
一旁的賀雲樂,看見哥哥跑到蘭芝姐姐跟前,要吃昨日的飯,他也下了闆凳,跑了過去,隻是沒開口,乖乖站在賀雲山身後。
賀老爺與賀夫人,還有林平之,都好奇的看着蘭芝,昨日究竟做了什麼,惹得這倆小孩兒都吵着鬧着要吃。
蘭芝無奈,隻好起身:“回老爺,夫人,昨日我見二位公子飯吃的少了些,就做了松鼠桂魚,與什錦炒飯,還有一些豆沙膏。”
“松鼠桂魚?什錦炒飯?怎麼,這些我都沒聽過,這松鼠桂魚,難不成是要松鼠也能做菜?”常年奔波在外,跑生意的賀老爺有些好奇的問。
賀老爺跟着馬幫,幾乎走遍了全國,就連塞外,也是去過幾次的,可不論到那個地方,他都沒聽過什麼松鼠桂魚這道菜呀。
賀夫人更是好奇,原以為蘭芝隻是個普普通通,心地善良,老實本分的農家女,怎料,這剛來賀府,就能收攏了賀雲山與賀雲樂的胃。
林平之也對那道菜有些好奇,他山間野味,美酒佳肴,算是都嘗過了,可真的是沒吃過,也沒聽過這道菜。
蘭芝看着他們三人,開口回:“那奴婢中午就嫌醜了。”
中午讓你們瞧瞧,我蘭大廚的手藝。
“好哦,好哦,中午吃魚,酸酸甜甜的魚。”說完,賀雲山就邊跑邊跳着出了屋,賀雲樂也跟着他跑了。
蘭芝看見,也趕忙起身準備追去,哪料賀夫人說:“沒事兒,别管他們,那倆孩子吃飯一向如此,這菜飯不合他們意,是一口也不肯多吃的,有人看着他們呢,你就坐下,好好吃飯吧。”
“嫂嫂說的是,先坐下吃了飯,待會兒咱們一塊過去。”林平之用公筷給蘭芝夾了一筷子菜:“嘗嘗這燒肝,這可是賀大哥特意從晉地弄來的。”
蘭芝夾起燒肝,嘗了嘗,外焦裡脆配以獨有的老陳醋,在早上吃着也沒有不膩。
“好吃。”蘭芝吃完轉頭向林平之笑着說道。
一旁的賀氏夫婦二人,就瞧見了以下場景。
林平之在聽見蘭芝說了那話後,再沒顧得上自己吃飯,隻拿起公筷,一道一道給蘭芝夾去。
“來,這個是賀大哥從西北帶回來的,還有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哦,還有這個……”
林平之不管蘭芝的碗裝不裝得下,隻埋頭一頓夾,連桌上的那兩個人走了都不知道。
蘭芝終于忍不住,擡手止住了林平之的手。
“林,林大夫,我真的吃不下了。”蘭芝擡頭,瞪着林平之還在夾菜的手,鼓着嘴巴說。
“瞧我,光想着讓你每道菜都嘗嘗,沒想到,呵,是我的不是。”林平之摸了摸鼻頭,讪讪的笑了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