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舞收拾了整整一挎包的東西,準備執行任務途中用。包裡面塞得鼓鼓囊囊的,瞧着份量就極沉。
楊玉凝就往懷裡揣了一個水壺,然後靜靜地站在門口看夏晴舞将背包猛地甩到肩膀上,不輕的重量壓在了她身上,夏晴舞也隻是瞬間皺了皺眉,很快神色恢複如初。
楊玉凝給她拍了拍手,說:“不愧是你。”
“你現在誇我兩句是應該的。”夏晴舞走到門口,反手一指自己的背包,“我帶的基本都是你能用得上的東西。”
楊玉凝詫異,“我怎麼不知道?”
“半兜子全是你愛吃的零食。”
“啊這……姐姐,你還記得我們是要去執行畢業任務的嗎?我們不是去春遊的。”
“不管執行什麼任務,都是要保障最基本的衣食住行。此一去,也不知道路上能不能遇上合你口味的飯館。你啊你啊,沒有合胃口的東西甯可不吃,我怕你哪天餓死了都沒人知道。”
楊玉凝領她這份情,好聲好氣地謝過她的美意,拉着她趕緊踏上了畢業征程。
學校給的地圖上标出了她們這次要去的地方,那是一個村莊,紅筆圈出了其中具體的一間屋舍。
楊玉凝視線掃過地圖全貌,将其卷了起來,塞到了夏晴舞背包側面的口袋裡。
“都記全了嗎?”夏晴舞對她很放心,地圖也不必自己再看。
“記全了,西北方一百五十公裡,走吧。”
次日午前,她們趕到地圖所示之處,進村莊前,楊玉凝看見路旁的茶舍,提議去那邊坐一坐,喝口水歇歇。
夏晴舞也正熱的滿頭大汗,她往陰涼處一坐,叫店家上一壺菊花茶來。
菊花茶微苦,能解暑氣。夏晴舞咕咚一杯茶下肚,緩解了喉嚨幹渴,心滿意足地抹去嘴角水漬。
“玉凝,你也發現了,對吧?”夏晴舞問。
楊玉凝手指輕輕摩挲着茶杯邊緣,頭微擡,視線向着不遠處村子入口進出的人們望去。
那群進出村莊的人多半都年輕,一點不像是原村莊的住民。他們行色匆匆,左顧右盼,怎麼看都像是可疑分子。
“姐姐你說,他們是和我們一樣來此執行任務的赤瑾人,還是即将被我們執行任務的某方人士呢?”
“反正看他們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像是好人。”
“也别這麼說嘛。”楊玉凝笑了笑,喝盡杯中茶水,将杯子輕輕往桌上一放,把茶水錢留在了杯子下。“走吧姐姐,我們去要剿滅的地點探探路。”
楊玉凝和夏晴舞一走進村莊,就引來路上無數道視線緊盯着她們。楊玉凝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又看了看人家村民的打扮,有些猶豫要不要改換一下裝扮,至少掩人耳目,别驚動了目标。
夏晴舞一瞥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别費那個事了,咱們就速戰速決吧。”
“未免有點倉皇吧?”
“沒關系,你别怕,我來打前鋒。”
夏晴舞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她不喜歡旅途奔波,隻想趕緊回到學校裡去,洗去一身塵埃,名正言順從學校畢業。
楊玉凝見她态度堅決,便沒有過多阻攔。很快,她們尋着地圖上的标識,到了村莊邊緣地區一處磚瓦砌的小屋前,二人停在了院外。
“這地方又破又小,能藏下幾個人?”夏晴舞将背包扔在了牆角,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準備往裡沖。“玉凝,我覺得其實不用你出手,我一人足以應付。”
“那姐姐你先去,我斷後。”楊玉凝順勢道,能少勞她動一次手更好。
她的心思夏晴舞看在眼裡,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接着撸起袖子進院。
夏晴舞發動魔力破開了屋門,正要邁步踏入時,腳下卻忽然亮起了一個暗紅色的魔法陣,一瞬間将她困在了其中。
她一怔,驚覺這是一個陷阱,暗嘲自己大意,一開始先該投石問路的。
她這一念頭剛剛閃過,就見原本在屋内的人破窗而出,将她堵在了門前。
夏晴舞看着面前五個形象邋裡邋遢好像流浪了兩年的大漢,挑眉不解。
這就是學校讓她們來刺殺的人嗎?會是什麼身份呢?
她心下還在猜測的時候,五人最中間的大漢便率先開口了,“你是赤瑾的人?”
“是又如何?”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地暴躁,跟身邊那幾個弟兄一起罵着,說赤瑾背信棄義,違背約定。
夏晴舞趁着他們顧不上自己的時候,準備破開困住自己的魔法陣。她的舉動被對面之人察覺,那人回過神來,揚手施法想要給夏晴舞緻命一擊。
結果他的手剛擡起來,就被後方襲來的一道驚人魔力擊中,他的手腕以詭異的角度彎折下去,痛的他大呼一聲。
另外站着的四人立刻回頭,戒備地面向着身後未知的敵人。
楊玉凝右手掌心的烈焰光芒還未散去,她臉頰上挂着戲谑的笑意,一步一步慢慢向着幾隻驚弓之鳥走去。
“以多敵少不合适吧,幾位大叔。”
“你又是何人?”
“赤瑾的人啊,我姐姐不是報過家門了嗎?”楊玉凝笑意不減,“現在輪到你們報上身份了,你們是誰?”
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這會兒手搓着衣角,左顧右盼目光回避,就是不肯回應楊玉凝的問題。
楊玉凝也不逼問,隻上下打量過他們的樣貌衣着,從他們破爛的外衣上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他們所穿皆是防風裝,保暖措施做得極其到位,似是從北方的苦寒之地而來。
北方……北方的協會或是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