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端
常樂看到這裡,口中低聲自語:“六十年一循環?對上了!不想頭一遭便碰上了修士居處!等我去找了那本修煉法決修煉看看有沒有所謂靈根再說!”
正這般說着,那邊阿斐一手揣在身後,拿着一本書過來說:“常樂你看!”他把書的正面舉到常樂面前,指着上面的一個字說:“你瞧!就是要用這個打開那袋子。”
常樂看過去,書面筆走龍蛇的寫着《青雲煉神訣》,這幾個字一眼看去仿若有生命一般帶着某種韻律循環流動,蘊含神光!
常樂失神了一瞬,回過神來,心下比較一番,隻覺此書,比之豐文人老宅供奉的手書,看着厲害不少,至少那書上字迹不會引人入神!她咂嘴一笑,這不是巧了嘛!阿斐手上拿着的正是她要找的《青雲煉神決》!
常樂把書接過來說:“是要用神識打開嗎?”阿斐眼睛一亮,頓時不住點頭!
常樂便同他說:“待我修得二層便打開來瞧瞧!”又看看阿斐若有所思:“不知這個法決你可修得?”誰知阿斐猛地搖頭,點着自己的眉心:“不可以的,這裡會痛!”
常樂驚訝,想起阿斐的不尋常處,又有之前滿身淩亂血迹,便問:“阿斐為什麼會痛呢?之前有試過嗎?”等他點頭,又皺眉看了看他。
常樂把法決放在一邊桌上,過去握了他的手,問:“那阿斐身上痛不痛呢?”阿斐點頭,她又問:“那姐姐幫你看看好不好?阿斐是哪裡痛呀?”
阿斐有點不好意思,抽手指了指胸口,又搖頭道:“不行的,阿娘說不能随便給人看阿斐的身體,阿斐已經長大了!”
常樂撓了撓頭,眼睛浮上溫柔的笑意,嘴角輕輕上揚哄他說:“我隻幫你看看傷口,不會脫光你的衣服的!你之前身上那麼多血,要是沒有處理好會生病哦!我很擔心阿斐呢!”
又在他眼前用手指比了一點點:“隻是拉開衣襟看一點點”阿斐面頰飛紅:“那好吧!不過阿斐隻是有一點點痛!”
常樂已經牽着他坐在書桌後面,躬身伸手解開他的衣襟,發現裡衣上也是幹淨如新,但撩開衣服卻見他白皙的胸膛前印着尚顯青黑猙獰的一個巨大掌印,約莫蓋了他大半胸膛!
常樂唇線不由拉直,又馬上翹了起來,擡眼看了看阿斐,見他低頭紅着臉沒注意自己,又低眸斂去眼中笑意。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那傷問:“這傷不是尋常傷,阿斐身上可還有傷藥可用?”說着擡頭看向阿斐,這一看不由愣住。
卻見那羞澀仿佛在他蒙霧的眼角,又似浸透那飛紅的面頰、躲在在那散亂的青絲中!不禁摸了摸鼻尖,垂眼又見他除了大片猙獰淤青的地方,其餘裸露皮膚也披上了淡淡粉嫩。
剛剛因看到那掌印時,他的上衣已被常樂一把扯開至下腹處,現下整個上身隻餘下幾縷青絲孤單的搭在那,不僅沒甚麼遮掩效果,更添上兩分欲語還休!
原來阿斐剛剛在走神,沒聽清她問了些什麼,此下扭扭捏捏擡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她,原本清澈明朗的聲音此時呐呐如蚊音:“常樂,你說什麼?”
常樂眼睛飛快的眨了兩下!指尖抵着唇邊咳了一聲,若無其事般,飛快的将他腰際衣裳拉起,略攏上衣襟,問他道:“阿斐身上有藥嗎?我這隻有尋常傷藥,怕是不管用。”
阿斐霧蒙蒙的眼睛看着她,搖頭輕聲說:“阿斐有藥,拿不出來,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面!”
常樂聽得一頭霧水,轉身取了那錦囊問是否在這樣的東西裡面才拿不出來,他隻搖頭否定。無法,常樂隻得取了普通傷藥略作心理安慰了。
等常樂給阿斐收拾好衣服已經過去好一會了,她直起身來,就去了另一邊房間。
她剛剛去包袱裡拿傷藥回書房時,看到阿斐雖然還有些羞澀的模樣,眉眼間卻已聚着掩不住疲憊之意。
于是這會上好了傷藥,就準備把這邊窗戶下的那張玉榻給整個擡去書房那邊。
她把小幾上的茶盤一類都歸攏到房間一角,把玉榻翻了個身,從中間把它舉起來,三兩下就來到書房。
書房内就進門左邊書桌旁,剛巧能夠放的下玉榻,常樂走過去放下玉榻。
她回身見阿斐往袖中匆忙塞了什麼,又想到正屋案幾上不見的白玉虎,暗自好笑,隻做沒看見,過去摸了摸阿斐的腦袋說:“阿斐在這休息好不好,等我試驗一番可否修得這修道法決,盡早帶你出去!”
阿斐從太師椅上起來,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角帶了淚意,忙點頭同意。脫鞋上榻後又轉了轉眼睛,臉紅紅拉着她說:“常樂你在這裡修煉,陪着阿斐好不好?不然阿斐會害怕!”
常樂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妥,便點頭應下,就把書桌後那張太師椅拉出來,把桌子挪走,去外面條案上取了那個蒲團和包袱裡她另一套衣裳進來,讓阿斐躺下給他仔細蓋好,就拿着那冊修道法決盤坐去椅子上準備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