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撚慢揉着常樂纖長白嫩的手指又道:“至于離了身體的血,和受傷過重導緻的血脈壓制相同,我的血内現在靈氣含量稀薄,體内到處都在與空間之力的撕扯相抗衡,血肉幾乎離了身體兩個呼吸,就會被其中的空間之力吞噬湮滅掉。”
子斐說着漸漸心不在焉起來,他鼻尖蹭着常樂白嫩的面頰,眼神逐漸迷離!然而常樂卻沒有與他心有靈犀,隻皺眉道:“你的傷怎得如此嚴重?到...”
常樂說着微擡頭想問子斐什麼,可是剩下的聲音被子斐一股腦吞下肚去,并着一道吞進去的,還有那檀口中津津甜唾,繞得子斐心中猶如火燎,情燥不已!
他有些不知所措,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常樂細膩的肌膚,常樂杏眼沾滿朦胧水汽,螓首不由後仰一些,指尖勾在子斐後頸上不住的撫弄摩挲,輕聲呢喃:“阿斐~”
子斐細細親着她的唇,隻低低的應了聲,良久,方才放開她,依至她頸間有一搭沒一搭親着她的柔嫩的頸項,緩緩平息情動。
清晨洗月露,暖陽漸升空,常樂才悠悠醒轉,子斐埋首在她頸内睡得正香,她擡手輕輕撫弄子斐的發絲,心上難得浮上兩分晨起的懶怠來,一時竟是不想起身。
正兀自掙紮呢,院外周連青喚她們的聲音遠遠傳到耳邊,她斜眼往窗外一瞥,原來時辰已經不早,不由感歎春宵苦短日高起,隻得喚醒子斐一同起身。
等幾人出了門,将要行至珠濟橋時,已經接近與另兩人相約的點了。風微浪起魚龍舞,微風送暖,走過群花争香的連江大橋旁,常樂幾人邊轉身行上橋去。
邊看着橋上或翩然來往,或駐足觀景閑談的修士們,各自心中皆在猜測接頭修士是何模樣。
不過剛行至橋上不一會兒,本在橋中似是一起觀景閑話的,兩個氣質風情迥異的美人兒,徑自朝常樂幾人迎來。
這二位美人在他們面前不遠與他們揖禮,那一襲藍羽廣袖清蓮滴露留仙裙的清雅美人,面朝子斐他們輕笑問:“幾位道友可是‘橫掃天濟’隊?”雖是問句,口氣卻笃定。
常樂未及開口,仲慕在一邊奇道:“道友如何這般肯定?我們可不止三人!”
旁邊着百蝶戲花嫩黃宮裝的嬌俏佳人,擡起玉手遙遙點了點仲慕,嘻嘻一笑道:“‘拈花公子’果如其名,論風流俊俏,舍公子其誰?”
仲慕下意識摸着臉看向周連青,周連青端着臉,發現常樂與子斐也拿眼看他兩個,不由扯了下嘴角,幾人正有些莫名。
藍裝美人不由伸指輕點那偷笑的嬌俏佳人額頭,笑罵一聲道:“你個促狹丫頭,淨愛拿人打趣!”
又轉身對仲慕幾人淺笑道:“家妹頑皮,幾位莫怪!想是幾位不太熟悉學院靈域組隊廣場的用處,組成小隊的修士初次聚首,兩方相距在百步内時,小隊地圖上會臨時顯示數十息的,雙方各人的位置。”
仲慕幾人恍然,仲慕笑道:“卻是我們疏漏了,二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在下姓名為李舜欽,字仲慕,二位喚在下仲慕便可!”
又一一介紹另外三人道:“這是周連青,這是常樂,這是子斐。”幾人一一朝她們揖禮。
那藍裝美人回禮,淺淺含笑清聲道:“幸會,小可姓姬名毓婷,載月是我,幾位喚我含丹便是。”
黃衣俏佳人亦是揖禮,眨着眼盈盈笑着脆聲道:“我與姐姐為一家,我是小鳥兒,名姬毓秀,你們可叫我蘭泱!”
仲慕朗聲道:“這倒是巧了,前兒我們還說二位當真有緣,卻不想竟是一家!我們昨日已在聆江閣定了臨江軒,二位道友且與我們一同前去再論諸事如何?”她二人相視一笑,自是答應,遂幾人一同前往。
待衆人在臨江軒坐定,蘭泱方坐下就熱情笑道:“這測試,不知幾位有何章程?我如今是練氣五層,打架雖無有長處,但各位放心,法器符箓,各色丹藥等再沒人比我所備更齊全,屆時必是不會拖各位後腿!”
含丹在她身旁端坐,聽此,面上無奈一笑,還不待開口,一邊點好茶點的仲慕率先笑道:“有件事卻好先叫二位道友知道,二位道友聽完,下了決定再談這些不遲。”
含丹輕輕挑着秀眉笑問:“仲慕道友且說。”蘭泱水亮的大眼好奇的望着仲慕。
仲慕則看向子斐和常樂,點出子斐沉聲道:“因着一些事,子斐到時需與我們同去,雖我們是萬般考慮過其中不妥之處,但他身無修為是真。這秘境裡各處都是危險,意外頗多。我們亦不敢托大說此番行事定是無憂!因此事前告知二位,未免到時有拖累二位道友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