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沿長峰市井連,桃苑峰坊市内往來修士頗多。新入院子弟下發靈田每人可得三十畝,其中有二十畝的收成需要上交,且必須種植配套下發的靈藥種子。
常樂幾人就打算尋些靈藥種子種在剩下十畝自主靈田上,周連青道:“那二十畝靈田種的都是基礎丹藥的一年生輔材,必要三年成熟的君材每人隻需種兩樣,我們直接買剩下靈種來種?每人湊齊一個丹方算了!”
常樂看着攤位上的靈藥種子道:“種一部分吧,那些靈田交完規定重量後多不出來多少,其它你看看有什麼九品以上藥材難買的,剩下的就種那些,你現在不是都要沖八品丹了。”
仲慕笑道:“是啊,這樣咱們日後找你要丹藥可不是理直氣壯了麼!”周連青聞言,便幹脆應下。
幾人議定,又逛了一圈,各自買好東西便去了桃盛峰下轄靈田所在田坳。
她們尋着标記找到位置,靈田是按着院子成片下發。一院所有的靈田雖在一起,但其中又被三分,這般便即可分開又可合力。
幾人還是決定分開各布小陣,畢竟大陣所需靈氣可比小陣多多了!
常樂三人把防護陣盤拆開,在子斐的指導下,把防護陣主宮位部分與聚靈陣勾連在一起,在九宮陣點各自布下後,将之激發。
而後幾人各行其事,常樂站在靈田中間,先以靈氣在靈田上按距開出小坑,便取出下發的六品靈種。
并起二指引出靈種,每顆靈種上都裹着靈光,均勻四散在四周靈田對應坑洞上方。
常樂指尖向下一點,靈種輕柔飄落在坑内,随後給靈種覆上一層細土。
她又拿出另買的靈種一樣操作的種在中心靈田上,最後聚來一陣細雨滋潤靈田便可。
幾個月後,她們适應了學院内的節奏,除去每月必要完成一些靈域上發布的各種有籌任務、每月玉鈎殿大殿會有三場長老的傳道解惑道場外,其餘時間皆修士自行分配。
此時已是冬去春來之際,盛名院依舊光秃秃如常,除了常樂幾人每日雷打不動的修煉鍛體會在院内,其餘時間皆空寂無人。
這日常樂在幻陣巨石上吐息睜眼,她起身準備出幻陣,這次她在這九層巅峰的幻陣内,已經把太極八卦神行決第一層,一圓太極步參透!
她從鍛體亭内出來,見子斐和燕堂師兄聊的正歡暢,便招呼一聲先回了盛名院。
常樂站在盛名院亭子上方居高下望,從袖内暗袋掏出後來準備的幾個儲物囊中的一個,笑眯眯的在手上抛了抛。
她一手托儲物囊聚起靈光包裹囊袋,在袋口徐徐張開到最大後,捏着囊袋兩角一抖,裡面滿滿當當的東西盡數被倒出。
不等落在地上,便被其上裹覆靈氣牽引着在院内各自安家,不消一刻,常樂滿意的看着院中一切,轉身去了自個兒院中。
晚間子斐辭别燕堂,與剛從鍛體亭出來的仲慕三人在峰腳傳送陣,和被釋惟拖來一起的蘭泱告别,幾人慢慢走回盛名院。
路上仲慕不滿道:“常樂這個變态,七層就開了九層巅峰的煉體幻陣便罷了,怎麼還能把時間縮的這麼短!子斐,她最近什麼事,老是不見人影?你問了她這次每回經了多少波攻擊沒有?”
釋惟和周連青非常贊同,也一起看向子斐。
子斐有些郁悶的想:‘哼!我也想知道她最近在幹嘛,不管我怎麼問也不願意說,還經常把我塞給别人!’
随即撇開這些有的沒的,看了他們一眼,對仲慕笑道:“我就知你要這般問,一樣是到頂兩百波攻擊。”
釋惟‘啊’了一聲道:“這進了九層也才七日吧?她下回是不是要去開圓滿的煉體幻陣了!”
仲慕納悶道:“怎麼又是兩百,她重新開始多少回了?”
子斐道:“二十八回,前二十回用了五日,餘下兩日照舊一日四回,皆兩百波出。”
周連青哼道:“明兒我也去試試九層怎麼樣。”
仲慕翻了個白眼道:“咱們已經在裡面待了七日,明日去不了,得隔七日才能再去!”
子斐笑道:“你們在三瀑谷不是也一樣的嗎,煉神瀑還能初步鍛煉神魂。”
仲慕臉綠了一下嘟囔道:“每次在那邊都是找虐的吧!”
随即糾結的勾着子斐道:“唉,好在每次虐完能去騙點老袁的靈釀,明兒咱們去找老袁喝個痛快!”
釋惟一臉深沉道:“是該去喝、咳,去鍛煉鍛煉,前幾個月在煉神瀑試的那一遭,我在煉神瀑七天隻進了三步,回來在聚靈陣裡修煉了一夜骨頭裡還透着酸疼!不過凝神鍛體效果是真的不錯!”
周連青笑道:“咱們這段時間聽了燕堂師兄的建議,每次在鍛體亭連去七日,到這次已經去了八次了。如今我修為已到六層頂峰,力量也快到了六層中期的煉體修士的程度。不過。”
随即他沉吟道:“最後這兩日在煉體亭内,我感覺随着煉體程度接近六層中期,身體修為快要進入一段适應期,咱們最近可以換到煉神瀑來鍛煉神魂,反正在這煉神瀑下也算另一種鍛體方式。”
仲慕撓着臉道:“我怎麼感覺咱們越來越像體修了呢?這些日子下來,我除了精研符術,就是一頭撞進煉體閣裡去!術閣為何要求卡的這麼嚴,神魂強度是必須的,為何煉體強度和修為層次還要相差在一期之内才能去呢!”
子斐搖頭笑道:“還是練氣期無法主動用靈氣鍛體,才需要這般想方設法靠外力煉體,來為法術靈氣運轉打基礎,等你築基不就好了嗎。”
幾人說着已經到盛名院門口,釋惟與他們約好明日一起去三瀑谷,揮揮手兩下消失不見。
他們三人進了院子,仲慕揉了揉眼睛驚訝道:“咱們走錯地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