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環佩如水吟,少年意氣乘風起。燕堂正滿心感歎呢,子斐忽見扇面動圖上周連青自己搖搖晃晃的禦劍而起,再把被他用靈鍊捆住的仲慕吊在劍把上,這就禦着劍在盛景院半空中橫沖直撞起來!
子斐和燕堂相看一眼,忙忙擡頭去看,真實情況可比燕堂扇面上反映出來的略單調後置的畫面來的驚險刺激上許多。
上方周連青一臉緊繃的認真禦着劍,可惜事不如人意,偏生劍的行止就是不讓他随意做主!
眼見着要倒栽入水池裡去,一晃又險險直沖而上,忽又失控向左裡跌去,硬生生的在将撞上牆面時,貼着牆來個極限漂移,忽地拐去高裡連軸翻了數個筋鬥.....!
這可苦了下方一時不慎被綁,短時間難以掙脫的仲慕了,周連青禦着劍往下栽則他先入水底與淤泥池魚嬉戲;往左跌轉則他蕩在後方來個極限拉扯,以人工拖後腿之力,充當起極速飛行物的減速裝置!
子斐幾個坐直了身體在下邊專注的看,常樂還大聲指揮起來:“快!向上向上!
哎呦~過咯過咯,要沖出去了,哎!來不及了,直接後空翻回來!”間或還夾雜着仲慕灌在激烈風中的大喊聲!
‘砰!’的一聲,常樂閉嘴了,無辜的看着一起轉頭盯着自己的子斐三人攤手幹巴巴的笑道:“這純屬操作員生手強行上路,技術不到家,可不是我在瞎指揮!”
院中靜默一了一會,忽地爆出此起彼伏的歡樂笑聲沖向雲天。
常樂一行在午後隐去身形悄摸出了盛景院,輕易躲過院外來回蹲守的修士們,到桃花峰峰腰下時,一起取出領來的臨時通行令牌,便無有阻礙的穿過缭繞的雲霧向上行去。
直到她們全都穿過了峰腰處的阻隔陣幕,這才一一顯出身形來,仲慕正說周連青呢:“我說你打我一頓也就罷了,怎的還一言不合駕着你那小破劍就吊着我溜呢?
我自己禦劍都摔得夠夠的了,你飛行瘾來了,還得偏上我一起?好兄弟是你這樣做的嗎!”
周連青眼風一瞥他:“不吊着你,我怎麼知道在我的劍坐起來什麼感覺?”不等仲慕控訴他。
周連青又輕飄飄的補了一句:“這是你自找的,我本來還想不到用什麼借口來說服你試一試呢。”
仲慕捂着心靠在走在一起的燕堂身上,一副柔弱不已的模樣,顫巍巍的指着周連青道:“你~你,你這是早有不軌預謀!
可憐我這還正是靈氣不穩,還處于身嬌體弱的時候呢!你那破爛禦劍技術綁着我飛,要是出了個差錯,把我送去和道祖他老人家作伴可怎麼好?
到時候你們可就要永遠失去我這麼英俊潇灑、倜傥風流的摯友!要知萬中靈石易複得,摯友少一個再難求啊!”
釋惟眨眨眼對仲慕道:“咱們幾個現在所有人口袋裡的中品靈石加起來,估計都沒有一果盤那麼多,其實上萬中品靈石加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得的!”
仲慕瞪眼:“再難得有獨一份的小爺我難得嗎?”釋惟看着仲慕那樣,撓了一把胡子,選擇不說話了。
燕堂悶笑,以雲扇抵着仲慕肩頭道:“那倒不至于能脆弱到這個地步,不過有你這前車之鑒在,我算是再不會忘記無數修士留下的,絕對不要坐築基新手期修士禦的劍這一忠告的!”
仲慕郁悶的‘哼~’了一聲,撇下他們跑到前頭去了,周連青摸着自己的劍悶悶的為自己洗白:
“這也不全是我是生手的原因,我這劍用的還是一階的,它撐不住禦劍飛行高濃度、高頻率的靈氣流轉,你們看這都多了好幾條細紋了!”
說着認真看着燕堂自薦道:“要是換成二階靈器,我絕對能帶着師兄潇灑的縱覽九霄後,還能安安穩穩着陸!等我回頭換了靈器,帶着你走一個來回,師兄就知道了!”
燕堂‘嘿!’的一聲,折扇尖點着周連青的胸膛笑道:“你個焉兒壞的小子,我還能不知道你?見天正經闆着一張臉來陰的呢!當我是仲慕釋惟這兩個好忽悠的?”
說完搖着折扇腳底抹油的跑前邊去了,常樂見周連青眼神轉過來笑道:“等回頭閉關出來,我得給咱好好尋些煉器材料去,可沒功夫陪你玩!...别惦記阿斐了,他這小身闆可經不起你折騰的!”
忽又眼兒一轉笑言:“等着我給你好好搞把好劍出來,你要喜歡載人,回頭擂台比試的彩頭就定這個,這幾個學院的修士們都給他比上一遍,還能愁沒人?”
釋惟捋着蓬松的胡子尖尖猶豫道:“那...打的多了,耍人的名頭傳出去,人家總知道避着連青走,畢竟和誰打不是打的,要麼咱幾個換着添彩頭來?”
常樂笑得莫名有些奸詐:“總有人不甘心,想要找回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