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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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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連青兩下拖着仲慕回來了,仲慕掙開周連青拽着他衣襟的手,扒拉着釋惟悄聲道:

“這裡當然比船上好,眼見着他們倆要吵起來了,船上那麼小的地方,我們杵在那不是妨礙子斐發揮麼!”

釋惟不解:“那我們怎麼不走遠點?”

周連青已經找了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取出幾塊火紅色的石頭,兩下剝成個凳子模樣,還在上邊刻上了應景的飛焰金鳳圖樣,這就遞給幾人,自己率先坐下,認真的看向藤船那邊。

釋惟看着仲慕和燕堂自然的拿着小凳子,各自找了處滿意的角度坐下,立在原地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兀自拎着凳子多瞅了上面圖案兩眼,也找了一處認真細窺向藤船。

常樂本來大剌剌的坐姿這會已然變成垂眉低首、攏手并腿,要多乖巧就多乖巧的模樣了,她小媳婦兒似的偷觑着子斐面色,柔聲細語道:

“阿斐~那一會是我昏了頭,烈焰決調起的火靈氣在運行時多少抽帶了一些木靈氣,我見着一點也沒影響,就...”

這樣一說她仿佛又有了點底氣,擡頭看着子斐笑道:“那不就一時隻想着若是帶上木靈氣,烈焰決借着木之生氣,沒準威力能更添一些,對上那陽藤也能強勢一點,多拖延上兩分嘛!”

這樣說着,常樂起身向子斐走過去,口中又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了嘛。都是我的不好,你别生氣了,一路奔忙難得休息,别為我敗了心情。”

子斐抿了下唇,随即眉頭一緊,甩開常樂悄摸牽住他袖子的手,冷冷嗤笑:“差些又被你忽悠過去!

低階的多靈根修士運轉單獨靈氣,很難不會摻雜些其它靈根的靈氣屬性進去,這屬實再正常不過。

你昏了頭?我看你是指望我昏了頭還差不多!姜錦婵,你老實說一句,烈焰決是不是你早就瞄準的?你在運行烈焰決時是不是主動改了靈氣運行路線的!”

常樂見着子斐氣得眼圈泛紅,甚至話裡少見的帶上了她的全名,哪裡還敢欺瞞一個字,着急忙慌的擺着手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半年前出關的時候在玉鈎殿挑上烈焰決雖然是為了它的可改性,絕對不是早就生了心的!

那時候也是因之前築基,我在看到火木靈氣纏繞互生時,火靈氣因着木靈氣格外活泛又溫和,這才起的一點靈感!

回來就隻是想找本合适的法決慢慢琢磨,想着能從法決的運行邏輯裡面得些心得,理一理我的頭緒而已!

之所以沒和你說,不過是我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想頭,連我自己都還沒理清,不知從何說起。”

子斐長眼眯起,直盯着常樂眼睛看,他聽了常樂這樣說,複又冷笑道:“你也知道你那還隻是個亂七八糟沒準線的亂想,怎麼臨頭就亂來!可别再說事出緊急,你給忘記了?”

常樂趕忙搖頭,老老實實的竹筒倒豆子一般,耷拉着腦袋全都招了:

“沒忘,隻是我見普通靈火對陰陽纏水靈藤的陽藤完全沒用,加上之前拿着烈焰決,有推演出其中能靈活改動的幾條線路。

那會一時情急,又見被動被帶入其中的部分木靈氣完全融入進去,這才打起了臨時改道,以木靈催活火的主意,約莫是我改了一段适宜木靈的經脈線路,便使得烈焰決因此生了異變...”

常樂看着面色狐疑的子斐,趕忙又保證道:“阿斐,你信我,我何時對你說過謊來着?

我不過想着怎麼能在使用火靈氣時,讓木靈氣能起到更好的作用,能将我的雙靈根更好的發揮出效用來,我保證,我一開始完全沒有一點亂來的想法的!”

子斐深吐一口氣,遂面上有些無奈的對常樂道:

“那我且問你,在你入天濟第三月,于玉鈎殿一層聽學中殿的築基修士講課時,那個長老有沒有講過,就算是專精一法的修士,對于超過小型的法術,都為何隻能著立相對于自身的低階段法術?

而不能直接創立其本身能用的相應等階的中高型法術?”

常樂心中有些奇怪子斐為何突然拐到這多久前的事上去,可她這般改動确實犯了大忌,這會牽過去的手又被子斐避開,聽他這樣問趕緊撇了腦中剛剛升起的一點懷疑,忙道:

“自然記得,是因着著編者于本身階段尚身處其中,視聽感受不過局限一隅。

若創本階法決,自然千瘡百孔都是漏洞,就是創立者本身可能都對其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因此,這種殘缺術法就算創立者本身來使用,也極容易因其不穩定性,稍錯一步便落得道毀身消的下場,所以越是低階段修士,創編法決的層次差距越要拉開。

阿斐,我都記着呢,隻是如今在外屬實身不由己,若能有更好的法子代替,我也不會去幹這麼沒譜的事出來,阿斐~”

子斐完全不被常樂軟綿綿告饒的聲音影響,面無表情看着常樂道:“你即這麼清楚,第一次用出來說是情急,我不跟你理論。

也不說在那寒洞中,你沒頭腦的脫口說要一個人去撅了那陰陽纏水靈藤的根須,到底是想幹什麼,我就問你,你後我們一步趕來時,放出的那些火焰箭尖端的木氣是怎麼回事!”

常樂腦中一個機靈,她自一醒來就被子斐連着周連青幾個自言語行動上推着走,一路落到這着急上火,不停解釋的地步中。

直到子斐最後這一問,她這才徹底反應過來,原來子斐繞了這麼一大圈,并不着意追究她急危之時的應對,而是在這兒等着她呢,她張了張嘴,方自覺十分理虧,不免啞然無語。

子斐深深的看着常樂,緊接着又咬着牙一字一句問她:“你知道你那綠焰是因為什麼才會形成的嗎?你能肯定真的是因為改了烈焰決的一小段行經路線嗎!”

常樂澀然搖頭,子斐又恨聲道:“那危急保命是由不得你我,可尋常對敵你又何以随意拿着己身試驗!”

良久,子斐對失了言語,始終無言以對的常樂搖了搖頭,失望道:“大道恒長,其中道法三千,其形萬變。

行靈氣之經道,不明緣由者便莫知其所何生,福禍同出一源,更是行于同道!

常樂,你既不知其源,何以為福之長随你身?”

子斐看着沉默的常樂,語聲澀然道“都說夫妻一體,常樂...你于險端行事時,向來可有考慮到我一二分?”

遠處排排坐在飛焰金鳳花叢中的幾人看得聚精會神,仲慕小聲道:“你們看常樂那樣,竟是個經了霜的茄子一樣,我是從沒見過的。”

釋惟倒是急道:“哎呀,常樂前面不是蠻會說的嗎?這後面怎麼跟被炮仗炸啞巴了似的一聲不吭了?沒見子斐臉色都變成啥樣了?”

周連青道:“路子都被子斐堵了,你讓她再狡辯什麼?”

釋惟道:“我可沒說讓她狡辯,本身就是她錯了,那她就好好認個錯不行?對我們倒是都能大方的來個天星全席,那對着子斐好生服個軟,認個錯有何難?”

燕堂笑道:“就她前面那巧舌如簧的樣子,要是沒有子斐拉着我們給她設下這一局,我可不覺得她認為自己有錯。

恐怕前頭她根本沒把她那随意試驗更改中型術法行經路線這事當成一回事!

要不然就算子斐問得高明,她又着急,但也不能被牽着走了這麼久還一點都沒反應過來。就她那行險道如平常的模樣,我看子斐擔心的很是!”

仲慕點頭,難得嚴正道:“确實,别看常樂慣常笑眯眯,常端着一身穩重老成的可靠樣子,有些時候行起事來,常喜歡劍走偏鋒。”

周連青緩緩道:“雖然劍輕善走偏鋒,常常可以以奇、險勝,然偏輕小道常走容易忘正基,多有修士因此入了歪斜小道而不自知,有子斐拉她這一下,緊一緊皮子,于她甚好。”

燕堂搖頭道:“話雖如此,可平常子斐最多和常樂鬧些小别扭,那也就惱個一會兩會就好的事,今兒我看着,他估摸着動了真火氣,他倆别是因此傷了感情了。”

幾人一齊看着藤船上已要抽身上岸的子斐,都覺燕堂所慮确實不錯,這麼幾年相處下來,他們就沒見過子斐這一副模樣。

而他身前常常帶笑的常樂,這會面上更是沒了一點笑意在,幾人不由消了聲,互相間靜默不語,暗為他們焦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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