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蒙眼簾,花燈映赤日。二人說着已經入了屋内見不着人了,隻韻濛漫不經心的話傳出來:“這有什麼,貼心的隻要調教那麼一兩個就行。
其他那些我又不拘着他們,平常任他們潇灑,隻要求在我召他們時,多有點眼力勁就行,像我這樣好,又這麼大方的伴侶,世上還能找出多少個來?”
常樂低聲感歎一句:“啧~也不知你這樣折騰來去這麼些年有什麼意思…”
隔了好一會兒,韻濛才輕聲罵道:“你這吃不得虧的潑賴貨,我不過拿你那夫君跟你調笑兩聲,你倒把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拿出來填塞我!”
常樂低咳一聲,若無其事道:“她們怎麼還不來,在外頭可是玩瘋了?”
韻濛聲音略有些低低的說:“這段時間一個個的都在拘着自己閉關,難得碰上今兒你這熱鬧,玩瘋了呗~”
說着說着,話語裡那些許低迷眨眼就沒了影子,韻濛又中氣十足起來:“得!不管她們了,我們倆先弄,把陣盤開起來吧。”
常樂道:“我們倆可搞不定這麼多事,你再催催她們,等會時間該趕不上了,對了,你這兒的空間材料可足夠?”
韻濛‘啧~’了一聲:“放下你的心吧!再多制一倍都管夠,倒是你的那個大蘿蔔得先拿出來讓我瞧瞧,我才能有勁兒做事呢~”
小屋周邊嗡鳴一聲,一個透明光罩就将小屋籠罩住了,這就再也聽不到一絲屋内動靜來。
而這邊跑遠的子斐慢慢停下腳步,他看着四周布置都是以紅色調為主,各處張燈結彩的,心裡那股子不對勁的感覺都要溢出來了。
他有時說起常樂雖然能掰扯得頭頭是道,其實對人修中的這些人情來往事向來是都不大關注,最多就是私下裡和常樂偶爾說上兩句過過嘴瘾。
但就算他不通曉這些,這麼些年在天濟,他就沒見過常樂的同門或學院長老們除了擺喜宴外,還有什麼樣的聚會有這樣布置的。
想到這,子斐慢下來的腳步一轉,換了個方向慢慢踱去,沒走一會,就碰到好些熟悉的修士聚在一起,正在議論要制什麼樣式的花燈,并以靈氣畫在空中鬥圖鬥得熱鬧。
他嘴上跟人家寒暄着,順式就混進去一起幫忙出主意,可他拉着人聊一圈,硬是什麼話都沒套出來!
好像一切正常,這就是個除了人多一些,其他就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聚會,顯得他這半天的揣測顯得十分的多心。
和這些人聊了半天,他什麼收獲都沒有,隻有心底的疑惑和奇怪感覺越來越多,子斐心底思量了好一會,悄悄起身辭别這一行人,轉身去找仲慕他們去了。
走了一半,他皺着眉回過頭又看了一眼那些依舊争得熱火朝天修士,心下嘀咕:‘奇怪,誰在看我?’
隻是看了好一會也沒什麼異樣,反而是正在和個藍衣修士争論的橙衣修士正找他一般,轉身見他忙揮手:“子斐兄,你要跑哪兒去?快過來,看看是不是我這盞玉兔尋仙更好看些!”
子斐搖搖手,想了一下又略提了些聲音問:“楊奇,我找仲慕有些事,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那叫楊奇的修士回過頭去,沒等一會又轉頭來指着一邊也大聲道:“在那邊給我們弄桌子呢!子斐兄你順便幫我們監監工,跟他們說要是材料用得不好或是做得不好看,可别怪我們到時候不入座!”
子斐笑着應下:“放心,我肯定好好看看他工作做得如何。”
楊奇哈哈笑道:“子斐兄眼光向來不錯,那我可就放心了!”
子斐這就轉身向着楊奇指的方向找去,走了好一會,他才看到一人揮使着兩張已經算得上非常精緻的圓桌,還在往深裡精雕細琢的仲慕和燕堂。
他慢悠悠的走過去,到了二人身邊安靜站了一會,見仲慕已經抽神看向自己,這才出口問他:
“仲慕,你身上那些好茶呢?”
仲慕停下手頭活計笑道:“現在不忙,一來,我的那些茶具每種樣式都是絕版的,不一定能全對上這些桌子的花樣制式。
且現在說來有些等階也不夠,不太能泡二階往上的靈茶,總不好叫大家還喝一階的茶,那跟直接讓人生飲沒等階的靈泉水有什麼區别?
我和燕堂兄都打算好了,等這最後兩張桌子搞好,就再依着每套桌椅樣式,專門再弄些配套的茶具出來。
這樣現做的自由多了,完全能按着咱們桌椅的制式來,既能和其他布置一起中和過紅的調子,那種大氣又不失精緻的感覺也能提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