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一枝芙蓉香,指環合好永成雙。好半響的時間過去,窗外叽叽喳喳來去的靈鳥都不知來去了幾波,常樂才勉強自自斐身上抽身下來。
她看着全身衣裳被她扒得隻堪堪留了一點衣角搭在平日裡光潔,現在卻布滿紅痕的背上,把頭連着肩膀一大截都埋進被子裡去的子斐。
又低頭在他背部輕吻着,嗓音略有些喚沙啞的喚他:
“好了,我不哄你了,快把頭伸出來...”
這會憑她怎麼說,趴在那的子斐一聲都沒理她,常樂隻好退而求其次:“嗯?好寶貝,你要不想出來,那你把裡面那隻手給我,我給你弄幹淨,咱們一起歇一會?”
過了好一會,被子裡才傳出動靜,子斐舌頭還有些發飄,甕聲甕氣道:
“用的又不是這隻手!再說...光洗手有什麼用...可...可得把床上裡裡外外全換了呢~...到處都是你的味道,熏人得很~”
常樂聽着他用還有些賭氣的語氣,又兇又磕磕巴巴的說着這話,不免又軟下身子趴在他背上悶笑不已:
“裡面都是我的味道?那怎麼我怎樣拉你,你都不願把頭伸出來?可見我們阿斐是有多喜歡我了。”
子斐小聲嘟囔:“知道你還敷衍我~”
常樂眉眼中一片柔和,手指無意識的流連着他手臂上的斑斑點點,聞了這話頓時又有些樂不可支,但怕這人惱羞成怒,勉強忍着笑道:
“真不逗你了,乖寶貝,快把手給我~”
常樂貼着子斐,半趴在他背上,手從子斐半露在軟被外邊的小臂順着向上一路摸索過去,悉悉索索的不知在搗鼓些什麼。
而後她就收了手坐起身來,随意引了些水靈氣将自己身上草草過了一遍,也不撿件外衣來披着,随手攝來掉去地上的一個靠枕,曲着腿就赤條條的靠在床壁上,且等着看子斐幾時能反應過來。
趴在那窩了被子捂着頭肩的子斐,感覺在常樂摸索到他伸在被子中的手後,他的指尖一涼,接着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呢,常樂不但收了手,還抽開了身!
鬧得趴在他身上的溫度瞬間都沒了,一時,他不僅覺得背上涼飕飕的,心裡也一下子空落落下去。
子斐默默趴在那,咬着唇耐着性子等了一會,身後居然連半點動靜都沒有,他還有些遲鈍的腦子瞬間就被委屈炸了鍋。
兩手在床上一撐,就這麼頂着那床被子直接坐了起來,一回頭就見常樂靠在一邊看他,子斐不由飄着舌頭控訴:
“需要我了就寶寶貝貝,什麼....嗯?嗯!什麼肉麻的都叫得出來,你自己滿足了...合..合着這就看起我的笑話來了呢!”
常樂一手搭在膝頭,聞言隻歪着頭看向子斐笑道:“阿斐,就算你喝醉了,那也不能冤枉我嘛~我明明也有好好滿足阿斐了呢~”
子斐胡亂的将身上的被子衣服統統撇掉,和常早就在地上的那些一起掉去躺着,盤着腿、環着胸、昂起頭,打從鼻底‘哼’了一聲氣聲:
“别瞎忽悠...仲慕早就說過了...男人喝了酒是...嗯?...是..是不行的!”
常樂實在沒想到子斐架勢擺得十足,結果會飛出這麼一句來,她登時想起這樁案子,忍不住前仰後合的哈哈大笑起來,子斐更生氣了,伸手在她軟綿綿的胸上一推:
“你...你笑什麼?我...咦?”
子斐看到自己無名指上多了一抹晶亮,他縮回手來反複看了好一會,才擡頭笑眯眯的看着常樂重重點頭,大着舌頭肯定道:
“嗯,常樂說的對...嗯!阿婵沒有忽悠我!”
常樂點了點他:“你呀,也就這些時候才肯喚我一聲阿婵。”
說着手又伸了過去,托在他的掌心下,欣賞着自己剛剛戴在子斐手上,這兩年多來慢慢用那收采到不多的,二階将近三品的五彩綠斑炎岩;
和一些從二階三品的獸骨骨心裡好容易磨下來的粉末一起,經過極長時間溫養,耐下心,以空閑時間一點點磨煉出來的到了二階二品上品,勉強摸着一點極品邊的金絲纏藤伏虎環。
她摩挲着子斐的手,尚有些不滿意的嘀咕道:“好看是好看,就是作用太雞肋了些,除了堅硬被放大了,就剩下護罩和尚可聚靈的作用了。
啧...還是今天這事決定得太匆忙了,不然我定還要再多改進改進,才勉強好拿得出手來。”
子斐右手去撈常樂的左手,撈了兩把都撈空了,還是常樂主動把手塞在他手中,這才讓他抓到了實處。
他翻過常樂白嫩略有老繭的掌心看來看去,常樂明知故問道:“阿斐在找什麼?”
子斐摸着常樂空空的無名指根,對常樂擡眼攤手道:“戒子...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