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笑說:“你自己都說橋爛了,說明大部分還都是不靠譜的,我可沒說錯。就算有點有用的,你說的自由台這事也絕對隻是瞎鬧騰的小事,沒得糾結這個做什麼?”
星淩攤手:“那初寒你說,除了自由台,還有哪個擂台在搗完亂後是因為自己的行為方式被提上靈域首頁,而不是因為被執法堂的人帶走而出名的?”
藍衣修士扶額:“就算是這樣,也隻能說他們在博關注罷了,你怎麼就要起這些陰謀論?
人家做什麼陰謀,不遺餘力的打出天濟專出豪橫廢材名聲的陰謀嗎?那你說的這幾人怕是和天濟有什麼深仇大恨?”
星淩雙手反抱環在後腦,理所應當的說:“這還不簡單,欲揚先抑嘛~天濟學院本來就是咱們這些學院的老大了,出幾個優秀修士在咱們兖州一點浪花都翻不起!
可要是幾個衆所周知的廢材都能一力壓過其他學院的修士,那他們的天才能天才到什麼地步了?
再說,要是廢材到他們那都比咱們的優秀子弟更優秀,那以後咱們院别說超過天濟了,跟着撿漏都還不一定撿的着撿不着呢!”
藍衣修士道:“你可别把你們拍賣場争鬥的規矩都反套到身邊看到的任何事上來!
我們幾個學院真說起來都是一體的,院中弟子長老互相間都有混交,天濟搞這些沒用的做什麼?他又能有什麼好處來?”
一邊兩個不太起眼的灰衣修士中的高個男修聽到此,狀似随意的瞟了幾人好幾眼,才轉開頭去。
星淩堅持自己的看法:“我這邏輯規矩怎麼就不能成形了?難不成就你們那世家做法适行一切?再說就算你說得對,那還不興是那幾個修士為了做出成績來自己作妖?”
他身邊藍衣修士還沒說話,後邊的白衣修士先一步開口:
“星淩,你說你鑽研這些事的精神頭要是用在修煉上,你得比多少人更配得上天才這名頭?怎麼非得這會拉着我們在這大路上丢人現眼?”
星淩見說了這半天,前邊幾個明顯是天濟出來的修士也就多好奇的看了他們兩眼,顯見的一點别的反應都沒有,而自己身邊的人全都去各聊各的。
剩下兩個搭理他的也一點都不配合不說,反倒他說一句就十分熟練的駁回他一句,星淩挑事失敗,覺得有些心梗,更覺十分沒意思起來,他撇了撇嘴嘀咕:
“你們怎麼回事,一點都不知道打配合~哼,相處了這麼久,一點默契都沒有!”
天光尚微亮,太陽還未出雲層,雲台坊市自由交易市場門口,兩名身穿灰衣,但斜襟袖邊都繡有精緻蝶紋的築基初期修士站在那。
男修身上一身灰色靈衣倒有些看頭,剩下的全身上下也就腰間挂着的儲物囊精緻些,其餘連綁頭發的灰布帶一起,看起來全都是普普通通的寶器。
但女修就大有不同,一身灰色蝶紋靈衣,一頭青絲挽着花髻,其上戴着步搖,發間間錯着垂下流蘇珠翠,搖晃着閃出華麗寶光。
而身上點綴着各色玉寶還全是二階二品左右的防身法器,襯得她整個人輕靈欲飛,略普通的長相也因此多了幾分神采飛揚。
隻是大多來往的修士中要有那細心多打量他們兩眼,若注意到這些,怕隻多會搖頭暗歎一句:‘又是一對被華美器物迷花了眼的道侶’。
而這會看着老實厚道的男修,姿态親昵的拉着面上有些不自在,似乎在鬧什麼别扭的女修,低聲在和她說些什麼,時不時的還往後努努嘴。
灰衣女修偶爾擡起頭來,圓圓的臉蛋上還有些不樂意的模樣,不住的扯着自己的衣袖和灰衣男修争論着什麼。
最後女修面上雙頰漲紅,鼓着臉一副氣急了的模樣撇下頭去,再不理灰衣男修,明顯的是拒不配合的态度。
灰衣男修伸指摸了摸鼻子,不過眼見前邊的修士走開了,他忙拉着那女修一起來到市場左牆前豎起的高大晶屏前。
男修伸手在晶屏上戳了戳,屏上轉動的花圖散去,露出賣家買家兩個選擇,他選了賣家身份。
晶屏上瞬間出現一排排紅多灰少的格子,灰格子忽然轉動起來,男修柔聲笑問低着頭緊緊依着他的女修:
“卿卿,你看我們要選哪一個?”
那女修頭也不擡,也不吭聲,伸指随手一點,亂轉的灰格子停歸原位,邊角的一個灰格子上靈光急轉,而後那灰格子一翻,瞬間挪在屏中放大,格子上邊顯出中品靈石,後邊跟着三百字樣。
下邊還有幻形、真容和人數兩排選項,男修伸手點了幻形,選取了人數,擡頭看到晶屏上面的價格後,露出一臉肉疼的表情,嘀咕一句:“靠,三百?真貴!”
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也是灰色蝶紋的儲物囊,扯開口子倒提着就伸到那看着隻是屏上平面圖樣的格子裡去,小心翼翼的倒了起來。
男修身後後來一步的一個粉衣男修士看了他好一會了,忍不住開口催促:
“老兄,我說咱一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别這麼磨磨唧唧的?咱們就不能大氣一點,哐哐往裡倒?這收費台又不會多收你一個靈石!馬上要開市了,我們也趕早市進去挑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