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笑看做着古怪表情的卧白一眼,對師柳颔首笑言:“築基小子們的百年之會,到今日初比已行過半,我也該趁着這熱鬧,找古旻讨杯酒水去。”
複又問她:“小柳,你這段時間在天星洞待得如何?”
師柳眨了下眼,猶豫一會還是直言:“我待的這兒是五行靈脈分脈脈眼處,自然沒有差的,隻是這裡雖好,對師柳而言,卻也不如待在蘭樹半峰上的綠秀園内自在。”
“看來你還是沒靜下心去。”掌門歎了一句,又搖頭道:“小柳,即閉關心不靜,那你不若去看看小輩賽事,或去哪兒湊兩分熱鬧都好,回頭再沉下心去,好好感受感受這裡的好處。”
師柳一雙盈滿期待的大眼睛一下子變得灰蒙蒙的半垂下去,失望之意無需言表。
一旁的卧白看她半天吭哧出這麼一句,聽了掌門勸說後還這麼一副表情,不由扶額,小聲嘀咕:
“真是,我這麼聰明絕頂的鶴,怎麼認識的全是你們這種不是傻就是呆的物種~”
師柳立時睜大了一雙桃花眼瞪着卧白,她使勁忍了忍,可心下又生怕自己忍氣太多,把枝上那點金貴的葉子給弄秃了!
所以她運了一會氣後,還是忍不住在掌門面前半威脅半嘲了卧白一句:
“卧白元君聰明不聰明我是看不出來,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要是絕了頂,應該會比現在更讓人看着順眼一些!再說不是有句古話說過,物以類聚,不然卧白元君要是能耐,怎麼在你口中這些個傻子、呆子手下還讨不了好?”
卧白瞅了眼掌門,見她又分了神去處理事情,忙拉回晶頻,小聲回嘴:
“師小柳,那是你陰險,要不是你專挑了立冬那天晚上下手,我能栽在你個呆子手上?”
師柳看着他那怼在晶頻眼上堆成奇怪角度的臉,雙手環胸哼道:
“栽了就是栽了,再怎麼說,你那半邊尾巴嫩毛可還在我手上攥着呢,你要再胡亂言語,信不信我給你那些毛在傲來群中抖落出去?”
“小柳子,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卧白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他又忙急聲問:“我不是都答應把一百年内換下來的中尾羽抵給你了嗎?你這一茬怎麼就過不去了,怎的還能拿這個說事呢?”
師柳一挑眉:“我說沒過去就是沒過去,誰讓你理虧?”
卧白撇嘴嘟囔道:“你這在人修裡,和天天舉着别個修士的底褲嚷着要曬出去有什麼區别,哪有你這樣想出自損八百的下流法子?”
師柳才不管他說的這有的沒的,卧白這表情,在她看來,這就是自己在這一回合中勝利的标志!她暗暗舒出口郁氣,随卧白再嘟囔些什麼,也再不理他,隻垂下眼去,安靜的等待掌門示下。
卧白叨叨好一會,見她都不回嘴,不由得也覺着沒了意思,沖着晶屏那邊靜坐的師柳做了個鬼臉,也就在一旁安靜下去。
等了好一會,掌門才從這一波繁忙的事物中暫時抽了身,她看着還張着的晶屏問卧白:“小眠,你和小柳這是又怎麼了,怎麼互相鬥雞眼一樣坐着,不說話也不斷了通信?”
掌門話落的瞬間,卧白就感覺一股兇氣自晶屏對面傳來,直刺得他背上升起一股涼氣!他趕忙對掌門說:
“您不是說天星洞洞心五行靈氣轉換大陣轉出混元靈氣,想要問問是哪個弟子竟身負混元靈根嗎?”
“你瞧我這記性!”掌門輕輕點了點側額笑道:“唉,看來我快不中用了,這才提了一句的事也能抛去腦後去,難為你還記得。”
随即便笑問師柳:“小柳,你拉了那讓轉換大陣轉出混元五行靈氣的修士信息來給我看看。”師柳早在掌門開口之時,就收回了緊盯在卧白身上的利眼,聞此言點頭道:
“掌門稍等片刻,師柳這就将此修士信息找出來。”
沒一會,師柳身前就被投放了一張長長的透明單子,上面列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楷體的洞府号數。
号數直往上翻滾了兩息,等一抹鮮豔的紅忽然跳出才穩穩停下,其它黑體号數漸漸淡化,那居中一行紅字放大,上書赫然是北星一百一十八号!
師柳指尖倏起一點較柳綠再深一些的靈光對着那号數一點,那号數下邊被這抹綠光圍繞,瞬間就顯出了常樂的神魂波動與在逍遙内留存的生平信息來。
随着綠光起伏團成一個綠靈靈的光圈投向前邊晶屏,融入進去。另一邊的卧白指決連動,指尖泛起深青的靈光飛向晶屏,趕忙将接收到的信息又連半點波動變化都沒有的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