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閑話往來頻,靜默之語覺心驚。常樂隻見那黑衣劉武眉頭一動:“哦?你先說來聽聽!”
花衣裳修士轉了回臉,恰好在一個常樂未布神識的角度,是以常樂一時沒看見他說了什麼,又不好再用神識窺得更近,那樣估摸着沒一會真就要被抓着現行了!
但她根據接下來劉武接着往這邊飛來,看他口型說出的一句:
“那就算了,你這人為人和你的名字向來一緻,我可不信你。”倒也能倒推出花衣裳修士說的什麼,估摸着他應該是想先套出黑衣劉武的話來。
常樂看着他們,對着接下來他們要說什麼可謂已是十二分之好奇了,隻見那花衣裳修士忙追上本就飛的極慢的黑衣劉武,滿面堆笑道:
“哎呀,好兄弟,咱們一齊為家主做事,為姬家繁榮貢獻着自己的力量,在這一點上,我花昔善就叫花今善,怎麼可能會忽悠兄弟你呢?”
黑衣劉武沒答話,隻是腳下速度放快了些。
聽到這個名字,常樂心中卻一驚:‘姬家,難不成就是蘭泱家?她家現在是她大伯當家主吧?難道她是因家中之事才日漸寡歡了不曾?’
要說剛剛她還是因一時新鮮才偷看這二人搞什麼幺蛾子,也不管能看到多少,大不了半猜半看出大概意思就算數。
那這回看着還牽連到蘭泱身上,她就是存了十分的窺竊心,緊張的控着神識,認真想要看得更全面些,想看看能看出點什麼不一樣的意思來了。
“好好好,劉武兄,我先說就我先說,你聽了就知道,我這可是大發現!”隻見花衣裳修士趕緊追上黑衣劉武,嬉皮笑臉的說着,又開口問他:
“今日你應該是在西場六号台之前看的比賽吧?”而後也沒要他回的意思,自顧自說:
“今兒後面四擂台是十号台結束的最晚,散的更晚!
我在他們比完之後去的那邊,可正好看到林家二女林夢越教訓人的大場面!”
常樂多看了那花昔善兩眼,想起來在季修起身走之時,她确實有點映像,好像這人那時正從另一邊往十号台處來。
這時子斐忽然在她頸間蹭來蹭去,整個人已半壓在她背上,呼吸越發粗重了兩分!
可這時常樂越發聚精會神的看向離得越來越近的那兩人的精神一時還收不回來,就隻是捏了捏他的手以作安撫。
那花昔善和黑衣劉武禦劍低空飛得再慢,離常樂二人也已經越來越近,現在已是常樂肉眼隐約可見的距離了,常樂繼續凝神細看他二人對話。
“林家二女?空桑城林家那個淩松真君?”那黑衣劉武說:
“聽說她雖然長得一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乖甜模樣,卻是個十足的暴烈脾氣,你是去辦正事的,居然還想招惹她?”
“嗐!你瞎說什麼呀!”花昔善大搖其頭:“我可見她和她那個萬年老跟班,好像就是因為和另一個修士起了點口角沖突。
一來一回,給人家喉帶給挖去了還不算,還給那個倒黴鬼直接喂下了生肌丹!
啧啧,也不知道那倒黴鬼身上靈石夠不夠多,能不能有那運道能重新說話了~這樣對比起來,小五兒,我是不是還是很善良的?”
黑衣劉武啐了他一口:
“花孔雀,你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這話說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趕緊說正事吧,馬上就要到海潮院了,等會可别怪我套了你的情報卻半個字沒吐給你!"
趴在那看他們半天都說不到正點上的常樂為黑衣劉武這話點了個贊,就見那花昔善果然又說:
“我可沒說廢話,這說的這些就是跟正事搭着邊呢!”
“你别說那被挖了喉嚨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吧?”黑衣劉武如是猜:
“可佛心宗什麼時候有過這麼軟腳雞似的佛子了?”
常樂卻想到另一個可能,這就見那花昔善又道:
“肯定不是他啊,倒也有點關系,就是那修士同伴,聽着是個叫莫桑的,他引動靈氣之時,我身上的金天雨曼花瓣開了半層。”
常樂雖猜到這人,但,她心下尋思:
‘這個花昔善說的金天雨曼是什麼?天雨曼..佛心宗.佛子..嗯?難道是天雨摩诃曼陀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