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花正豔,夜柳假同歡。忽窺冰千丈,遍起徹骨寒。常樂心下一緊,一邊拉出前邊子斐拒絕她時說過的話來擋上一擋:
“你這是願意和我在天星閉關室裡頭做這個了?”
一面忙硬着頭皮,适時的調出亂了節奏的呼吸,眼中半是刻意的眨出迷蒙水霧,撫在子斐腰間的溫熱掌心還頗有調情意味的輕揉起來。
聽到常樂說這個,子斐這才醒過神,此時才将身邊和春燕居完全不同的擺置看進了眼中!
他有些些驚訝,又有些挫敗的住了手,往常樂肩上一靠,再被勾起的興緻又破散開了,在常樂耳邊嘟囔抱怨:
“我們竟回了天星峰?我才不要在這來呢!哼~你個冤家~剛才都是那種情況了,你自己也是想的!
再說,自這回閉關來,我們都多久沒有親密過了?好不容易出去玩了這一趟,你還回來這麼快做什麼?
再怎麼要修煉,也不差這一晚半晚的!”說着猶自不平,恨恨的叼了常樂頸間的一塊肉在齒間磨着牙!
“要是不差這麼會子,你剛剛又做什麼催我來修煉呢~”常樂輕輕笑問。
子斐頗為不忿,不過也就一會,不知他又想着了什麼,沒回答她這話,而是又起身捧着常樂的臉,主動勾着她又深吻起來。
弄得常樂一面想着方兒熱情回應他,一面心下被他這忽來的一手弄得膽戰心驚!
在常樂九曲十八回繞的心腸眼子裡,同時都在專心想着要怎麼糊弄過這一茬時,在二人結合後,頭一回在唇舌交鋒上占取上風的子斐,居然輕易就放過了她!
他半含着常樂紅腫的唇,清淺的氣息或輕或重的呼在她面上,眼睛一眨一眨,長長的睫毛上下撥弄着常樂卷翹的眼睫,反倒過來低低的啞聲問她:
“阿婵,阿婵~你又在我嘴裡吃到了什麼味兒呢?”
常樂愣愣的眨了眨眼,随即立馬掩飾過去,隻是輕輕一笑,“嗯”了一聲,故意拉長了聲音不說。
就是被子斐氣哼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還低笑着在逗他:
“不就是嘴甜唇軟,還能有什麼味兒?”
直見他鼓起了雙頰,一副存了氣的模樣,才在子斐耳邊悄聲說了兩句,而後笑着揉了揉他的發頂,雙手撐在身後,挑弄着眉頭問他:
“夫君對我這回答可還滿意,你這,還怨不怨我了?”
子斐臉紅紅的抿了唇,臉上泛開軟軟的笑,彎着亮晶晶的眼兒微微搖頭,而後捏着常樂一點衣邊,又潛意識的開口補充道:
“你要一直這樣愛我,那就再不怨了!”
聽他說到這,常樂先将心中一直在徘徊的猶疑壓下,她眼底染上些深沉,握了他的手笑道:
“再不能說下去了,咱們快快開始修煉,你若早些恢複,親自管着我才是正理呢!”
子斐沉默了一下,方把玩着常樂的玉指。笑的低低的道:
“你要我管的還不夠多麼?這倒要你自覺才行。”
“遵命~夫君大人說的就是對的~”常樂伸手在他鼻尖上捏了捏,攤開掌心邀請他:
“那麼,夫君可要和我一起修煉麼?”
“自然要的…”子斐将手放進常樂掌心,牢牢的牽着她:“還請娘子多多照顧!”
常樂一聽,面上挂上大大的笑容:“這聲娘子真好聽,夫君日後可要多叫一叫才是~”
子斐笑嗔:“這麼愛貧嘴的娘子,你也是獨一份兒的!不是說修煉麼,快些開始了!”
他盤坐去常樂身邊,也沒放開牽着她的手,這就先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息靜氣,沉心入内觀之中。
常樂安靜的看了子斐一會,錯過了方才開口的好時機,現在她冷靜下來,又覺有些懊惱後悔,隻是這回也不知如何再開口,她不由在心中淺淺歎了口氣:
‘這種話讓我實難開口,不若我悄悄解決了問題,阿斐也無須跟着煩惱,這樣,豈不完美?’
頭一次抱着這種僥幸的想法,常樂揣着滿心不安,傾身在一點也不知情,正閉着眼的子斐那還止不住翹起的唇上,印下輕柔一吻,也收了心思,正經盤坐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