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狀不顯無可醫,病故須明方能斷。常樂聽着這話,知道長平這是将她修煉青雲煉神決的築基部分,自動當成了是在藏經内閣中找到的了。
“嗐!也怪我沒說清楚~”常樂忙出聲打斷長平不知跑到哪裡去的想法,而後又笑說:
“倒也不瞞師兄,青雲煉神決築基這部分的内修法決,我也不是在藏經内樓中找到的,而是在先前那濯蓮境中意外尋得的。
那時我也不知何時能夠逃出來,想着早修一日也能多些許助力,因此那會看過心決,并未發現其内容有何不妥,這就續修下去了。”
長平聽了常樂解釋,聽她說不是在藏經内樓得的心決,顯見的松了口氣。不過他皺起的眉頭才松,又聽常樂說是一到手就修煉上,便指着她數落開了:
“你這丫頭,平常事裡看着沉穩,怎麼在這種大事上,反倒這麼草率?據我所知,你該是火木靈根?那青雲煉神決最合适的到底還是單木靈根修士,你..”
說了一半,長平就想到她們入的那濯蓮境,雖然被限制在二階中後期左右,但到底是個上了中階初級的密境!裡頭會碰見什麼,那可真是說不準!
況且,長平也算知得一點内情的,他記得周連青出發來内院時,身上可隻有院中發的長老院服。
其他的,連着手上的劍都還是把一階的,想來她們幾個情況都大差不差。
那這基本算得上是在築基未入流時,赤手空拳闖二階中後期難度的密境了!
長平這就想到,他之前還和子章感歎過,她們幾個能活着出來,都不大容易的事!
而這有适應的心法内決在手,别的不說,至少療起傷來,比沒有心決的時候,要來的事半功倍得多。
長平尋思着這些,不由就住了口,歎了一聲,仿佛是和常樂說,又仿佛是自語的說了一句:
“罷了,不知他人苦,當不教他人行事!當時我畢竟不在場,這會說什麼都是沒什麼用的馬後炮!”
常樂看他似乎是在告誡自己,便垂着眉眼,隻當作沒聽見這句話。
果然,長平說完,便不再提什麼合不合适的說辭,隻是又認真的囑咐:
“不過,丫頭,我看你現在雖然修煉得還算不錯,但日後修煉也得多提神,時常要注意你這經脈運行的靈氣,一旦你的火靈氣在其中出現了什麼不适的反應,記得即刻停修!”
長平說這話的表情很是嚴肅,他看着常樂乖乖點頭,便說:
“我看你應得這麼爽快,就當你知道危險在哪兒了!”
他這才放過這一題,又轉回話頭:
“不過,你畢竟還相當年輕,若是這青雲煉神決後續不太适合你,隻要停的及時,日後卡關時,多花些精力改修也不是不行。
隻是,這些卻也是後話,倒也與今日你之困擾尚無多大幹系!”
答應下來,接了手的事,須辦得齊全漂亮,向來都是長平的基本原則。
因此,他還想再努力一把,等他又再将前後事細細捋了一遍,想着要再從哪個方向入手檢查一檢查,不知想到什麼,眉頭忽的一動,對常樂道:
“丫頭,來,你把手翻轉來,讓我探探你的脈象!”
“師叔,我的身體好着呢,怎麼就要看脈象了?”常樂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聽話的将手腕露了出來。
長平二指輕輕搭上常樂腕部寸口,好一會之後,又讓她換上左手來細細把了許久。
常樂看着長平這意思,竟比入外關,内探經脈還要更加認真許多,這倒真正讓她一驚!
畢竟她之前重點關注的,還是存靈重點的氣海經脈等處的探查。
對于身體内部情況,她大緻雖有多注意兩分,可因着從沒受過什麼緻命傷,卻并沒有十分的上心。
而今,看着長平這般态度,常樂心中不自覺開始思量起,自己的身體是否有可能留下什麼暗疾來?
同時還在心底打定主意,之後日常例行檢查,定是要将身體情況也列為重中之重!
長平診脈半響,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的手指一停,才微微搖着頭開口,也就打斷了常樂的胡思亂想:
“嗯...倒也沒什麼問題~”
常樂忍不住細看了長平一眼,沒在他面上看出什麼奇怪的神色來,幹脆就直接問:
“師叔方才是想到了什麼和我這狀況有關的病症?”
“看看你那臉色,是想到哪裡去了?”長平語調輕松的笑話了常樂一句。
在打消她心頭緊張後,收回手枕又笑的輕描淡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