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一手金針之術,憑這團隊的醫藥師能力,若不是耽誤了救治時機,還是能救回來的。”
“這不是醫藥三絕李穆前輩嗎?那是醫藥三絕的胡燕靈前輩?連他們的沒辦法的毒,誰還能有辦法?”
……
何子彥心下思索着,蘇沫沫确實把幾份解藥交給他,蛇毒解藥也是有的,而且他們進入萬嶽秘境後已經用過一次了,隻是……
李穆前輩見何子彥沒有立馬拒絕,卻面露難色,便知事有轉機:“何小藥侍,不知你有何顧慮,可直接言明。”
何子彥隻得無奈道:“李穆前輩,實不相瞞,百曉醫藥師确實有幾份解藥給我,其中蛇毒的解藥也有。隻是這解藥,還未經過和春堂試藥,并不能保證藥效。雖說解藥有在小飛蟒身上試過,但終究人與飛蟒有别……”
“小飛蟒?是前日解金蟾毒的解藥?”李穆前輩問道。
“是,據百曉醫藥師所言,幼年金蟾隻捕食毒蟲毒蜘蛛,毒性不大,尚可用藥慢慢解毒。成年金蟾的毒素難解,是因為金蟾捕食幼蛇,體内開始含有各種蛇毒毒素。因此,百曉醫藥師給的蛇毒解藥,亦可解剛成年的金蟾毒素。當然,剛中毒可解,中毒時間太長,毒素攻心者,不可解。而且,小飛蟒解毒過程,兩位前輩也看過,解毒過程,非常人能忍。。”
人群瞬間炸鍋。
“我的天,我聽到了什麼,還是我吃了萬嶽秘境的毒蘑菇,出現幻聽了?成年金蟾之毒已經有解藥了?!”
“我也聽見了,但是我中午吃的不是蘑菇。”
“按照這小夥子的意思,百曉醫藥師研究出成年金蟾毒素的解藥了?”
“假的吧,可别聽他吹牛逼,前天萬嶽秘境總駐站點還有個假百曉醫藥師呢。”
“那也是,别來個人,一張嘴就開始瞎咧咧。這人到底什麼身份?”
“該不會這一夥人都是假的吧,都是騙子?那這中毒的人犧牲也太大了吧。”
“醫藥三絕都沒有的解藥,百曉醫藥師怎麼會有。”
“啊,這是醫藥三絕與百曉醫藥師之争嗎?我竟親眼見證這要載入中州大陸曆史史冊的重要一刻!”
“醫藥三絕與百曉醫藥師之争,究竟結果鹿死誰手呢?”
“哇,見證曆史時刻,好激動,回家了跟翠花說,她肯定很羨慕我,這夠我跟她吹一輩子了。”
蘇沫沫白眼直翻:……你們這群吃瓜群衆能不能不要帶節奏,什麼醫藥三絕與百曉醫藥師之争?!根本就沒有的事,回去我就發律師函告你們造謠!
何子彥繼續躊躇道:“這藥還沒有人試過,甚至還來不及在藥鼠試藥。。。”
他正思考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問一下真·百曉醫藥師·蘇沫沫的意見,何子彥假借低頭思索,眼神卻在人群中遊離起來。隻見蘇沫沫趕緊悄步移走到他正對面,輕微點頭示意。
“生死有命。這時候,我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他都快成了死人了,有解藥,尚且可博個一線生機,就當他第一個試藥罷了。不管如何,百曉醫藥師的恩情,我們銘記在心。”胡燕靈前輩語氣悲戚,心下絕望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們隻能孤注一擲。
得到蘇沫沫的首肯,何子彥也不再推脫,很爽快的拿出解藥,遞給李穆前輩。
李穆前輩倒出一枚解藥,強制給躺在擔架上的楊嶽明喂下。
胡燕靈前輩見解藥已喂下,正要拔出金針。
“等一下。”蘇沫沫大喊一聲,猛然擠進人群,攔住胡燕靈前輩要拔金針的手:“額。。。。我見飛蟒吃下解藥之時,還隔了一段時間才起藥效。現在就拔了金針,隻怕一直壓制的的毒素,迅速蔓延,解藥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可神仙都救不回了。要不,等上那麼一會兒?”
何子彥見真·百曉醫藥師·蘇沫沫說話,連忙附和道:“對!百曉醫藥師也說了,這藥需得等一會兒才見效。”
胡燕靈前輩聽罷,默默收回拔金針的手。
靜等一會兒,胡燕靈前輩才拔掉金針。隻見傷者楊嶽明身子突然緊繃,眉頭緊皺,痛呼出聲。被咬的左腿開始爆裂出一道道傷口,大量暗紅色血液直流。繼而,自腿而上,大腿,腹部,胸口,手臂也漸漸滲出少量暗紅色血迹,成了血人的楊嶽明痛苦的慘叫出聲。身旁的隊友連忙蹲下,将他按壓住。
見狀,兩位前輩眉頭緊皺,神色擔憂。
蘇沫沫略有不忍的撇開眼神,這解藥确實疼了點,隻是也沒時間讓她再好好研究。疼點就疼點罷,保命要緊。
圍觀群衆看着擔架上猙獰的血人,倒吸一口涼氣。這百曉醫藥師的解藥也忒霸道了。
此時,越來越多人從萬嶽秘境最深處趕回駐站點。
李穆前輩趕緊安排人将楊嶽明擡上客房休息,并留下兩人照顧。
當下更嚴重的是即将來臨的異獸潮,若是這駐站點守不住,那麼駐站點所有人員将命喪于此,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