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散了後,大家便甚少來煉藥室。
來也隻是分開來一兩個人,瞧一眼便走了。
唯有淩钰倒是例外,沒課了就假裝回了他自己的制器坊,轉頭趁沒人注意,就來了蘇沫沫的煉藥室。
來就來了,也幫不上忙煉藥。
還要嫌棄煉藥室裡面的兩隻小藥鼠不講衛生。
他一邊嫌棄着,一邊拿起工具打掃了藥鼠木屋。
蘇沫沫見狀,隻笑笑不說話。
打掃完畢,淩钰便坐下,泡了茶,又給蘇沫沫端過去。
實在是沒事幹好,索性學着幫蘇沫沫打下手。
“呐,把這個裁成段。”
“不是這樣,一節手指那麼長。”
……
“這個磨成粉……哎哎哎,不是搗,要這樣細細的磨。”
……
“摘葉子,隻要梗。”
……
在蘇沫沫嫌棄中,淩钰終于慢慢的派上用場。
……
日子波瀾不驚,蘇沫沫煉藥也順利。
周榮軒無聊的受不了,神神秘秘的說着給大家準備了禮物,過幾天就能收到。
越臨近學院的休息日,周榮軒興奮的小心情就越按捺不住,可他也鐵了心,無論陳宛如怎麼套路,也沒從他嘴裡套路出來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休息日前一晚,周榮軒還特意叮囑道:“明日一早就在蘇沫沫的煉藥室集合,必須都得來,不來是小狗。”
他用嚴厲的眼神巡視了每一個人,直到他們都點頭同意,特别是李浩。
周榮軒還給他分配了任務:“帶點好吃的桃酥來。你肩負着帶來美食的任務,可不能食言不來!”
李浩:……
蘇沫沫也早早收到通知,特意空出一天的時間,将煉藥的重大任務延後一天,好好玩樂。
翌日一大早,幾人便聚集到煉藥室。
蘇沫沫最早,接着是何子彥、陳宛如,最後就連向來最不積極的李浩都帶着桃酥來了,周榮軒才姗姗來遲。
他一進門,見大家都到齊了:“沒想到,我是最後一個。”
說着,他将手中的糕點早餐一一遞給各位。
等幾人都坐好了,吃上了,周榮軒開始摸索着自己帶來的“禮物”。
“噔噔噔!”周榮軒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往幾人圍坐着的空地闆上一倒。
“嘩啦啦”的許多白白綠綠的小方塊被倒出來。
李浩随手撿起一塊細看,隻見這小方塊背面綠色,正面白色,白色那面還刻了圖案。
陳宛如也撿了一塊:“這是什麼?”
在場的唯有蘇沫沫認出這東西:“這是一副麻将!”
何子彥:“麻将?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很好玩的遊戲?比飛行棋好玩?”
周榮軒拿了一塊遞給蘇沫沫:“怎樣,這做的可以吧?我特意找人,按你畫的圖紙做的。”
陳宛如無語:“所以我們都忙着訓練,蘇沫沫也忙着煉藥,結果你一心惦記着玩樂!?”
周榮軒生怕被陳宛如抓着加練,連忙擺手狡辯道:“我沒有,我平時有好好訓練的。”
他撓頭道:“這不是見大家這段時間都緊繃着,訓練就認真練,玩樂就認真玩……”
周榮軒叨叨叨許久,蘇沫沫卻皺巴着眉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麻将。
她撿起這個看看,又放下,又撿起另一個……
何子彥發現蘇沫沫的動作,問道:“怎麼了?這道具是有什麼問題嗎?”
蘇沫沫沒有回答,卻越看手中的麻将,越心驚。
她努力平複心中的驚慌,問周榮軒道:“這麻将你是找誰做的?”
周榮軒道:“是一位比較有名又神秘的制器師,我們很多培育師都找他做一些培育箱和各種用的上的培育器具,但沒人知道他叫什麼,也沒人見過他。是這麻将有什麼問題嗎?”
蘇沫沫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沒什麼問題,隻是,我畫的圖,是黑白的,可是你看這副麻将,三分之一綠色背面,三分之二白色正面。”
蘇沫沫一邊說着,一邊抓起不同的麻将牌:“還有,這紅色的紅中,綠色的發财,藍色的白闆,這幺雞!我畫的是黑白的圖,這個制器師他自己上的色,而且每一個上色都跟我想的一摸一樣的,這根本不可能!
“除非……”
蘇沫沫幾乎不敢說出她的猜測:“除非他跟我來自一樣的地方……”
蘇沫沫的話,将其餘幾人都聽糊塗了。
何子彥問道:“跟你來自一樣的地方,不就是西境二城嗎?是有什麼……”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屋外的聲音打斷。
“什麼人?”
淩钰的大喝聲從前院傳來。
屋内幾人一驚。
陳宛如掏出大砍刀率先沖出去。
何子彥和李浩對視一眼後,李浩跟着陳宛如出去了。周榮軒懵逼了一會,也跟着跑了出去。
正當蘇沫沫也要出去,何子彥一攔:“不可沖動,你先暫時呆在屋内,比較安全。”
很快,外面傳來了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