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浩請了馬車,帶着蘇沫沫幾人回了家。
李浩家很大,進了門,整個前院裡已經被打掃幹淨,擺了許多大圓桌,四周的長廊、樹木還簡單的裝扮了一番。
李浩帶着幾人穿過前院,進了裡屋,去拜見李浩爹爹。
何子彥作為代表,送上他們的賀禮。
李霸開心接下,又一一誇了幾人。
距離晚上的生日宴會還有很長時間,李霸讓李浩帶着幾人參觀家裡,自由玩樂。
幾人先去了李浩的院子,青瓦白牆,左邊是假山流水,錯落有緻的花草植株,一直從假山上延伸至底下的魚池,清粼的水池中幾尾又肥又小的金魚搖曳,右邊是一個秋千,秋千旁是芬芳馥郁的花架。
陳宛如眼冒星光,驚歎連連:“哇,你這院子,好漂亮啊。”
就連周榮軒也誇獎道:“還好我家中妹妹沒有看到,不然肯定吵着要回家給她弄一個。”
幾人走去屋内,隻見室内空間十分寬闊。正中間放着一張書案,案上壘着許多書籍書稿,邊上放了一瓷白花瓶,插着一束素白的桔梗花,書案後邊牆上挂了一副山水水墨畫。
右邊是一個小茶室,左邊用小号的屏風隔開,隐約可見鵝黃色的床幔,估計是李浩的卧房。
屋内擺設柔和典雅,與李浩的冷硬氣質很不相符。
李浩請幾人在茶室落座,便開始泡茶,不一會兒便有人送來了點心。
周榮軒喝着茶,吃着東西,還不忘說道:“不可置信,感覺像是做夢一樣,這真是李浩的房間?對比起來,我的房間像個破爛狗窩!”
陳宛如酸酸的道:“誰又不是呢。”
何子彥也覺得,這不像李浩的風格,更不像李霸和兩個哥哥的風格。但他沒有多說,隻喝了口茶,不禁感歎道:“好茶。”
蘇沫沫聽罷,也連忙喝了一口,确實比她煉藥室的茶好喝,但她形容不出來好在哪裡。隻是這桃酥,配這茶水,更是一絕。
李浩也預料到大家的疑惑,說道:“我兩位哥哥的院子都像是訓練場,空曠,隻擺了些武器,房間也簡單,色調樸素。”
“我的房間是我娘生前就布置的。我娘一連生下兩個兒子,懷上我時,便一心覺得應該是個女孩兒,就提前給我布置了這個院子和房間,她想着等我大一點,就可以在前院喂魚,蕩秋千。可惜……”
“後來我就住了進來,這院内一切布置,就一直保留到現在,都不曾改動過。”
蘇沫沫幾人吃吃喝喝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整個氣氛既沉默又沉重。
隻有李浩,還在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吃着桃酥,仿佛沒有感受到這氣氛陷入了停滞。
好一會兒,陳宛如才試圖才打破僵局:“啊,伯母真好,品味也好。”
周榮軒咬着桃酥也趕緊接道:“是啊,啊,這桃酥也太好吃了。”
李浩挑眉,看了看手中的桃酥:“我娘生前做的最好吃的點心就是這桃酥,這配方還是她特意寫了下來,教給府中的廚娘,怕我們吃不到這桃酥心心念念。”
氣氛一下子比剛剛更加僵了。
陳宛如微微張着嘴:…啊…這……
周榮軒一口桃酥在嘴,吃也不是,吐也不是,不上不下的,一個激動立馬被嗆住着,他捂着嘴咳得停不下來。
滿屋子都是他劇烈的“咳咳咳咳咳”聲。
李浩這才笑了,連忙把放涼的茶水遞到他手裡,還拍着他後背:“沒事,吃吧吃吧,我诓你們呢,這是我家廚娘自己的獨門配方,隻是我家所有人都愛吃。”
周榮軒眼睛一瞪,臉都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嗆紅的:“你…咳咳…李浩,你怎麼也…咳咳咳…學壞了……咳咳咳咳咳……”
他一張嘴說話,桃酥屑屑就飛出來。
李浩一邊拍着他的後背,一邊捂着他嘴:“你快别說話了,噴了滿桌。”
陳宛如一拳捶在李浩手臂上:“欠揍了是吧,在這戲弄我們。”
何子彥:“該打!”
蘇沫沫隻看着他們鬧,笑着不說話,省省嘴巴,趁他們不注意,趕緊多吃幾口桃酥。
很快,幾人又熱鬧起來,一掃先前沉重的氣氛。
吃飽喝足,李浩便帶他們參觀家裡的練武場。
一入練武場,格局四方,左邊靠牆放了一排桌椅,設了遮風擋雨屋檐,右邊靠牆擺滿了各種武器,正中就是空曠的小型空地,雖說小但也比蘇沫沫煉藥室的前院大了三倍不止。
陳宛如一見就愛上了:“哇!哇!這在家就可以放肆訓練了!”
她伸手就要拔出自己的大砍刀來上幾下。
挨打受害者周榮軒一個飛撲,壓住她拔刀的手:“姐,我的親姐姐耶,你饒了我吧,讓我快快樂樂的玩一天。”
說着他朝蘇沫沫使眼色。
蘇沫沫摸摸鼻子,湊近陳宛如道:“今日是李伯伯大壽,大喜之日,實在不适宜舞刀弄槍。”
陳宛如細想,收起大刀:“也對,留着下次。”
參觀完練武場,距離晚上的生日宴會還很久,李浩便帶着幾人去了客房休息,他自己還要去忙宴會的事,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