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等身後的傭兵七嘴八舌的說的差不多了,才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李霸對莫林道:“你聽,你聽,聽聽這些傭兵的心聲,我是真沒指使他們,再說他們向來自由散漫慣了,最不愛别人對他們指手畫腳,哪裡是我指使得來。”
李霸話一落,身後的傭兵們也哄堂大笑。
莫林對他的話不可置否。
李霸見莫林不說話,便繼續說道:“莫老弟,你說是我帶着兩個兒子,搶了馭獸堂的石青葉,交給了禦獸工會的人。這可不對啊,據我所知,這是是三個蒙面人幹的,可不能賴在我身上。”
說罷,李霸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石青葉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沫沫幾人一清二楚。
前面的兩人李浩、何子彥淡定的站着,并無異樣。
後面站着的蘇沫沫、周榮軒、陳宛如三人,面面相觑,而後低下了頭,生怕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李霸心虛完,接着道:“再說了,我可聽說了,那石青葉是蒙面人賣給和春堂的,和春堂才給百曉醫藥師的,這中間可是跟禦獸工會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呢。你這再怎麼扯,也扯不到我們傭兵團的人歪屁股上啊!”
蘇沫沫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确實!
那日李伯伯本想将石青葉給淩钰,但是又縮回了手,轉手給了何子彥,确實相當于是給了和春堂,再給了百曉醫藥師。
蘇沫沫:……
李伯伯這是在防着馭獸堂來問話呢!
李霸身後的傭兵自發的喊了起來。
“就是,這跟我們傭兵團有什麼關系。”
“對啊,姑且不說那三個人是不是我們傭兵團的人,就算那三個人是我們傭兵團的人,那也不過是搶了寶物去賣,正常合理,關歪屁股什麼事。”
“你們馭獸堂不會是玩不起,丢了石青葉,硬是把這屎盆子扣我們頭上吧。”
“就是就是!哪有這樣丢了東西,就嚣張的踩到我們場子裡來?”
“大家都知道石青葉在百曉醫藥師手裡,有本事你們馭獸堂再去百曉醫藥師那裡搶啊,怎麼,搶不過,就來我們傭兵團,是想把我們當軟柿子,随意捏嗎?”
“沒錯,馭獸堂這麼沒種,隻敢惹傭兵團,不敢惹百曉醫藥師,莫不是馭獸堂的人都怕了百曉醫藥師?”
……
蘇沫沫、周榮軒、陳宛如三人探頭探腦,連忙轉頭朝說話的人看去。
蘇沫沫:啊!是誰!哪個臭崽子在給我拉仇恨!!啊可惡!
周榮軒拍拍蘇沫沫肩膀,小聲道:“好一招禍水東引。”
李霸見後頭的傭兵越說越過分,本就心虛的他,連忙站起身制止:“好了好了,我們不要說這種無憑無據的話,我相信馭獸堂還是講道理的,也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冤枉我們傭兵團。”
莫林對李霸的話自然不信,他十分笃定,石青葉就是李霸帶人搶走的,隻不過他沒有将他們當場抓住,也沒留下什麼證據,如今再提這事,才顯得是空口白牙,無憑無據的。
如今,他看着眼前的鬧劇,恨不得立馬将在場的人都砍死!砍死!都砍死!
莫林正要說話,門外卻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是哪個龜孫子在說馭獸堂的人都怕了百曉醫藥師!?”
話音剛落,伍德從門外擠了進來,一個反手,将大門關上,還将門栓栓上。
他佝偻着小身闆,沖到傭兵團這邊,一個個指認過去。
“是不是你,剛剛是不是你說的?”
“不是我啊!”
“還是你?是你說馭獸堂的怕了他百曉醫藥師?”
“也不是我啊,我沒有說啊!”
“不是你,難道是你?”
“不是啊,不是我啊!”
被指認的傭兵個個都搖着頭,擺着手否認。
……
伍德見沒人敢認,在中間跳着腳大喊道:“都不是你們,那剛剛是誰!是誰在說話!?誰說我馭獸堂怕了他百曉醫藥師?說馭獸堂怕他百曉醫藥師,就是在說我伍德怕了他,誰在這裡胡說八道!”
傭兵們一改前态,個個如鹌鹑不敢說話。
何子彥連忙回頭,見身後三個不着調的,如今也安靜如雞,這才放下心來。
不,他還是不放心。
何子彥悄悄朝蘇沫沫三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蘇沫沫三人連忙如小雞啄米般輕輕的點頭。
開什麼玩笑,伍德這老頭胡攪蠻纏的能力,蘇沫沫幾人在宛西秘境也算見識過了,如今伍德正在氣頭上,誰撞上了,誰比死還難受!
對上伍德這老頭,連李霸都不敢輕舉妄動,他硬着頭發站起來,連忙招呼道:“快給伍德前輩看座,這群沒有眼力見的。”
李浩大哥連忙又給伍德前輩搬了椅子,放在莫林茶幾的另一邊上。
李霸趕緊扶着伍德的手臂,半請半拉着伍德入座,給他倒了茶水,安撫道:“伍德前輩,快請坐,今日伍德前輩駕臨,當真讓我李府蓬荜生輝啊!”
伍德毫不客氣,端了茶水就喝。
茶水喝罷,伍德不客氣道:“李家小子,你不用講這些客氣話,剛剛,就是你們傭兵團的人在說我伍德怕了他百曉醫藥師!是誰,你快給我找出來,我一定要他見識一下我伍德的醫藥技術。”
李霸賠笑道:“我們這些個大老粗,識些字能看懂幾本書就算厲害了,哪裡懂什麼醫藥啊,他們嘴巴都沒個門把,又都喝多了些酒水,說的都是些渾話,當不得真的。”
李霸說完,又朝衆人問道:“你們自己說,當不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