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钰說着,悠哉悠哉的走進來。
李浩一見淩钰及時趕到,立馬松了一口氣。
伍德見是淩钰,收回了想要抓李霸的手,毫不客氣道:“禦獸工會的淩钰,你來這裡幹什麼?”
淩钰晃了晃手中的帖子:“受到主家的邀請,來讨杯喜酒喝。”
莫林像是抓到了把柄,立馬冷聲道:“李霸,你都給禦獸工會請帖,卻沒有給我們馭獸堂,還說你沒有偏幫禦獸工會!?”
剛剛在地上滾了一圈,狼狽不堪的李霸:!?
他簡直又委屈又莫名其妙:“我沒有啊。”
累了,真是累了。
李霸覺得今年的壽宴真是不吉利,頻頻被冤枉,百口莫辯。
莫林自然不信:“這明擺着的事,你還抵賴。”
淩钰突然笑了,道:“别再冤枉他了,禦獸工會沒有收到請帖,我手上這張是剛剛在門口撿的。”
淩钰說着,将手中的請帖扔在莫林旁邊的茶幾上,正巧露出請帖上面的字,收貼人确實不是禦獸工會的人。
莫林瞬間明白,他這是被淩钰擺了一道,氣的說不出話。
李霸:……來這一下很好玩嗎?!氣!
作為主人公,就算小命被人拿捏,禮節還是不能丢的。
他坐在地上,朝淩钰拱手,道:“承蒙禦獸工會看得起我李某,大駕光臨我這小小壽宴。”
淩钰:“也不算是,我們禦獸工會收到消息,馭獸堂的莫林,帶了大批人馬,來了李府參加壽宴,我想着,傭兵團怎麼突然與馭獸堂交好,這我們禦獸工會可不答應,必須得帶人過來問個明白。”
“隻是,沒想到啊,我看如今這陣勢,”淩钰說着,朝伍德和傭兵團衆人指了指:“看着不像參加宴會,倒像是要殺人滅口。”
伍德還在氣頭上,大聲回道:“他們窩藏百曉醫藥師,不肯交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伍德,我想殺誰就殺誰,淩小子,這事與你無關,你不要管太寬。”
淩钰:“伍德前輩,我不管,我隻跟伍德前輩說句交心的話。”
淩钰走近伍德道:“這群固執又沒有風度的傭兵團,最是軟硬不吃,骨頭硬的很,就算他們知道誰是百曉醫藥師,隻要他們打定主意不說,你就算真的殺了他們,他們也絕不會透露半句。”
一旁支棱着耳朵聽着的李霸:……這誇人的話,怎麼聽着這麼刺耳?!
“你又何必在這裡吓唬他們呢,”淩钰說着,抽走伍德手裡的那包毒藥:“這招對他們沒用。”
“而且,伍德前輩也是醫藥師,你不會不了解,大部分醫藥師、制器師、培育師,都更喜歡鑽研自己的領域,隻有普通禦獸師才整日喜歡打打殺殺,伍德前輩不會真的認為百曉醫藥師會更這群傭兵混在一起吧?”
正跟一群傭兵混在一起的蘇沫沫:……
普普通通禦獸師陳宛如和李浩,轉頭打量着培育師周榮軒、醫藥師何子彥、蘇沫沫。
何子彥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确實,比起打打殺殺他更喜歡學習醫藥知識。
無辜躺槍的周榮軒,頂着兩人壓迫性的眼神,小聲的結巴道:“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
伍德聽淩钰說完,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撇了一眼下面的傭兵,眼神中透露着嫌棄。
淩钰繼續說着:“再說了,你要大開殺戒的話,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曾經答應過蘇老爺子的那些承諾……”
伍德急忙尖叫着打斷道:“啊,閉嘴!”
原本平靜下來的伍德,又被挑起了怒火,蘇源亦寫的那本什麼承諾一覽表的恥辱之書,他已經吩咐馭獸堂的人找出來全部燒掉,唯獨這臭小子,短短時間久把整本書背了下來,他恨不得捏爆這臭小子的腦袋。
伍德:“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你竟然威脅我?這事你是打算管到底了是嗎?你要帶着你們禦獸工會的人,跟我們馭獸堂的人公然作對!?”
淩钰絲毫不露怯,湊近伍德道:“這也不是不行。”
伍德神色一變,眼神淩厲的看向淩钰。
淩钰也絕不退讓。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伍德敗下陣來,冷笑一聲:“哼,淩小子,你有種,若不是我伍德……”
淩钰亦一改嚴肅的神色,語氣輕松又熟練的接話道:“若不是伍德前輩惜才,看在我勇敢、機靈、聰慧,學習有天賦,又長得有幾分帥氣,像極了伍德前輩年輕時候,伍德前輩早将我大卸八塊了,是吧?”
伍德冷哼一聲,将頭扭到另一邊。
蘇沫沫聽着淩钰自誇,目瞪口呆,回過頭與周榮軒、陳宛如對視一眼,三人眼裡紛紛出現同一個想法: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
淩钰得寸進尺,挨近伍德:“你看我淩钰活着,時不時在你伍德前輩面前晃蕩,看到我,伍德前輩就像看到年輕的自己,想起自己的峥嵘歲月,年紀輕輕就在醫藥界名聲大噪,除了蘇老爺子,幾乎可以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令無數人膜拜。”
淩钰說着,眼神卻不自覺的往蘇沫沫的方向瞟了一眼。
蘇沫沫感受到他的眼神,突然心頭一緊,像是心髒無端跳漏了一拍。
伍德聽着淩钰的吹捧,很是受用,臉上的神情舒展開來,甚至還有一絲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