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榮軒見蘇沫沫呆愣愣的站着,不說話,他拍了拍蘇沫沫的肩膀:“沒事的,沫沫,不是你的錯。”
蘇沫沫隻覺得腦子嗡嗡響,散不去,外界的聲音也一片雜亂,腦子幾乎要因為過載炸裂掉。
陳宛如見蘇沫沫還是呆愣愣的沒有反應,她十分不放心,收起手中的大砍刀,走上前去,一把攬過蘇沫沫,抱在懷裡,将她的頭按在胸口:“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錯,你自己做的很好了,又努力又好,總之,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不是你的錯……”
蘇沫沫隻覺得眼前一晃,快要炸掉的腦袋就被陳宛如抱在懷裡,眼前慌亂的畫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陳宛如紅色衣服上的細密又透氣的衣料。
溫熱的體溫傳來,還有陳宛如漸漸清晰的聲音:“沒事的沒事的,你已經做的超好了,不是你的錯……”
蘇沫沫眼睛漸漸模糊,她哇一聲便哭了出來。
陳宛如無奈又耐心的拍着她肩膀,不停打氣安慰道:“有我們呢,有淩钰楊嶽明呢,還有醫藥三絕胡燕靈和李穆呢,他們都還沒給伍德判死刑呢,還在努力紮針施救呢,你怎麼就先判了伍德死刑,還哭了起來。”
“再說了,你一個堂堂百曉醫藥師,都還沒親自給伍德把過脈呢,怎麼就放棄了,你們醫藥師救人,不是向來都是隻要有一絲生機,就絕不放手。”
“啊,你這麼失職,不怕伍德醒了去禦獸工會投訴你,吊銷你的醫藥師資格……”
陳宛如一直念念碎不停安慰着,安慰得很有道理,還沒有一句安慰詞是重複的。
蘇沫沫這才終于哭的差不多了,漸漸停了下來,還打了個哭嗝。
周榮軒站在一旁,連忙又四處翻找,才翻出兩張小手帕,一張遞給蘇沫沫擦眼淚,一張遞給陳宛如擦衣服。
蘇沫沫擦幹了淚,終于收拾好了心情,一回頭,卻見淩钰正站在她身後。
蘇沫沫剛哭完,不好意思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淩钰小聲道:“别哭,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救回伍德前輩。”
蘇沫沫輕微的點點頭,滿是鼻音的道:“嗯。”
忙活了許久的胡燕靈和李穆前輩,終于把伍德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胡燕靈前輩顫抖着要站起身,何子彥連忙上前扶她一把。
胡燕靈前輩伸手指了指李穆前輩。
李浩很有眼力見的連忙扶着李穆前輩站起身。
李穆前輩:“謝謝,謝謝李小友,這把老骨頭,不行了,蹲下去,就站不起來了。”
胡燕靈前輩擦了擦額頭的汗:“老伍的情況終于是控制住了,隻是啊,想解毒,難。”
李穆前輩:“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先把他帶回去,開藥在給他穩固一下,不然這金針封穴,也管不了多久,還容易損傷他身體。”
胡燕靈前輩歎氣:“都一把老骨頭了,還這麼沖動。”
莫林見兩位前輩施針完畢,連忙蹲下身,摸向伍德脖子上的脈搏,待确定他還活着,頓時松了一口氣。
台下圍觀的群衆見伍德前輩暫時脫離危險,也不禁為他慶幸起來,也有對醫藥三絕的兩位前輩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正當胡燕靈前輩要将伍德帶走,卻遭到莫林的阻攔。
莫林:“我不會讓你們将他帶走,伍德隻能跟回我們馭獸堂。”
李穆嚴肅的指着地上的伍德道:“你看看他身上,三十六根金針,多一根,少一根,深一寸,淺一寸,都非死即殘,你确定要帶他回馭獸堂?回了馭獸堂,你們有能醫治他的醫藥師?你們硬是把他帶走,隻會讓他死的更快! ”
莫林毫不猶豫道:“伍德是我們馭獸堂的人,死也得死在我們馭獸堂裡。”
胡燕靈前輩:“你不要這麼不講道理!”
莫林手一揮,一排的馭獸堂護衛撥出了刀。
莫林不再搭理胡燕靈和李穆前輩,轉而看向禦獸工會的淩钰:“我勸你們,不要踩過界了。這是我們馭獸堂内部的事,還輪不到你們禦獸工會的來管。曆年來,我們馭獸堂和禦獸工會都遵守着互不幹涉内部事項的規矩,難道今天你們要破戒?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們若是硬要帶走我們的人,就不要怪我們直接踩上你們禦獸工會的地盤!”
淩钰不贊同,也不反對,隻沉默着不表态。
台上雙方僵持着,還未有決斷,台下圍觀的群衆倒是發話了。
“馭獸堂的,放他走吧。”
“你們救不了伍德,也不要害他。”
“放他走,馭獸堂的。”
“馭獸堂,聽我們所有人的心聲,放伍德走。”
“我們支持禦獸工會,馭獸堂的,除非你們踩着我們的屍體,不然休想傷害那個老頭。”
“對,馭獸堂快滾,不要禍害别人。”
“禦獸工會,雄起,帶走伍德。”
……
蘇沫沫已經收拾好心情,正心焦着該怎麼把伍德搶過來。
隻要人還在手,起碼還有一救的機會。不然,伍德就真的死翹翹了,她就真的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伍德這個孽債的糾纏了。
又要安全,又要快速的營救方法,她瘋狂的頭腦風暴着,眼睛不經意間掃過一旁伍德裝藥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