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着桌子走了一圈,打量着蘇沫沫:“人還是那個人,芯子倒是不同了。能改良靈藥藥方,種植龍骨草,還能想到用奈何毒藥,你不可能是以前的蘇沫沫。”
蘇沫沫咽了咽口水,覺得整個身子都發麻了。
伍德前輩得意洋洋起來:“我猜對了。你不是蘇沫沫,你是——”
他停頓了一會,賺足了懸念。
蘇沫沫:?是什麼?是誰?
難不成伍德前輩也是老鄉?
伍德前輩一拍桌子:“你是老蘇頭!蘇源亦!你借着蘇沫沫的身體死而複生了是不是!”
蘇沫沫激動的心一下子死了……
死的透透的。
何子彥提起的緊張的心,像是被泡進了涼水。
周榮軒嘴裡咬着的糕點都掉在了地上。
陳宛如磕着瓜子的手都停了下來。
這是在說什麼鬼話。
唯有伍德前輩還在為自己的猜測沾沾自喜。他不僅嘴上叭叭着,雙手一把伸過去掐住蘇沫沫兩邊臉蛋的肉,上下左右的拉扯着:“我就說這世界,能赢我的還是隻有蘇老頭。蘇源亦,你不用裝了,你逃不過我的法眼!”
“你這不正經的老頭,借生于自己孫女的身體,你是不是把小沫沫弄死了?這麼龌龊的事你都做的出來,還被我發現了,看你的臉面往哪兒擱,還敢改良我的藥方挑釁我……”
蘇沫沫:……
她被扯着臉,根本說不出話,無奈朝淩钰投去求救的眼神,SOS!
淩钰無奈站起身,走過來,扒開伍德前輩的手,道:“她不是蘇爺爺,前輩你就坐下聽她解釋吧。”
蘇沫沫雙手捂着剛得到解放的臉,龇牙咧嘴的揉了起來,疼,實在是疼。
蘇沫沫邊揉着臉,邊道:“那你就沒有發現,我的字,跟蘇爺爺的字,根本就不一樣嗎?”
伍德前輩頓住了,好像是哦。
伍德:“那肯定是你蘇老頭的障眼法!”
蘇沫沫白眼直翻。
她伸出了手,平放在桌面上:“我是中了奇毒,失憶了,也性情大變了。這麼說吧,我也确實不是原來的蘇沫沫。”
她本不想透露自己穿越過來的事,但無奈伍德前輩實在是太瘋了,不說怕是糊弄不過去。
伍德前輩疑狐着,伸出手搭上蘇沫沫的脈。
把過脈,他一驚,手猛的縮了回去。
“你的脈象,你的脈象是……”
他不再說下去,卻朝淩钰看去。
隻見淩钰還是淡定的坐着喝茶。
周榮軒急了:“是什麼,是什麼,說啊。”
淩钰接道:“很像變異者,對嗎?”
陳宛如皺着眉,問道:“什麼是變異者?”
這個問題,很久之前,他們也問過何子彥,隻是他一點都不願說。
伍德前輩:“難怪,難怪你會記憶全失去,這麼看來,上次在宛西秘境,你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眼疾,如今,你能壓制住毒素,保持理智,已經是難得。”
“不對,你的毒,是如何壓制的?是誰給你壓制的?”
蘇沫沫請伍德前輩坐下,盡量簡短的給他解釋了自己的來曆。
伍德前輩聽罷,臉色發青:“地球?喪屍病毒?也就是說,在另一個時空,到處都是變異者!”
蘇沫沫道:“難道你就不驚訝我靈魂穿越過來的事?反而去關注地球上到處都是的喪屍?”
淩钰:“他連蘇爺爺死而複生的事都想的出來,你區區一個靈魂穿越,他有什麼好驚訝的?”
蘇沫沫:……
好像又有那麼幾分道理,伍德前輩的想法總是那麼異于常人!
伍德在一旁思忖着,道:“哼哼,我就說,我的堅持是對的!”
淩钰打斷道:“現在下判斷,還為時過早。”
蘇沫沫聽不懂他們的啞謎,趕緊讓伍德前輩細說。
伍德前輩:“馭獸堂的來曆,你知道嗎?”
蘇沫沫想了想道:“知道一點,是從禦獸工會分裂而來,主要的分歧點是,雙方對獸寵的看法不一樣。”
伍德前輩:“對,中州大陸,兇獸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威脅,甚至是足以毀滅人族的威脅。”
“那麼兇獸,是怎麼來的呢?其實從兇獸的體型相貌,不難知道它們就是變異了的獸寵,最好的證明,就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中間态,變異獸。”
“獸寵先是變成變異獸,再變成兇獸,這一點,禦獸工會和馭獸堂都沒有異議。”
“但是在如何解決兇獸的問題上,雙方卻是僵持不下。十數年前,禦獸工會内部就開始分裂成兩部分,一部分人認為,聯合戰獸,抗擊兇獸,并且找到兇獸的成因,便可實現人與獸寵的共存。”
“另一部分人認為,既然兇獸由獸寵變異而來,那若是殺光所有的獸寵,自然不會再有兇獸的出現,以後,人族在中州大陸就會成為至尊的存在。”
“這兩派人在禦獸工會内,因為觀念不同,矛盾沖突越來越多,最後,認為應該絞殺獸寵的那一派人,脫離禦獸工會,成立了馭獸堂,一直發展至今。”
蘇沫沫道:“獸寵本無罪,而且它們那麼可愛,聰明,可與人類相互協作。我們與獸寵之間,也并非全無感情。”
周榮軒在角落拼命的點頭,身為培育師的他,對獸寵的喜愛之情,更為熱烈,自然是不會認同馭獸堂的做法。
何子彥、李浩、陳宛如自然也是認同禦獸工會的觀點。
周榮軒道:“不對,伍德前輩你自己也有獸寵,怎麼還會同意絞殺獸寵?”
伍德前輩掏出三隻松鼠:“你說大福,二福,三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