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被羞辱,臉色一白,帶着哭腔小聲道:“我沒有。”
宋建安:“楚夢隻是性子嬌弱些。”
楚夢一舉一動都透着柔弱,眼神無辜,配上原主蘇沫沫稚嫩單純的相貌,輕易令人生出一股憐惜之情。
陳宛如有被惡心到,道:“少用這張臉,做出這麼惡心的事!”
“還有你,宋建安,蘇沫沫費力研究解藥,冒險去地球送藥,你竟然背叛她。”
宋建安臉上絲毫不見愧疚神色。
“沒有我,她也回不去地球。再說了,我沒有傷害她。”
“我們兩個全程都是單獨行動,是她自己動作慢,沒有及時返回,怪得了誰?”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要回去拯救地球的,那些自私自利的人類,為了自己活下去可以相互殘殺的人類,死活與我何幹?”
“我回地球,隻為了楚夢。她獨自留在地球,我不放心,而且她生了重病,無法治愈。”
“蘇沫沫既然回不來了,那楚夢借用這個健康的身體,又有何不可?她不也是奪舍了别人的身體,才能在中州大陸活着?憑什麼别人就不能用這個身體?”
陳宛如被氣得咬牙切齒:“厚顔無恥!”
“跟你這種人,說了也費勁,不如直接劈開兩半來的爽快。”
陳宛如提刀就要戰鬥。
宋建安手一伸,一抓。
陳宛如腳前的一塊石頭,“嘭”一聲巨響瞬間被捏爆。
宋建安:“這是警告。誰再往前一步,爆的可就是頭顱。”
陳宛如停下腳步,氣的臉色漲紅。
李浩:“這人心機深沉,剛才用空間之力時,有所保留,卻故意假裝力竭,騙得淩大哥出手相助。”
何子彥:“瞧他的模樣,雖未力竭,但終究狀态不佳。自保可以,但是想帶這個女人全身而退,就看我們願不願意舍命一拼。”
陳宛如:“放走他,不可能!”
周榮軒:“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何子彥、李浩、陳宛如、周榮軒四散開來,還不忘放出戰獸,準備拼死也得把宋建安搞死,為蘇沫沫報仇,以洩心頭之恨。
淩钰喪失戰鬥力,他喚出戰獸雪隐,以助大家一臂之力。
宋建安面對衆人的包圍,絲毫不懼,隻護着楚夢緩緩後退。
就在圍剿一觸即發時,數支毒箭飛過來,插入陳宛如幾人前方的地上,止住了他們的步伐。
馬蹄聲漸近,一隊人馬沖了進來,将宋建安和楚夢護住。
宋建安:“你們來遲了。”
端坐在馬匹上的莫林,瞟了宋建安一眼,語氣輕蔑道:“我若是來遲了,你怎麼還有命在這裡跟我說話?”
“我是奉了堂主的命令,來護你們回馭獸堂,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随意放肆。”
“既然選擇了投靠馭獸堂,就得給我學會彎腰低頭,守着我馭獸堂的規矩。”
宋建安緊抿着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走吧,難不成還要我下馬請你們回馭獸堂?”
宋建安氣得青筋暴起,雙拳緊握,須臾之間,又松開了拳頭。
人在屋檐下,宋建安摟過楚夢,安撫着她,往馭獸堂的方向走去。
陳宛如還想沖過去攔住他們,馭獸堂的弓箭手紛紛拉弓搭箭,直指陳宛如幾人。
李浩拉着陳宛如往後退:“不可沖動,這樣大家都活不了。此事從長計議。”
莫林并不将這些人放在眼裡,任務完成,他一拉缰繩,就要帶隊回馭獸堂。
剛走出兩步,他停了下來,回頭道:“伍德前輩,您老也跟着回去吧,省得我再走一趟。”
“您老再這樣,莫要怪馭獸堂懷疑你叛變了。”
伍德前輩情緒不佳,眼神盡是陰狠,不客氣道:“你管得了姓宋的卑鄙小人,還能管得了我?!”
話雖如此,伍德前輩還是邁開步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趕去。
眼見馭獸堂的人帶着宋建安和楚夢離開,陳宛如幾人心底不甘。
李浩道:“走,我們回去再商議。”
就在幾人轉身要走時,馭獸堂離開的方向,突發騷動。
一陣凄厲的喊聲傳來:“楚夢!”
宋建安大喊:“你去死——”
何子彥、李浩、淩钰幾人對視一眼,紛紛往馭獸堂的方向跑去。
待幾人跑近,隻見楚夢倒在宋建安懷裡,臉色蒼白,脖子下的脊椎之處插着一把刀,暈出一片血迹。
伍德前輩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前胸一片血紅。
何子彥大駭:“伍德前輩!”
他沖了過去,立馬檢查起伍德前輩的傷勢。
伍德前輩的五髒六腑均被空間之力切個粉碎。
伍德前輩氣若遊絲:“不用…白費力氣。”
“哼,那等子畜牲,不配,玷污我小沫沫……”
“我老了……怪我心軟,隻斷了她脊椎。”
伍德前輩咳出大片血塊。
何子彥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顫抖着道:“伍德前輩……”
伍德伸手緊緊抓着何子彥的衣襟:“聽我說……聽我說……”
“異獸…研究筆記,我藏在……在老蘇頭的小院……”
伍德前輩說完,抓着何子彥衣服的手松開了,砸在地上。
何子彥痛哭出聲。
周榮軒幾人也忍不住落淚。
莫林親眼見着伍德斷了氣,眼眶也漸漸發紅。
宋建安抱起重傷的楚夢大喊着:“醫生,快帶我們去找醫生。”
弓箭手沒有莫林的命令,隻當宋建安的話是耳邊風。
宋建安:“莫林!”
“還在這裡愣着幹嘛,快走!”
莫林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
他緩步走近宋建安,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宋建安臉上。
莫林眼眶發紅:“她隻是受傷了,又死不了。”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條狗說話。”
說罷,他接連幾個耳光狠狠抽在宋建安臉上。
宋建安忍氣吞聲的被打得臉頰腫起,嘴角流血,唯獨雙手依舊穩穩的抱着楚夢。
莫林教訓完宋建安,氣才消了一點。
他回頭最後看了一眼伍德前輩,才上馬帶隊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