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你的澡去。”秦隴沒好氣道,“還有,被窩很暖和,你趕緊的。”
周遇心滿意足,朝他揚了個很帥的笑容:“行!”
說完就又鑽進了衛生間裡。
周遇洗澡洗得很快,就是吹頭發多花了會兒時間,他洗完澡鑽進被窩時,秦隴已經迷迷糊糊地有些犯困。
周遇剛進被窩第一件事兒就是窸窸窣窣地往秦隴懷裡鑽,秦隴微眯着眼睛,伸手去摸他蹭過來的頭發。
頭發沒有完全吹幹,觸感還有些微濕,蹭在他脖間時有點癢,秦隴摸着他的頭發,見他往下低了去,有些詫異地睜開眼。
他看到周遇将臉貼在他的胸口處,于萬籁無聲的深夜裡,靜靜地聆聽他那于世界而言無足輕重的心跳。
秦隴安靜地看着他,周遇也難得的安靜了好久,隻是輕貼在他胸口,秦隴的胸口微微起伏着。
周遇微擡起頭,突然笑說:“哥,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上。”
秦隴沒想到他會說這話,有些驚訝地蹙起眉頭,推了下他肩膀:“你說什麼呢?”
“高興。”周遇望着他的眼睛裡滿是笑意,看得出來他是真高興。
秦隴清醒了幾分,伸手推了把他肩膀,使他躺了下來,秦隴像他剛才那樣,将臉貼到他胸口的地方去聽他的心跳。
周遇垂着眸看他:“聽出什麼了嗎?”
“聽出來了。”秦隴頭也沒擡,聲音卻格外笃定,“你喜歡我。”
周遇愣了一秒,但并不否認:“對,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秦隴從他身上起來,笑道:“我考慮一下。”
他伸手摸了兩把周遇的頭發,自己也躺了下來,向他敞開雙臂,溫柔道:“好了,今晚抱着睡。”
周遇迎上去,緊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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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秦隴睡得很沉,他朦朦胧胧醒來時,身邊已沒了周遇,他伸手摸了摸,那邊的溫度已經涼了好一會兒,估計他醒的挺早。
秦隴看了眼表,現在已經十點半了,他醒的是挺晚的。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外廳剛喝了一口水,轉頭碰上剛推門而入的仨人。
周遇将早飯放在桌上,看過來問他:“醒了?”
秦隴咕咚咽下嘴裡那點兒水,默默點了個頭。
“你今天起挺晚啊。”餘杭故意跟他抱怨說,“就你弟這玩意兒,還讓我不能叫你起床,我尋思現在都十點多了,咱們不是還訂好了海鮮大餐嗎?”
“哦對。”秦隴說,“我想起來了,那我趕緊換衣服走吧。”
他這麼一說,餘杭反倒不好催他了,畢竟也答應了周遇說不催,他擺擺手說:“不急不急,這才幾點啊?”
餘杭走近點兒,故意八卦他:“倒是你,不是不熬夜嗎?不是天天睡得很早嗎?難不成昨個兒晚上做啥壞事兒了?”
秦隴心虛了一秒,推了他一把說:“你胡說什麼呢?我看你就是心髒,想什麼都是髒的,起開點兒。”
餘杭狐疑地盯着他看。
“我吃早飯呢,少看我。”秦隴坐到桌前,拿起個包子塞進嘴裡。
餘杭的視線内忽然闖進一個人影,将秦隴的身影擋了個解釋,周遇往他手裡遞了杯豆漿說:“餘杭哥,你也吃。”
“……啊?”餘杭莫名其妙地接過那杯豆漿,又莫名其妙地看向周遇,“我剛剛不是吃過了嗎?咱不是一塊兒吃的嗎?”
餘杭說完,又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小路。
小路作證,他們确實剛剛一起吃了早飯,小路沖他點點頭。
餘杭收回視線,面前的周遇隻是微微笑道:“沒,我怕餘杭哥你沒吃飽,可以再吃一點兒。”
周遇說完話,又要往他手裡塞個包子,餘杭連忙推辭,說了幾句話就喊着小路先回房間裡,隻說待會兒出發的時候群裡說。
目睹周遇把他們兩個送出房間,秦隴腮幫子鼓鼓的,遠遠地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真棒。”
“做的好嗎?”周遇回過身看他,“那有沒有什麼獎勵?”
秦隴故意岔開話題說:“餘杭那貨太八卦了,剛剛他故意問我說,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做什麼壞事兒了。”
“壞事兒?”周遇坐在他身邊,偏頭看他,“我們那個算是壞事兒嗎?”
秦隴吃完食物,揚起一抹笑,撸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湊近耳語道:“那算什麼壞事兒,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