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長得像,而已。
…………
在這個無人在意的角落。
他曾用了兩年的時間,放任自己的三觀理智,與世俗的道德、現實的恩怨解綁,盡情地思念、懷戀,釋放他曾許願要相守一生的愛意。
他不是一個會沉迷情愛,貪戀風花雪月的男人。
他尋找伴侶的過程和他的父親一樣簡單無趣、甚至有些刻闆守舊。
如果順利的話,他們也會和他的父母一樣,涓涓細流地相愛,日複一日地生活下去——戀愛、結婚,未來也許會共同撫養幾個孩子,再養些寵物,而他負責在這世間搭建一個足夠富足、溫馨、安全的家,庇護他們一生。
但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隻是沒有想過,這份平淡無奇的愛情,集中爆發的能量也會這樣撕心裂肺。
或許那是他第一次徹底愛上一個人。
他很漂亮,有一雙琥珀色的、仿佛流淌着蜜糖一樣的眼睛。
他不說話的時候,那清澈的虹膜會反射出淡金色的輪狀線,看着看着,能鑽進人的心底。
是啊,怎麼會不痛呢。
長到心裡才發現徹底爛了。
剜掉膿瘡的過程,自然是撕心裂肺的。
這是一場精心的設計,一個完美的局。
他花兩年時間,剜出一顆腐爛的真心。
心上刻滿了——
我喜歡你。
不要死。
不要消失。
我很愛很愛你。
你也愛我吧,不要去愛其他人。
隻愛我吧。
他剜得鮮血淋漓,徹徹底底。
他埋葬了這顆瘋癫扭曲、善惡颠倒,除了會讓他持續腐爛發臭,再找不出一絲正常血肉的所謂真心。
從此以後,他将他徹徹底底地忘卻。
此生再也不會去記起。
再也不會去留戀。
他死在現實裡,也死在了他的回憶裡。
…………
而現在,自己對他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呢。
…………
不知過了多久,小鹿動了動,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他,先是摸過他寬厚的胸膛,又反複撫摸着他整齊的腹肌,像是想要确認什麼似的。
賀昀之随後握住他想要繼續下伸的手。
小鹿夢遊一般地仰起臉看他,在朦胧月光下摸索着靠近他,微微擡起身體,低頭在他唇上親吻了一下。
賀昀之噙住他舌尖,兩人斷斷續續吻了一會兒。大概是這姿勢有點吃力,幾分鐘後,小鹿結束了親吻,重新躺回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