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紹笑意加深:“能讓你意外的事,多着呢。”
吳确在甜品店被常陽硬控兩個小時,按照常陽教他的馊主意,吳确回家後點開聊天框,咬着手指久久未能下手。
常陽向來都是主動出擊,面對自己的嫡系大弟子,他開開心心的把自己的所有經驗都傾囊相授。
我怎麼說?我幹嘛要找他?我找他也沒有理由啊,上來直接說你信息素給我用用?那跟alpha騷擾omega有什麼區别。
吳确從不閑聊,他覺得自己找楊時安完全沒有正當理由。
窗外麻雀叽喳叫,吳确點了又點,終于在單手操作進進退退中因動作幅度過大而失手,手機失去平衡點墜落,他眼疾手快,在空中抓了幾下,手指齊上,終于屏幕朝下堪堪抓住。
翻過來後吳确眼皮直跳。
“……操。”
打了串很無厘頭的話發出去了。
吳确:花花世界量體溫
這種失誤比在台上唱噴麥還讓人心頭一緊。
他趕緊點上撤回,在這幾秒的時間裡,楊時安蹦出一條消息。
楊時安:?
“……哈,差一點就能撤回了。”
一個非常失敗的開局。
吳确撓撓頭,還沒等他說什麼,手機開始震動。
他一驚手機差點又甩出去。
他定睛一看,楊時安打來了語音通話。
“好端端的怎麼不打字打電話……”
吳确猶豫幾秒,接通。
“喂?”
楊時安先出動靜,吳确打開免提,聽筒另一段的鍵盤打字聲瞬間清楚一個度。
“你怎麼不打字打電話啊?”吳确直接問了出來。
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緊張到手抖。
聽筒那邊時斷時續的打字聲徹底停下,他聽見楊時安說:“因為我在趕作業進度。”
楊時安:“剛才是不是誤觸了?”
聽筒那邊聲音有些含糊,聽起來像是叼着什麼東西,免提導緻的失真讓低沉的聲音更加模糊。
他腔調懶洋洋的,尾音上揚,聽起來也是在有限的腦力裡分出一部分,給吳确和善一點的回應。
“嗯,我誤觸了。”吳确順着楊時安給的樓梯下去,硬着頭皮說下去,“我想問你件事。”
楊時安盯着電腦的眼神轉移,退出某公司某項目的報表。
他還在想可能是自己離開時說了那句話讓吳确找上他,吳确的大腦已經開始看飛速運轉,試圖找到合理不尴尬的解決問題。
“問什麼?”楊時安
“你為什麼答應來我們樂隊?”
楊時安沉默,過了許久才情緒不明地說:“為了一件事來的。”
吳确心裡咯噔一下。
他是才知道他倆都在各自的匹配度名單上榜上有名的,楊時安可不一定,名單是相互的,他那裡是一定有他的名字跟身份信息的。
還沒等吳确回過神來,楊時安就開始聲淚俱下:“我從小就有一個組樂隊的夢想,可惜我家裡一直阻撓我的音樂之路——”
“真的嗎?”那句話有點耳熟,吳确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真的。”說完楊時安笑了一聲,好像自己都不信,轉眼在笑場前認真說:“真的,我挺想組個樂隊的。”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賣力打鼓。”
楊時安說完就又開始斷斷續續的敲鍵盤點鼠标。
“……”被楊時安一攪和,本來發情期反應就慢半拍的吳确捂住頭。感覺頭疼,“你叫我吳确就行,别叫老大。”
“我還不知道你名字是哪兩個字呢。”楊時安說。
吳确的微信過于簡潔,沒有一個多餘信息。
楊時安點開他的個人主頁。
昵稱就是一個句号。
他在等待回答中又退回聊天框。
備注就是吳确二字。
這次等的時間有點長,吳确不知道在那邊幹什麼,楊時安就這麼不說話,直接挂上邊,半晌才聽見吳确的聲音:
“口天吳,正确的确。”
“好,我知道了。”楊時安唇角勾起,“吳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