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确往旁邊靠了靠:“我們omega和alpha……跟beta區别不大,沒有雖然。”
原來是omega和alpha。
之後兩天再見吳确就是在人群外的角落裡,一個人或者跟那個alpha朋友一起,當時年輕氣盛的自己也沒空關注别的,隻是跟着導演,跟幾個學生多見了幾面。
幾面就好像是永遠,也是起點。
“我們omega和alpha……跟beta區别不大。”
胸膛劇烈起伏,吳确猛地睜眼,掙脫夢魇,手下的衣服已經被無意識抓皺,美好的午休時光到此結束。
“呼……怎麼還能夢到那個時候。”
吳确起身幾秒又重新躺下,喃喃自語:“演戲是挺有意思的,不過體驗一次就行了……”
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手機鈴聲還在響,被吵醒的吳确胡亂擦一把額頭上的汗,接通電話:“誰?”
“沒存我電話?”熟悉的聲音傳來。
楊時安?
吳确幹咳幾聲:“存了,午休被你吵起來了,沒看手機。”
冷靜過後,很疲憊。
想起塵封多年的往事讓他有些不爽,肩頸被咬的疼痛還在,吳确費勁揉揉,問:“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一件衣服不夠用?”
那天過去後,吳确怎麼都不肯讓他碰,那件給出去的衣服仿佛成了庇護所,充分推脫已經折騰過一次的omega責任感。
是他某些動作又碰到痛處了嗎?
楊時安不免反思。
貝子昂講過的omega眼角蓄淚和享受在他這根本不成立,渾身通紅這點倒是有,但也有可能是奮力扭打在一起而導緻的。
就像亡命之徒一樣,他現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之前是怎麼在操場揍翻彭航的。
吳确的電腦上還在單集循環加更的那期綜藝,他從躺椅上起身,遲遲沒有聽見聲音,又問一句:“有事就說。”
楊時安回過神:“唐自心給你發消息你沒回,他們已經在排練室等着了。”
“現在?”吳确看了眼時間。
“嗯,”楊時安說,“我也在路上了。”
14:57。
他上午滿課,中午的空隙還去了一趟尤裡安的工作室,兩人面對面交流混音和細節又一個小時,離開楊時安那裡他的作息就再次回歸到以往的通宵,現在還有些困倦。
吳确思考幾秒,還是起身準備。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還在回憶往事的楊時安回過神來,幹笑了下,問:“我去接你一起?”
易感期還沒有完全過去,因為隐瞞的事情和情緒作祟,楊時安摸不透吳确現在怎麼想的,想想這幾天時好時壞的關系,沒覺得他答應的可能性有多大。
電話那頭吳确爽快答應:“行。”
着急穿褲子的動作瞬間變慢,他不緊不慢地拉上褲鍊,拿梳子梳幾下被細汗黏在額頭上的卷毛劉海,回頭穿完衣服才發現楊時安沒挂電話。
還在搖頭晃腦自娛自樂的吳确碎在原地。
沒挂電話他怎麼也不出動靜?
就這麼聽着我換衣服哼小曲兒嗎?
他戳中手機挂斷電話,這才松了口氣。
對于他來說,alpha的心思同樣難猜。
平時那些alpha好歹有樣本,他不跟傻逼一般見識,但是楊時安這種alpha他沒有樣本。
想到這的吳确呼吸一滞。
……不,希望不是之前那種alpha。
貼抑制貼的時候吳确痛嘶一聲,小心貼上後默默在心裡記錄下來。
易感期的alpha,好像有點惡劣。
他繼續放着加更當背景音樂,收拾好自己後坐在電腦前,鼠标輪滾動,往下看評論。
【現在樂隊都需要學曆門檻了嗎???】
【不是我說,狼來了樂隊太炸了吧!這一季的加更就是神仙打架啊啊啊】
【星期八樂隊的主唱反差好大,舞台上那麼張揚,唱完就社恐……】
【感覺看見了五彩的靈魂在舞台上閃閃發光,我的屍斑都變淡了)】
五彩的靈魂嗎?
吳确記下這個描述,繼續往下看。
【星期八樂隊有點東西啊,古典和搖滾的結合,沒有落俗套卻還能有記憶點,就像看了一場音樂劇一樣,故事節點段段分明,鼓手那一直存在的模拟心髒跳動的鼓聲太點睛了!我看了一下,這首歌是主唱的詞作編,年輕人的年輕氣盛就該這樣!!】
年輕人的年輕氣盛……
現在沒有什麼欲望平淡無奇的吳确停在這句話上,突然有點壓力。
但這股壓力半秒後就消散掉了。
他們有無限的可能,不會隻拘泥于這點踩天踏地的年輕氣盛上。
就像彩排的下一首歌。
吳确舔舔唇,神經跟着評論有點興奮起來。
該好好給個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