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其他人眼中,監控畫面沒有任何異常。
兩人又換了三台電腦,依舊如此。
到了現在,姚新麒也不懷疑霍峄城看花眼了,他心裡明白霍峄城這個人不會亂說話更不會耍人玩。
他沉思片刻,道:“莫非,我們真的遇上那種事了?你的畫被非人類偷走了!”
霍峄城已經能夠确認,是。
但他見過,姚新麒卻沒見過,活了二十年的唯物主義者,不會輕易相信的。
這些東西,在接觸後就會有感應,會有越來越多的,蜂擁而來。
所以,為了不讓姚新麒沾染上,還是别讓他知道的好。
“怎麼會,可能隻是我眼花了。而且,就算是非人類的東西,會看上我的畫嗎?”
一句話,讓姚新麒笑了一下,也不再抓着這個話題不放。
如果霍峄城早知道自己媽媽的骨灰會被這些東西看上,他就不會做成畫放在姚新麒這了。
霍峄城起初還以為自己爹巴結的人,沒成想竟是這些東西。
下午沒課,他帶着拷貝的視頻回了自己家。
霍峄城回家的路會經過戚滿的風鈴小店,但不是從正門經過,而是從小店所在的小巷口經過。
在巷口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小店的門。
霍峄城就是在這裡,看見戚滿的。
當時臨近黃昏,戚滿正好送了一位客人出來,手拂過被帶動的風鈴讓它安靜下來。
沉靜冷然,膚白貌美。
霍峄城這個顔控可恥地對他一見鐘情了。
而後每一次開車經過這裡,他都會側頭看一下小店的位置。
這一次他經過,依然習慣性地側頭去看,即使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老闆要離開一段時間,小店不會開門。
但誰知他這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穿着亮橙色衣服的男人。
他正趴在小店門前,透過緊閉門間的一條小縫朝裡看。
這極重的偷感和标志般的衣服顔色,讓霍峄城心頭一緊。
他忙在路邊停好車沖過去,卻之間店門好好關着,而那亮橙色的男人早已不見。
就這麼幾秒鐘,這人怎麼跑得這麼快?
他又順着小巷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依舊什麼也沒找到,隻能無功而返。
熟不知,他雖垂頭喪氣,但已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紅棕色的身影從牆壁間的縫隙中探出頭來,凝望他離開的背影。
回家的霍峄城也沒再看監控視頻,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此時實在撐不住了。
一直睡到晚上十點,無夢,十分快樂。
直到,他隐約聽見嬰兒的哭叫聲。
是哪家孩子,半夜叫得這麼慘?
因為聲音實在有點大,還無法判斷是從哪傳來的,于是他隻能開了門到外面去瞧瞧。
因在古鎮邊上,房屋比較老,周圍也很是冷清,夜裡遠沒有古鎮裡的繁華熱鬧。
外面沒有人,也沒有其他人因受到嬰兒哭叫聲打擾而出來。
隻有霍峄城一個人站在冷冷夜風裡。
這時,嬰兒哭聲開始變得忽大忽小,忽遠忽近。
像風吹管道的聲音,也像怨鬼的哭嚎聲。
霍峄城不由打了個冷顫,慌慌張張地回了家裡。
他縮回被子裡時還在心中肯定自己:果然,遇上了一個,其他的就蜂擁而至了。
但他之前隻是個旁觀者,這一次身在局中,有點為自己擔憂了。
第二天出門,霍峄城一腳踩上一個有厚度的東西。
原來是門口被人放了一隻死老鼠,還挺大隻的,都硬了。
死老鼠旁邊還被蓋上了一隻血淋淋的貓爪印。
梅花爪印十分清晰,但有點太小了。
以霍峄城這麼多年關于貓的經驗來判斷,這隻貓還沒門口的死老鼠大。
隻是一隻小小幼貓,雖然聲音符合了昨晚的凄厲叫聲,但體型不夠格抓這麼大一隻老鼠。
所以,做這件事的人是什麼意思呢?
霍峄城收回踏出門的一隻腳,又返回去查了監控。
是的,他在家門口和家裡都裝了監控。
然後,結果與之前十分一緻的,這隻死老鼠和貓爪印是憑空出現的,和畫丢失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