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平靜,卻有一種整個人被從上到下仔細打量的感覺。
些許的不舒服的壓迫感,讓他不由得後撤半步。
“找到了,老闆!”霍峄城一刻沒閑着,介紹完之後就按照戚滿的吩咐從章墨的包裡把木匣子拿了出來。
他還記得裡面放着的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葫蘆。
戚滿聞聲偏了頭:“嗯,收好吧。”
讓嚴複松了口氣。
“收好……放哪啊,老闆?”霍峄城沒聽到戚滿的回複,也不再舉着盒子尋找哪裡适合存放,他已經反應過來。
“我拿着嗎老闆?給我做什麼?”
“當然是由你去捕捉那條蛇啊,你剛好可以接近他,不是嗎?”
戚滿從櫃台下端出一盞熱氣騰騰的茶,招呼嚴複過去品嘗。
因為這個動作,這個話題被霍峄城很快跳過了:“老闆,你都沒給我泡過茶喝!”
在店裡幹活一個多月,連口水都沒有喝過!
戚滿有些無語,但還是耐心和他解釋:“靈氣太濃郁的東西,你不能碰。”
靈氣和魔氣本就是兩種性質的物質,雜糅在一起,一旦控制不好,後果是難以預料的。
而像霍峄城這樣的魔族體質,更是能不碰就不碰,越純淨越好。
“哦,好吧。那這個怎麼用啊,這個瓶子。”
霍峄城已經打開木匣子把裡面的玉葫蘆拿了出來。
玉葫蘆是個小小的瓶子,葫蘆嘴可以打開,裡面像是有個富有巨大吸引力的漩渦,僅是打開一下,便感覺周圍的空氣被吸走了一部分。
戚滿隻是冷淡地瞥了玉葫蘆一眼:“是個好東西,以後你可以留着。”
“至于用法,隻要在靠近那條蛇半米範圍内,打開葫蘆嘴叫他的名字即可。”
叫名字。
“他的名字是常雲淵,不要喊錯了。”
戚滿給他寫下常雲淵的名字。
葫蘆瓶和無提是有聯系的,一旦常雲淵被裝進去,無提就會知道。
若是章墨一直不給它送到山上去,無提一定會着急。
但是下來尋找的話,他在這裡。
“記得捉住了之後把瓶子送到我這裡來。”戚滿提醒道。
“記好了就先把這位送回去吧,我還有些話需要和嚴先生說。”戚滿向着章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趕霍峄城離開了。
“啊?”還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霍峄城轉身去看嚴複,他還站在櫃台邊,面前是一點未動的茶。
他沒有擡頭,也沒有對戚滿的話提出異議。
霍峄城明白,自己這是該走了。
“好吧,那我明天來上班,拜拜。”
他扶起還在昏迷中的章墨,開着嚴複的車走了,小摩托就留給嚴複吧。
傍晚七點,霍峄城在學校的奶茶店等着賀清文。
他送章墨到半路,人就醒了,正好由章墨出面,邀請賀清文來和自己見面。
希望那條叫常雲淵的蛇會一直跟在賀清文身邊吧。
但他沒有料到,賀清文會突然爽約。
霍峄城看着手機上章墨發來的消息「賀清文說他突然有事走不開,想把時間改到明天。」
霍峄城約人用的也是一個很爛的理由,也沒有辦法強行讓人家來。
突然有事走不開,能有什麼事?
以霍峄城對賀清文不多的了解,他似乎很清閑,工作上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一定會找到章墨當面問清楚。
這麼一個擁有超強行動力又認真負責的人,會因為什麼事鴿掉與别人的約定呢?
而且還是在快到約定時間的檔口,突然發來消息。
霍峄城不由得多想,會不會是他或者他身邊的蛇,知道了這次會見是為了對付他們?
其實,他差不多猜對了。
在賀清文即将出門的時候,常雲淵叫住了他:“别出去,我有不好的預感,今天就待在寝室裡,哪裡也不要去。”
常雲淵在死過一次之後,就格外相信自己的預感。
因為他死的那天出門時,也有今天這樣不好的預感。
可惜那次沒信。
“可是章學長和霍學長那……”
“你們人類不是講究隻要誠懇地道歉了就能獲得原諒嗎?”
“是這樣,可是……”
因為昨天常雲淵陷入沉睡,并不知道賀清文已經發現他偷來的風鈴,并還回去了。
所以這個原諒,隻是誠懇地道歉,可能換不來。
但賀清文還是聽了他的話,沒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