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在家?!”
對方還在打電話時,池青剛也接到了陳茵的電話。
聽說池昱不在家,有些着急,音量一下子沒控制住。
瞥見對面探究過來的視線,他賠笑一聲,擡手擋住了唇,和陳茵低聲道:“你趕緊給他打電話,不接就一直打,我這邊再拖一會。”
陳茵嘴上應承了,其實心裡有些慌。
因為柏宇承也不在家,這兩人的電話一個都打不通。
她最擔心的事好像還是發生了,急得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
一邊打一邊罵,眼淚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直掉:“柏宇承,你這個沒良心的兔崽子,老娘這麼多年真是白養你了,當初就該狠心把你扔給你那爛爹。”
池青剛擺弄擺弄桌上的茶具,思忖着如何與他們周旋。
便聽對方和電話裡的人說:“把人帶過來吧。”
說完這話後,電話挂了。
擡眼,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池青剛,笑了笑:“池總,悶聲幹大事啊。”
池青剛不知所雲,皺着眉:“這...是什麼意思?”
“噢?”他們發出疑惑,“看來池總是還不知道你兒子跑了的事?”
池青剛附和點點頭:“确實是還——”
反應過來什麼,他猛地睜大了眼,音量再一次失控:“什麼,池昱跑了?!”
見對方不語,顯然不是什麼随口一說。
池青剛連忙起身就要往外走,也忘了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這事:“我這就去把這個逆子給抓回來。”
“不用了。”
“你兒子被我們的人在機場扣住,現在在來的路上了。”
池青剛有些汗顔的坐下。
再一次刷新了對周家背景實力雄厚的認知,這都還沒确定好的事。
他們居然就已經派人在京城各站内守着了,而且,他們怎麼會猜得到池昱會跑?
但這問題似乎也不難解答,周家人做事,必然是萬無一失的。
池青剛坐在那,忍着煎熬,腦子裡飛速運轉,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池昱雖說性子比較溫和,但實際上犟得很,答應了的事無論如何也一定會完成。
他既然自己說了願意擔事,那必然會做到,又怎麼會逃跑。
腦子裡靈光一閃,面色沉沉,拿起手機在桌下給陳茵發去了消息:【柏宇承在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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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昱是在吃完早飯,獨自在後院散步時,被柏宇承給撈走的。
當時他反應過來這人想做什麼,立馬扯住旁邊的欄杆,驚懼道:“你想死别拉上我。”
池昱再怎麼不願意去周家,也清楚惹怒他們沒什麼好下場。
更何況池青剛還巴巴等着這樁合作談成,一旦東窗事發,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
柏宇承輕易扒開了他的手,摟着人的腰往外走:“寶貝,家裡已經容不下我們了,我們私奔。”
池昱手腕被拽得死死的,幾乎是被拖着走,他側身吼他:“柏宇承,你踏馬有病是不是,那是周家,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去!”
“逃哪算哪,總之,我們不會再分開。”
池昱真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柏宇承這種沒腦子的人。
折磨他的心智,侮辱他的肉、體,現在是死都要拉上他墊背。
偏偏自己孤身一人,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任他宰割。
手機被他搶去,關了機。
柏宇承陰森森在他耳邊道:“阿昱,你可以試試與人求救的。”
池昱聽得頭皮發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又聽身後一道脆生生的聲音。
“哥哥,你在做什麼呀?”
不遠處,紮着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朝他們跑過來。
池昱下意識想要呼救,卻瞥見柏宇承眼底閃過一絲陰郁,而後帶着他閃身躲進了那茂密的花叢中。
正值冬季,衣服穿得厚,摔在上面不會有多疼。
柏宇承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他身上,池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疼得龇牙咧嘴。
磅礴呼吸在他耳邊打轉,柏宇承自上而下的盯着眼前人完美姣好的五官:“阿昱,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池昱心頭發顫,感受到他身體的異樣。
咬了咬牙,低罵道:“你能不能别像個公狗一樣,到處發、情。”
柏宇承望着他,癡癡笑了一聲:“不能,誰讓你這麼美味。”
池昱臉燙得都可以烤雞蛋了。
他偏過頭去,聽到池漫漫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阿昱哥哥?”
池昱喘着氣,用力踹了一下他的小腳:“這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妹妹,你想讓她心裡留下一輩子陰影嗎,給我起開!”
柏宇承又笑:“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再說,你什麼時候聽她喊過我一聲哥哥。”柏宇承低下頭,湊近嗅了嗅他脖子間的香味,,“她跟我一樣,就喜歡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