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最頂級的奢華宴會廳裡,此刻正播放着華美優雅的樂章,用最高頌歌慶賀着年僅二十二歲的楚熠榮升上将。
然而歌舞升平的宴會廳内卻很快卻亂成一團,無數帶着紅隼标志的士兵紛紛闖入。
伴随着陣陣驚呼聲,士兵們訓練有素地包圍了整個宴會廳,所有的慶賀紛紛停了下來,剛剛還喧嘩的環境瞬間變得極其肅殺安靜。
名流貴族們驚慌失措地看着眼前嚴陣以待的軍隊,原本還有人想要表達不滿,卻在看清紅隼勳章後立刻靜若寒蟬,不敢多多少半句話。
畢竟眼前的士兵不僅是聯盟最精銳頂尖的王牌部隊,更唯一擁有先斬後奏特權的隊伍,即使誤殺貴族也可以赦免。
再高貴的身份在他們面前,也是無濟于事。
執行軍令的士兵甚至沒有解釋這次行動,隻是厲聲呵斥着說:“搜!必須把人找出來!”
嚴陣以待的士兵立刻四散而開開始執行任務。
而人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小聲呢喃着說:“這是怎麼了?”
“這不是楚熠将軍的慶功宴嗎,他為什麼要帶着自己的紅隼士兵砸自己的場子。”
有人忽然激動說:“我知道,肯定是那個Omega。”
“他又出現了!!”
偌大的宴會廳裡追查的士兵幾乎無處不在。
顧衍幾次在士兵眼皮子底下驚險躲過,才終于來到了原定的脫身地點,卻發現原本該松動的天花闆此刻卻怎麼也打不開。
“該死的。”
顧衍用手肘不斷撞着堅若磐石的天花闆。
此時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很快士兵們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了門口,轉而換之的是談論的說話聲。
“這裡搜查過了嗎?”
“還沒有長官。”
“搜!”
顧衍控制不住地開始慌亂,開始不顧一切地用身體去撞擊那塊牆磚。
就當天花闆終于出現裂縫時,耳邊忽然憑空傳來一聲巨響,衛生間的大門竟被人直接炸開了。
顧衍一瞬間心髒被猛然揪緊,他急忙地翻身,躲藏在了最角落的隔間裡。
對方仿佛宣洩着怒氣的雄獅般,不斷踹開隔間的房門搜尋着目标,氣場強勢而可怕。
顧衍此刻已經如同甕中捉鼈般無處可逃。
他緊緊靠着身後的牆壁,聽着那步步緊逼的聲音,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此刻的無助感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圍獵賽場的那個夜晚。
那個明知道這樣會萬劫不複,卻依然選擇讓楚熠标記自己的雨夜。
震耳欲聾的破壞聲響起,顧衍面前的隔闆被猛然踹開。
刹那間仿佛所有的時間就此凝滞,又仿佛在飛速流逝着,和楚熠離别的時間好像隻是昨天。
顧衍看着眼前久違的熟悉面容,一瞬間百感交集,他本能地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任憑手心裡的指甲快要戳破血肉。
三年了,那張本該意氣風發的面容,并沒有随着高升而變得明媚,反而充滿了布滿陰雲的陰翳。
以及快要被逼瘋的偏執恐怖。
“恭喜你将軍。”
顧衍的話音剛落,下一秒脖頸被死死卡住,腦袋猛然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他反握住楚熠掐住自己的手,倔強地想要推開對方卻無濟于事。
眼前的楚熠不動如山,高大挺拔的身形完全籠罩住顧衍所有去路。
那雙滿是猩紅的眼睛此刻正死死望着顧衍,年輕俊朗的面容滿是快要發瘋的癫狂。
“恭喜?你還真敢說啊。”
楚熠兇狠地掐住顧衍最脆弱的命脈,寬大的手背青筋暴起,卻沒有使出一絲力氣隻是威脅着顧衍說:“你就這麼喜歡把我當狗耍嗎?”
他猛的把顧衍推到最角落裡,俯身湊到顧衍後頸,強勢地直接探到顧衍腺體處。
刹那間嗆人的煙草味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楚熠仿佛圍剿般獵物般,用信息素死死圍困顧衍,幾乎要把他溺斃在這裡。
顧衍一瞬間汗毛倒立,腦海裡響起最不安的警告。
他感受到自己的小腿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短短半秒不到就被信息素壓制的渾身發軟,卻依然冷硬地說:“我連你的腦袋都敢割下來,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顧衍聞着越來越強勢逼人的信息素,使盡渾身解數去推搡楚熠,卻被信息素死死壓制着,所有動作都綿軟而無力。
楚熠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顧衍,用手指摩挲着顧衍那不太明顯的腺體以及那已經完全消失的标記。
他的聲音帶着至死不休的恨意,瘋狂地說:“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時沒有完全标記你。”
楚熠的手指危險地磨蹭着顧衍小腹,勢在必得說,“我隻要進入你的生育腔,讓你給我生個孩子,從此聯盟就可以特赦你。”
“你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複仇成功。”
s級Alpha的信息素已經快要讓顧衍失去意識。
顧衍如同待宰羔羊般無助,他的額頭滿是冷汗,卻依舊撐起精神克服住想要臣服的本能說:“你給我滾。”
他直視着對方眼睛,撕扯着自己的内心說着違心的話:“你真以為我喜歡你嗎?楚熠。”
楚熠猝不及防地一怔,心髒像是一瞬間被撕爛後踩踏在地上。但他很快就隐藏住那種心痛的微表情,轉而換之的是高高在上的漫不經心。
楚熠表情僵硬的挑着眉說:“誰他媽在乎你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