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嚣張跋扈的話帶着不容置疑的強勢命令,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
顧衍擡頭看向楚熠,難以置信對方竟然沒有助纣為虐,反而是在救自己。
被叫做路江明的Alpha疑惑而不屑地說:“你他媽是誰啊,還命令起我了?”
路江明的話讓楚熠的視線從顧衍身上瞬間移開,他像是聽見什麼難以置信的蠢話般,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後說:“你說我應該是誰。”
楚熠倨傲地看着對方嘲諷說:“連我都不認識,難怪你從小到大從不公開露面,成年後也沒有進入軍部。原來是真的蠢到沒法見人。”
路江明瞬間惱了,“你!!”
顧衍本能地看向路江明,卻發現對方這時的反應格外的奇怪。
被挑釁的路江明先是看向了身邊的侏儒,在短暫的眼神交彙後,才後知後覺地看向了楚熠,神情裡還帶着一閃而過的慌亂。
這幅畫面看起來格外的割裂,出身貴族身材高大的路江明像是提線木偶似的,要先和矮小侏儒對視征得對方的同意後才敢繼續用現在的身份說話做事。
而且同個家族,他竟然不認識楚熠?
顧衍默不作聲打量路江明,聽見對方立刻換了種語氣說:“原來是堂弟,我從小身體不好,沒機會見到你,天天聽說你的戰績,沒想到這麼快在賽場裡遇見了。”
堂弟?果然是楚熠的親戚。
顧衍聞言地擡頭看向楚熠,冷冽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直接撕碎楚熠。
楚熠直視着顧衍小狼般的眼神,漫不經心地說:“兇我做什麼?是我讓他們欺負算計你的?”
他無視路江明的存在,走到顧衍面前,掐着對方的肩膀扶起了顧衍。
顧衍感受着楚熠強勢的力量,本能地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卻被楚熠牢牢按在手裡。
楚熠并不給路江明眼神,隻是直視顧衍說:“我說讓你們跪下來磕頭認錯,你們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
他說的話裡滿是威脅的冷意,眼睛卻倒映着顧衍無力掙紮的模樣,甚至逗弄般地歪着腦袋看着顧衍笑了笑。
顧衍被楚熠遊刃有餘地惡劣模樣氣到不行,他真覺得楚熠就是個難以預測行為的瘋子。
路江明見狀急忙說:“少将,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戚,更何況。”
他看了眼顧衍說:“雄獅何必為了羚羊互相撕咬,您喜歡的玩具,我們不再招惹就是了,又沒真把他怎麼着。”
楚熠并不搭理對方示好的話,而毫不留情地說:“讓你跪你就跪,在我面前還敢讨價還價?”
顧衍對上楚熠的眼睛,敏銳地察覺到了楚熠想做的動作,卻還是被猝不及防地掐住了脖頸。
緊接着整個人被強行轉了過來,他像是楚熠的戰利品般被對方的手臂牢牢勒住腰,被迫緊貼着楚熠的胸膛動彈不得。
顧衍沒工夫去想楚熠為什麼要替自己出頭,隻覺得接觸楚熠身體的每一刻都讓自己如芒在背的難受。
他屈辱得不行,然而本就受傷的右手臂讓他根本沒有還手逃脫的力氣,隻能像是物品般被束縛在楚熠身邊。
顧衍很快不再徒勞無功的掙紮,緊接着就聽見楚熠滿意地笑了笑。
顧衍感覺楚熠壓制住自己後甚至連心情好了不少,語調裡帶着得逞後的愉悅但依然充滿了煩人的高傲。
“親戚?”楚熠對路江明說:“哪門子的親戚,和我有血緣的親屬早死的隻剩我下大哥了。”
他明明是對路江明說的話,卻更是像是給顧衍聽的,“我們的祖輩當時是利益共同體稱兄道弟,可不代表現在也是。”
“所有世家裡也隻有我們雄獅,無論誰做首領,都用和其他人用一樣家族圖騰,也隻有我家始終是雄獅世家的主人。”
楚熠始終盯着顧衍,意有所指地說:“其他家族就算以前輝煌,現在沒落了也隻能用次等的圖騰徽章,但這好像讓有些蠢貨誤會什麼了。”
楚熠說完忽然松開顧衍,把顧衍推到路江明面前,話鋒一轉說:“按照軍部裡的規矩,應該讓受害者決定你們到底要不要磕頭道歉。”
路江明聞言表情立刻變了“你要跟我們來真的?”
顧衍不明所以地看向楚熠,聽見對方嘲諷地說:“不然你覺得我是來跟你過家家的嗎?”
楚熠此刻就站在顧衍身後兩步的位置,仿佛靠山般高大的屹立在顧衍身後。
他看着路江明僵持的模樣,不耐煩地沉聲說:“我的耐心想當有限,要麼我清理門戶打退你的狗腿,要麼你乖乖磕頭認錯。”
楚熠很快就變了臉色,倨傲地俯視着對方說:“選一個,别他媽廢話。”
顧衍不得不承認楚熠本就是個危險的存在,變臉的時候更是壓迫感十足,像是随時都要咬碎人的脖頸。
此時此刻的場景已經容不得路江明再辯解,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更無法接受自己真的要對顧衍磕頭道歉。
他猩紅着雙眼,氣惱地喘着粗氣說:“你想仗勢欺人也别忘了!我的出身才是雄獅裡最高貴的,你的先祖當時隻不過是我祖輩手下的一個小兵。”
楚熠忍不住嗤笑出聲,比起剛剛嘲諷意味更濃的笑,這次他的笑更像是被真的逗笑了。
“我以為你能說出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呢,原來又是這套說辭,跟我比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