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陸主要有四個宗派,東邊的仙劍宗,西邊的丹藥谷,南邊的金鼎樓,還有北邊的魂香閣。
除此之外,新崛起了許多宗派,例如有個魂符派。
黎闵宿在高台上往下掃視,按照服裝分辨心裡也大概有了數。
其他宗派來得非常快,簡直用争分奪秒來評價都不為過。不到三天時間,現在仙劍宗已經擠滿了人,還有一大群在山下等着。
師尊正是突破的必要時期,這些自然是管不了。
黎闵宿再怎麼說也隻是代理,沒有那麼大的權力,而且兩位長老也在,自然輪不到他。
看那紫氣秘境的形式,似乎馬上就要開了,所有人都擡頭仰望着,生怕慢了一步。
但是按照大陸的規矩,不是所有修士都能進去的,修為太低容易死亡,修為太高就會壟斷資源。
必須有大能先對秘境做出判斷,告知進入秘境的修為上下限。
黎闵宿看了一眼負責探查的落霞長老和其他三大門派是尊者,目前時機未到,還需等待。
“項風竹?你一個外門弟子來這裡幹什麼?”
一聲怪叫從黎闵宿身上挂着的鈴铛傳到了他的神識裡,是項風竹那邊出了問題。
這是同聲鈴,是黎闵宿為了以防萬一要求項風竹戴上的,使用時佩戴者附加靈力在上面,即可傳聲。
黎闵宿可以聽見項風竹那邊的話,說明項風竹在上面附加了靈力。
那語氣聽着來勢洶洶,那他是在求救?
“怎麼?難不成你也想進入秘境不成?”一身着青衣的男修抱劍站在項風竹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神裡滿是輕蔑。
項風竹一言不發,餘光盯着腰間微微顫抖的鈴铛,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四年前項風竹來參加仙劍宗的弟子選拔,不幸落選内門弟子,卻得知了有成為外門弟子的機會。
但是很多人都不會選擇外門,畢竟就是個打雜的也學不到什麼東西,隻有寥寥幾個人一同留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
這人名叫韓庶,生在小地方,修為高點便被家人捧着愛着,從小慣出莫名的自信和一壞毛病。
他來到仙劍宗選拔時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他不接受現實,盡管當不了内門弟子也要成為外門弟子,給家鄉報信滿是謊言和虛榮。
不僅如此,他還整日欺負比他瘦小的項風竹,什麼活都讓項風竹承擔,還不時的打壓辱罵。
他自認為沒有入選是因為狀态不好沒有盡全力,也認為是仙師們眼睛累了剛好沒看見他。
項風竹隻當他愚蠢而不予理會,沒想到竟然被誣陷偷了東西,他反而去舉報想要以此獲得賞識!
當時的管事不分青紅皂白罰了項風竹戒鞭三十,差點讓他死在了床上。
後來二人分配到了不同峰,就再也沒有見過。
項風竹的苦難也才剛剛開始,當然沒有記得他了。
不過,現在可不同以往。
項風竹見黎闵宿不理他,隻好就自己動手了。周圍修士多,光明正大的不行,他可擅長陰的!
項風竹上下掃了他幾眼,輕蔑一笑,“怎麼?難道你能去,我不能嗎?”
韓庶沒想到會被他咽,不可置信的看了他幾眼,不是聽說他在清秀峰常常受到欺負,怎麼現在敢那麼硬氣?
不過是裝的罷了。
韓庶深呼吸了一口氣,故意露出了自己腰帶上挂着的内門弟子的徽章。
“哼,我當然可以進去,我現在可和你這個草包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項風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個徽章,“你這個徽章怎麼來的,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
“你!”韓庶當初為了進入内門,陷害了項風竹之後卻被那個管事輕飄飄略過了。
後來他出賣了自己,讨好了那個管事許久才得到了現在這個徽章。
“被人轄制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項風竹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一股狠厲的靈力攻擊了,當然他早有防備,側身躲過了那道攻擊。
這也吸引了很多仙門弟子的目光。
項風竹故作一臉惶恐,“師兄,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惹你不痛快了,你大可和我說,我向你道歉就是了,為什麼要傷我性命?”
許多人都認識項風竹,也知道他受清秀峰的欺負,怎麼也不信他會是無緣無故挑事的人。
這麼想來,看向一臉羞辱憤怒的韓庶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項風竹暗地裡淺笑一聲,想這樣的草包極其容易被激怒,隻要他先動手,後續可就容易多了。
韓庶環顧了一眼周圍,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怎麼就沒人看出這個項風竹的醜惡!
簡直就是眼瞎!他們憑什麼被選入内門。
“師兄,對不起。我不知道哪裡惹了你,但我隻想好好的生活下去!求你放我走吧。”
項風竹眼淚汪汪的,向着韓庶的方向鞠了一躬,再擡頭淚水沿着臉頰而下,惹得好幾個人女修士的同情。
“這人怎麼這樣啊?”
“人家又沒惹他,至于下那麼狠的手嗎?”
“那個是清秀峰的外門弟子項風竹吧?聽說他常常被杜師兄欺負,飯都吃不飽,怎麼那麼可憐啊?”
“就是啊,那個人是誰?怎麼沒怎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