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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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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魇遲疑一步,看着他令人矚目的冷傲背影,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離他又近了幾分。

海浪近了白相身前,驚到一群玄龜族族人,白相仍優雅從容,擡掌拂袖,平複了海水。

“九殿下似乎還搞不清楚海國現狀,如今,你與這些海皇宮小殿下皆是罪人,而我兒才是即将上任的新海皇。”他張開手掌,掌心湧現一團陰冷黑霧,“九殿下還是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醒過來嗎?”

黑霧順水而去,浸潤那些已有覺醒迹象的傀儡身上,讓他們恢複原本順從呆滞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洛汐面露驚詫,小聲嘀咕:“不會吧……我們剛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珩月尊者眼底閃過一絲懊悔之色,好像在後悔若他投誠晚一些,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金雕撲騰翅膀飛到門前,嘀咕道:“他這到底是什麼邪術,居然連海神神力都無法破解?”

連紅绫這種從不挑食的都皺緊了眉頭,“我感覺到一股不亞于海神神力的味道,很邪性。”

鐘離淨輕笑一聲,神色淡漠,反問白相:“若不能喚醒他們,你此刻,又是為何而來?”

衆人心中一定,恍然大悟。

白相笑容一頓,面無表情凝視着海神廟前的鐘離淨,“九殿下甯可用盡海神留在海國的神力,也不願交出兩件神器,當真以為隻要他們蘇醒,海國就平安無事了嗎?你能讓他們醒來,我便能再次操控他們!”

鐘離淨微揚下颌,“那便看看以你的手段究竟能不能敵過海神神力和祭神曲的淨化之力?”

謝魇笑道:“依我看,這白丞相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到底是海神的神力,海域何人能破?”

白相面色一沉,拂袖道:“既然九殿下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别怪我不顧念昔日君臣之誼了!”

一股無形的血氣忽而穿透海水而來,鐘離淨眸光一頓,而後匆忙運起靈力加固結界,便在這時,一道白發的黑影手持一杆血氣萦繞煞氣沖天的神槍,自上而下來勢洶洶,意圖貫穿海神廟上空的結界。

海水沸騰,結界震蕩——

連帶着結界内外的海神廟衆人與玄龜族水兵俱是一震,謝魇見狀匆忙出手助鐘離淨加固結界,結界金光厚重,與神槍僵持之處隐隐露出破裂痕迹。那手持神槍上身赤|裸的白發男人赫然就是白相的兒子白赑,一雙充滿戾氣的血紅眼瞳陰森而駭人。

須臾後,白赑手持神槍退去,鐘離淨腳下也是一趔趄往後倒退,謝魇忙撤去妖力扶住他。

“沒事吧?”

鐘離淨搖頭,再看向結界外的白相父子,臉上卻露出暢快的笑容,“連我昔日的手下敗将都來了,看來這場祈福不僅影響到被你們操控的人,也打斷了白赑進階,我那些被你們獻祭的同族應當也暫時無事。”

白赑口中發出嗬嗬的氣聲,雙目赤紅,好似一頭野獸一般,滿身血煞,握緊神槍站在白相身後,雙眼死死盯着将他擊退的鐘離淨和謝魇二人,他身上的血煞之氣太過濃重,陰邪入骨,已然污染到了神槍。

鐘離淨微眯起眼,“海神贈與海國的鎮海槍,終究還是被你們玷污了,看着真讓人惡心。”

白相沉聲道:“我兒雖未能完全進階,但那獻祭血陣也讓他提升到了半步大乘的境界,手握鎮海槍,九殿下何苦一意孤行?”

鐘離淨冷笑道:“事已至此,何必再惺惺作态?”

“也罷。”白相笑道:“當年同是經海神點化,你們蛟龍族成了海神族,坐鎮海皇宮,而我玄龜族卻要依附海皇宮千年,俯首稱臣,憑什麼?千百年以來,我玄龜族早有不滿,如今便是我族争霸海國的好機會!”

鐘離淨道:“毀了海國,玄龜族隻會自尋死路。”

“非也。”

白相嗤笑,“海國在你們海神族統禦下已有數千年,海國子民隻知臣服蛟龍血脈,即使奪位,他日蛟龍血脈倘若卷土重來,便可利用血脈收服麾下,海國腐朽至此,不破不立!我玄龜族血脈天賦不如經海神點化的蛟龍血脈,數千年來對海國付出的,也不比蛟龍族少。我便是要讓那些愚民知曉,沒有海神,我玄龜族也能護佑海國!至于蛟龍血脈?既然你們得天獨厚,蘊含非凡神力,便為新海國奠基吧!”

謝魇聞言不禁笑出聲,“沒想到,玄龜族竟有此雄心壯志!不錯,血脈并不能代表一切……”

他話還沒說完,鐘離淨一個冷眼掃來,他便識趣閉嘴了,雖然他也認為天生血脈不能代表一切,後天努力更為重要,可白相這意思顯然不止于此,他不僅要反,還要獻祭上整個蛟龍血脈一族。眼下雙方對陣,他站在鐘離淨身邊,不該說這些話的。

鐘離淨并沒有對謝魇表露不滿,但對白相的話,他的态度是嗤之以鼻,“你恨統禦海國上千年的海神族,為何又要拉四海城那麼多無辜水族下水?你用他們培養煞氣替你兒子進階,可沒考慮過他們的生死。”

白相不以為意,展臂道:“待新海國建成,海國就再也不必躲在這片海域,我自會帶領他們重回岸上,就如千年前那樣,成為一方霸主!而他們這些堅信海神會歸來的愚昧臣民,能與他們生來臣服的蛟龍血脈一起成為新海國的奠基,該是榮幸的。”

謝魇反應過來,啧了一聲,“您這可太不講道理了,先前說那麼多,原來都是為了自己?”

鐘離淨斜了他一眼,嘲諷道:“扯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過是為了自己,既然玄龜族如此不甘,就讓你們做海國奠基如何?”

白相面色沉下去,“如今海國皆在我掌控中,連你同族亦在我手中,九殿下還口出狂言,不愧是生來帶着螣蛇詛咒的海皇之子。”

鐘離淨眸光冷厲,“但要毀去海國的人,是你。即便我當真身負螣蛇詛咒,你的罪孽也遠勝于我,今日,我會替前代海皇處決你。”

白相揚聲笑起來,眼神冰冷地盯着鐘離淨,往後擺手,白赑低吼一聲,手持鎮海槍上前。

“九殿下,本相的耐心有限,别再耽誤陛下進階大乘境界了,交出兩件神器,饒你不死。”

鐘離淨召出一柄細長的金色靈劍,長劍劍柄上雕刻水波紋路,猶如一條遊龍纏繞之上,鱗片光澤耀眼,劍芒冷如雪,寒如冰。

他執劍擡手,鋒芒畢露。

“今日,我将以前代海皇的配劍誅殺白相父子!”

白相笑起來,而後冷聲斥道:“陛下,動手!”

他這一聲陛下,自然不會是被他仇恨的海神族,而是他那身負蛟龍血脈,曾被鐘離淨殺死的兒子白赑。白赑身軀已被煉化成傀儡,隻殘留了幾縷神魂,身上更多的是殺戮的天性,一個号令便是一個動作。

白相話音落下,白赑持槍而動,再次攻向海神廟外的結界,鐘離淨回頭看向坐鎮法陣的四人與護法的幾人,叮囑道:“記住我方才的話,不論發生何事,花月仙子你們幾人都不要離開法陣,紅绫洛汐,你們幾個護法,絕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他們四人。”

他如此吩咐,是因為結界或許會保不住了,那麼白相的人就會進來,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衆人齊齊應聲,連珩月尊者也點了頭。

他見識到白相的嘴臉,知道玄龜族會放棄所有水族。

鐘離淨深吸口氣,看向謝魇,謝魇二話不說,召出玄金長劍,二人相視點頭,飛出結界。

眨眼功夫,白赑已近了結界前,雙手緊握鎮海槍,帶着沖天的煞氣意欲打破結界,卻見鐘離淨和謝魇縮地成寸,身影轉瞬到了他的槍下,雙劍合璧,劍氣如虹,一時将白赑震得往後倒飛出數十丈之遠。

在海水中鬥法,靈力威壓使得海水位置沸騰,水底嘈雜聲聲,随幾人動作冒出許多水泡。

白赑懸停水中,絲毫沒有停頓,便握着鎮海槍折身回來,這一次,他直接盯上了鐘離淨。

“白,玉,淨!”

鎮海槍與金色靈劍相撞刹那,他口中吐出極沙啞的三個字,瞪着鐘離淨的眼神極怨毒。

玄金長劍自他身後而來,白赑像是身後長了眼睛,急急後撤,而後依舊追着鐘離淨不放。

謝魇問:“他還記得你?”

鐘離淨最擅長的并非劍道,但手中配劍是母親生前遺留下來的配劍,他不允許自己松手,即便手已經被震得發麻,聞言也是搖頭,将靈力彙于劍鋒之上,凝結成冰霜,穿破海水,刺向白赑心口。鎮海槍在海水中一個倒轉,攔下金色靈劍,轉過來便掃向鐘離淨,鐘離淨隻得急急後退。

三人鏖戰之際,白相負手觀戰,笑道:“不錯,我兒還記得九殿下,他的殘魂隻為向九殿下複仇的執念而存在,九殿下,時隔百年,你可要認真對待我兒遲來的報複。”

說罷,白相擡頭望向海神廟上空的神力光柱。

“打破結界,中斷祈福!”

鐘離淨擰起眉頭,“不能讓他們打斷這場祈福!”

謝魇瞬移到他身前,長劍攔住緊追而來的白赑。

“這個人交給我!”

“小心。”

鐘離淨深深看了他一眼,這邊抽身而去,而白相命令下,玄龜族人已操控傀儡硬攻結界。

這些被施了傀儡術的水族裡不乏海國幾大水族中的強者,聯起手來,正要結陣攻打結界。

金色長劍淩空而來,冰霜瞬間凝結,飛快吞噬大片海水,劍氣随後而至,一劍冰封衆人。

鐘離淨一身白衣,攔在結界前,握劍的右手本就有傷,這一劍讓血水滲出,沁入海水。

白相擡手示意剩下的玄龜族人繼續,“九殿下不必白費力氣了,人太多了,你攔不住的。”

“攔得住!”

鐘離淨咬牙應着,不顧血水沿着劍柄流下,劍鋒指向接踵而來的玄龜族人與傀儡水族。

白相眉心一緊,單手掐訣,口中念出什麼咒語。

被謝魇糾纏住的白赑雙眼血光越演越烈,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極為強悍霸道的煞氣,轟然将謝魇逼退,口中一聲聲,一字一頓地喊出鐘離淨的名字,而後化為一道血色流光,如閃電般,掠至鐘離淨身後。

謝魇暗道不好,“阿離小心!”

白赑身上血煞之氣太重,饒是鐘離淨在應付那些玄龜族人,也能察覺到他突然現身身後。

白赑雙手握緊被血氣纏繞的鎮海槍,紅着雙眼現身,高高舉起鎮海槍朝鐘離淨後心襲來——

千鈞一發之際,玄金長劍飛來,打偏了鎮海槍的方向,此時鐘離淨也反應過來,手中靈力流轉,冰霜覆上劍鋒,與白赑當面對上。

水中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沖擊力,席卷着海水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将鐘離淨和白赑包裹其中,血光與金色冰霜交織,頗為刺眼。

終于冰霜破碎,鐘離淨往後倒飛出去,白赑乘勝追擊,折返的玄金長劍突兀地攔住前路。

一雙手臂攔在鐘離淨後腰,将他湧入謝魇的懷中。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鐘離淨頓了頓,嘴角溢出一股血水,而後抿緊唇瓣用衣袖抹去了。

“我沒事。”

聲音都啞得不像話了,還說沒事?

謝魇眉頭緊鎖,卻見白赑身影近前,果真是盯緊了鐘離淨窮追不舍,他伸手召回玄金長劍,用一道妖力輕輕托着鐘離淨往後退遠些,便握着長劍阻攔白赑,這具傀儡對鐘離淨恨意滔天,實在很難應付。

鐘離淨扶着心口緩了緩,握着長劍的手溢出更多血水,又慢慢消融在海水中,他指尖顫了顫,用力握緊長劍,另一手輕撫小腹。

先前兩顆蛋一直乖乖的沒有動靜,但約莫是因為察覺到母體受傷,現在鐘離淨腹中隐隐有些生疼,可來不及安撫他們,白相自遠處傳來的笑聲便吸引了鐘離淨的視線。

鐘離淨警覺地擡頭望去。

白相不知何時到了海神廟結界上空,神力凝成的光柱光輝映照在他臉上,卻讓他臉上的笑容顯得無比猙獰,他手中正懸着一柄通體漆黑的短劍,劍鋒上銘刻着血紅妖異的詭谲符文,同樣充滿了煞氣。

在他操縱之下,短劍劍鋒緩緩指向下方結界,而後附上他的靈力,穿透海水往下墜去。

鐘離淨一眼看出這是一件不亞于鎮海槍品級的兇劍,連金雕如今的劍身見了恐怕都要讓出一射之地,這件兇器也足以破壞結界。

他來不及思考,使出縮地成寸,身影一閃,落到了結界上空,而後全力傾出揮出一劍——

含着猩紅血水的冰霜自劍鋒凝結而成,往上一寸寸蔓延、吞噬海水,凍結成一朵朵冰花。

兇劍有過一瞬滞礙,而後煞氣外溢,震破冰霜,鐘離淨咬了咬牙,掌中靈力驟然暴漲。

煞氣被冰霜凝結的那一刻,兇劍被慢慢化為齑粉。

而同時,金色靈劍劍身上也裂開了一道細微的裂縫。

鐘離淨滿是血的手已經握不住靈劍,顫抖着将靈劍收回儲物戒中,晃了晃,失力往下墜去,在海水中的墜落是遲緩的,也是冰冷的。

耗盡靈力的乏力和小腹的疼痛讓他腦袋嗡嗡響,他眉頭緊蹙,阖上一雙清澈的幽藍眸子,随着海水中細碎的冰霜落下。謝魇遠遠叫了他一聲,他也沒有回應,急得謝魇想飛過來,又怕把白赑給引了過去。

“阿離,你怎麼樣了!”

随着謝魇再次傳音呼喚,鐘離淨失神的眼眸裡有了一絲神采,睜開雙眼,往上空看去。

便見白相虛僞地歎着氣,扔下一道符箓,“九殿下誓死不從,那本相便成全了九殿下吧。”

那道符箓朝着鐘離淨飛來,在半空中化為一座幽藍陰森的法陣,懸在鐘離淨上空,卻射出了數不清的幽藍色箭雨,幾乎籠罩住他。

謝魇疾呼一聲:“阿離!”

鐘離淨聞聲忽地清醒過來,可耗盡靈力的身體讓他無法再出手反擊,他無意識地擡手輕撫劇痛的小腹,手上靈光一閃,浮現一枚金色的玉符,若有人仔細觀察,便能看到玉符之上赫然篆刻着九曜宮的圖騰。

海水太過冰涼,海底的一切似乎都是永恒寂靜的,便是此刻,在生死關頭,鐘離淨扣緊玉符,卻覺得這些靈力箭矢來得慢極了。他也聽見了謝魇急切的聲音,好像叫了他不止一次,可他實在沒有力氣回應。

“阿離!”

眼見箭雨落下,鐘離淨卻不知閃躲,也不知是否清醒,謝魇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放棄了阻攔白赑,化出原型——黑蛇現于海水當中,以極快的速度飛往海神廟結界上空,連白赑一時都未能反應過來,看着這個糾纏在自己身前的對手突然消失。

而在此刻,靈力箭雨離鐘離淨隻剩下不到半丈。

鐘離淨定下心神,指尖用力正欲捏碎玉符,肩上的螣蛇圖騰冷不丁開始發燙,滾燙的溫度讓他輕抽一口氣,螣蛇圖騰竟是在跳動?

雖說以前這個螣蛇圖騰也有過發熱的異狀,卻從未像今日這樣激烈,激烈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出來一樣。在鐘離淨不解之際,海水猛地動蕩起來,比先前他們打鬥時要劇烈許多,而在海國結界之外也傳來一聲遙遠的嘶鳴,讓人脊背生寒。

忽地,結界外觊觎了海國千年的螣蛇虛影動了,它毫無預兆地穿過了海國結界,降落下來,連帶着引發結界内的海國更為劇烈的動蕩,海水為之歡騰,為之戰栗,連白相父子都逃不開這股似要睥睨衆生的威壓。

廣闊的螣蛇虛影轉瞬便至,一聲嘶吼,震碎了符箓凝起的法陣與箭雨,羽翼一振,結界外衆生皆被掀飛出去,唯獨被護在它羽翼之下的鐘離淨。鐘離淨愣愣看着,他在海國長大,從未與螣蛇虛影如此之近。

近到他能看到螣蛇琥珀般的豎瞳,似乎也在看他。

螣蛇的真身虛影極龐大,遮天蔽日,威懾力極強。

這就是千年前的妖族至尊。

他肩上的螣蛇圖騰為之炙熱,連帶着心髒的跳動也變快了許多,讓他根本無法移開眼。

便在這時,被掃清障礙的結界之上,相較幼小的黑蛇化為黑衣青年,接住墜落的鐘離淨。

落到熟悉的懷抱中,鐘離淨不自覺松了口氣,捂住肩上螣蛇圖騰的位置,一雙幽藍眸子頓了頓,撞入同樣是滿眼震撼的謝魇眼中。

他感受到,謝魇身上的血液竟在與肩上圖騰共鳴。

亦或者,是與螣蛇虛影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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