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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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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有過片刻的死寂,而後是薛輕靈迷茫的聲音。

“姐姐,有人來了?”

“姐姐?”

鐘離淨面具下的淡漠眼眸望向玉清搖,“我竟不知道,玉家還有一個養在春秋谷的女兒。”

玉清搖看着他臉上的面具和衣着,同樣淡漠而防備,“我也不知,你竟還是天道院的先生,前兩日在七上宗面前你可是出盡風頭。”

她說的是前幾天在禁地裡出手挽回局面的天道院先生,當時離得遠,她又在專心鎮壓禁地下的妖魔,隻是覺得遠處那人熟悉,抽不出心神細細分辨,今日見了人才認出來。

哪怕是戴着面具,那雙眼睛任誰見過一次都不會忘。

她要是說前兩日,正好是鐘離淨身染妖氣被勾出幻情花毒那兩天,謝魇就顧不上吃醋了,饒有興趣地看來。何況看他們的架勢也不像多熟悉,又或者是隐隐以對方為敵。

還是薛輕靈先打破僵局,“天道院的先生?抱歉,我近來染了眼疾,看不清楚。先生說笑了,我名薛輕靈,是春秋谷的弟子,不是玉家的女兒,我隻是自幼認得清瑤姐姐。”

玉清搖側身擋在她身前,隻問:“你來做什麼?”

鐘離淨不着痕迹皺了下眉頭,玉清搖在,代表他今日未必能順利查探到薛輕靈身上的煞氣印記,難怪方才雲夫子提醒他要請求薛輕靈同意,他自認是個好學生,自然聽話。

“聽聞薛姑娘方才因為救人昏迷,我來為她醫治。”

玉清搖俨然不信,“你竟也會幫人醫治療傷?”

鐘離淨反問:“二宮主近來倒是空閑,怎麼沒有去找你家小弟?上回不是還找我要人嗎?”

玉清搖道:“事關你的義弟,我不找你,找誰?”

鐘離淨隻道:“讓開。”

玉清搖沉下臉,“休想!”

看他們像是快要打起來,謝魇這才出聲,拉住鐘離淨笑道:“先生莫急,我們跟二宮主好好商量就是,我們隻是想為薛姑娘療傷。”

薛輕靈也摸索着抓住身前影子的衣袖,軟聲安撫道:“姐姐莫急,我相信天道院的先生沒有惡意的,應當隻是真的為我療傷。何況這裡是雲夫子的地方,沒有人會亂來的。”

玉清搖擰眉道:“靈兒,你不知道,他是……”

鐘離淨道:“同在道盟,我從不殺自己人。死在我手上的,向來隻有罪惡滔天的罪人。”

薛輕靈好奇地問:“聽起來,姐姐認得這位先生?”

玉清搖遲疑須臾,這才側身讓開,鐘離淨漠然上前,薛輕靈還是能看到光影的,見到有人影靠近,不自覺抓緊了玉清搖的衣袖。

玉清搖輕拍她手背,“别怕,我在這裡守着。”

薛輕靈緩緩颔首,又看向鐘離淨,青澀面容上有着藏不住的緊張,“先生,我該做什麼?”

鐘離淨朝她伸手,“閉眼。”

如海水般冷冽柔和的靈力拂面而來,撩起薛輕靈額前碎發,她怔了下,不自覺聽話地閉上雙眼。玉清搖緊緊盯着鐘離淨,像在防備他突然暴起傷人,謝魇則默默看着。

鐘離淨修長玉白的手指掐了個決,靈力籠罩薛輕靈,猶如海水彌漫周身,潮濕而祥和。

“現。”

随着鐘離淨一聲令下,一道金光印記自薛輕靈身上緩緩浮現,染着絲絲縷縷的血紅煞氣。

細看之下,這印記像是某個繁複的篆書,又有些許不同,出現時間越長,煞氣就越重。

玉清搖神色忽變,“夠了!”

鐘離淨沒有理會她,正要掐訣,玉清搖運起靈力一掌拍來,謝魇眼疾手快,玄金長劍出鞘抵在這位天心宮堪稱仙子的二宮主頸側。

玉清搖的掌風掃過鐘離淨耳邊碎發,僵在了半空。

薛輕靈恍然驚醒,她看不清眼前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好像站在面前的三道黑影都不動了。

“先生,可是我身體有恙?”

她看去很純良,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氣質輕靈,與那浮現頸側的煞氣印記頗有些不相容。

鐘離淨垂眸凝望她須臾,到底是撤了靈力,淡聲道:“姑娘身體虛弱,靈力虧空,近月來怕是有過耗損心血之舉,對身體無益。”

玉清搖也收了手,神情不滿且擔憂,“耗損心血……靈兒,你是不是又用心血救人了?”

薛輕靈面露心虛,垂頭說:“姐姐,救人一命……”

“你别跟我說這些,難怪你突然壞了眼睛,原來……”玉清搖不贊同道:“你不要命了?”

見狀,謝魇默默看向鐘離淨,見他點了頭,才将長劍收回去,玉清搖看了他們一眼,按住薛輕靈肩頭,“行了,事已至此,你好好休息吧。我與這位天道院的先生有話說。”

薛輕靈乖乖點頭。

玉清搖便看向鐘離淨。

鐘離淨二話不說轉身走人,謝魇笑着跟上去,不一會兒,玉清搖也出來了,特意關上門。

“說吧,你今天來,是奔着那煞氣印記來的吧?”

鐘離淨坦然道:“是。二宮主知道那印記來源?”

玉清搖似乎不太想說,又忌憚他會再去找薛輕靈,便說道:“那印記,是靈兒生來就有的,也是從她父母身上遺傳到她身上的。”

鐘離淨道:“遺傳?”

“不錯。”

玉清搖道:“春秋谷薛谷主的女兒和女婿,印記原本是在他們二人身上,在他們隕落之後便出現在當時不到半歲的靈兒身上,這也是靈兒身上的詛咒。這印記深刻入元神,根本抹不去,原本在薛姑姑和薛姑父身上時并無作用,但到了靈兒身上後,她的修為越高,身體就越差。而靈兒的天賦極強,壽元卻也極短,薛谷主當年用了無數手段,隻能幫她拖到百年,她不惜耗費心血救人,也是在消耗壽元。”

謝魇感覺很有趣,“世上還有這般離奇的詛咒?”

鐘離淨思索了下,說道:“二宮主所言是真?”

“她說的是真的。”

雲夫子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鐘離淨一回頭便見她正帶着蘇天池和紅绫過來,便收斂了原本冷漠的神情,微微垂首向她問好。

“夫子。”

玉清搖也微微颔首,“雲夫子。”

雲夫子淺笑回禮,便問鐘離淨:“原本想等你親眼看過再過來告訴你的,沒鬧起來吧?”

鐘離淨怔了下,慢慢搖頭。

玉清搖便跟他說:“我知道瞞不住你,我若隐瞞,你隻會徹查到底,這在春秋谷也不算秘密。如今雲夫子親口證實,你信了吧?”

雲夫子搖頭輕笑,轉頭問鐘離淨,“可确認薛姑娘身上的詛咒印記是你要尋的煞氣印記了?”

鐘離淨點頭,“是。”

雲夫子看了眼緊閉的門前,輕歎一聲,轉身走到院中花藤下的石桌坐下,“二宮主請坐。阿瑾,你也坐,若你要尋那印記确是薛姑娘身上的詛咒印記,夫子有些話要問你。”

玉清搖輕哼一聲,前身坐下。

鐘離淨當做沒看見,自顧自坐在一側,謝魇就站在他身後,打量這三人,也樂得看熱鬧。

他這小壞蛋難得在人前吃癟,别說,他挺樂意看的。

雲夫子手中捧着一個卷軸,将之打開,一行小字随即在虛空中浮現,是一行靈力凝成的名字,而有好幾個名字下面都有一個淺金色的印記,外面暈開一層森冷血紅,方才還在看戲的謝魇眼睛便睜大了幾分。

“這是……”

玉清搖驚道:“靈兒身上的印記?”

鐘離淨目光掃過那一行帶着印記的名字,在上面找到了其中一個讓他頗為在意的名字。

“蘇譽?”

蘇天池錯愕道:“是我小叔。”他又有些迷茫,“方才夫子不是說,小叔當年是外出曆練,從此便與天道院斷了聯系,确定小叔隕落還是因為天道院的命燈,找不到屍骨。”

鐘離淨問:“蘇譽的名字裡,同樣有煞氣印記。”

雲夫子颔首,“不錯,蘇譽隕落前,身上有與薛姑娘一樣的印記,但他的印記與薛姑娘不同,反倒與薛姑娘父母的一樣,是突然出現的一處印記,抹不掉,也毫無影響。”

玉清搖問:“一樣的印記?那這些印記都是從何而來的?聽夫子說,這同樣身負印記的蘇譽,也與薛姑姑和薛姑父一樣隕落了?”

雲夫子歎道:“蘇譽曾經是我很看重的一位學子,他當年突然隕落,尋不到屍骨,一直讓我困惑,而這些年來,同蘇譽一樣,陸陸續續離奇隕落的天道院學子竟也不少。我偶然得知,其中一人身上有一處煞氣印記,在他隕落後,印記便消失了,待我追查下去,才發覺像那名學子一樣身負煞氣印記的天道院學子不在少數,也有人見過,蘇譽手臂上也有這樣的印記,我便一直在查這印記的源頭。”

她看向玉清搖道:“春秋谷與天道院往來甚少,直到十六年前,薛谷主帶着薛姑娘來到天道院,我才知道,她身上也有與這些天道院學子一樣的印記,但又有所不同。薛姑娘的印記是源自父母,而且在她身上便是一個詛咒,連薛谷主都無法解除。”

她又問鐘離淨:“如今你們都在,我想,我總得問一問阿瑾,你又是為何要尋這印記源頭?”

謝魇在舌尖上默念了一遍阿瑾,看着鐘離淨的眼神頗有幾分興味,看來他這家小壞蛋,在外頭的身份名字比起他隻怕有多不少。

鐘離淨直言道:“害了我母親一族的幕後之人是一位被稱為聖主的神秘人,他很強大,隻是一道分神便叫我等耗盡心力,我在尋找他的真身,那印記我未曾留意過,隻知道這煞氣與那位聖主極為相似。”

蘇天池又是一驚,“又是那個聖主?那聖主那麼強……會跟當年我小叔的隕落有關嗎?”

玉清搖狐疑道:“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什麼聖主?”

蘇天池急忙維護鐘離淨,“我們是親眼所見的!”

鐘離淨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便問雲夫子:“夫子還有未盡之話,可是事關那印記的來源?”

玉清搖和蘇天池齊齊看來,雲夫子溫和笑道:“是,也不是。這些年來,薛谷主為了給薛姑娘解咒耗盡心神,我也想為我那些離奇隕落的學子尋求一個真相,或許是我道法不夠圓滿,我算不出源頭,隻能找人打探,半年前,石蘊幫我查到了一件事。”

她擡手輕揮,一枚破碎的玉佩懸在卷軸上,“這幾名同樣身負印記且離奇隕落的天道院學子和薛姑娘的父母,都曾經去過同一個地方,那是二十年前,清剿鬼族玄幽古教。”

“玄幽古教?”玉清搖回憶起來,“我記得這玄幽古教曾是鬼窟的前身,千年前,昔日道盟也曾想清剿,不過在千年前就已經覆滅了,也不知為何,全教無一人幸免,像是被法陣吸幹了生機。至今,這段往事在道盟中偶有說起,都說是無頭公案。”

雲夫子點頭,“不錯,二十年前,玄幽古教突然再次出現,就在原先的古教遺址上重建,所以道盟再次派人前往查探,發覺确有鬼族從鬼窟逃出來,重建玄幽古教。因鬼窟之主太過殘暴,鬼窟多年來有過數次動亂,但這次清剿玄幽古教卻很順利,鬼窟沒有出手,弟子們都安全回來了。”

鐘離淨問:“夫子是說,他們是從玄幽古教回來之後,身上就出現了這樣的煞氣印記?”

雲夫子搖頭,“不是,去玄幽古教的人不隻是他們,但隻有很少一部分人當時發現了玄幽古教遺址裡的鬼蜮,而進去的那批人,正好就是道盟的年輕精銳,蘇譽和薛家夫婦都在其中。我本以為隻是巧合,石蘊查過之後,我才知當年進入鬼蜮的那批人全都隕落了,雖然時間過去太久,又是七上宗的弟子,難以查證,但當年進入鬼蜮的人大抵有三十六人,目前已經查到至少一半人,他們身上都有同樣的印記,而印記的宿主一旦隕落便會消失,沒有像薛家夫婦這樣遺留給孩子的。”

末了,她長歎出聲,“可當我再細查下去,才知玄幽古教的遺址已經消失,不知被什麼破壞,更别提那深藏古教遺址裡的鬼蜮。我也隻知道,那批各宗門的天驕弟子,都在二十年前,陸陸續續身隕道消。”

蘇天池有些毛骨悚然,“鬼蜮,煞氣印記,這……”

二十年前,也是鐘離淨遇襲後元神遁入秘境尋求生機的那一年,鐘離淨問:“當年在鬼蜮無事,出來後全都出現煞氣印記,但他們回來後是無事的,後來才突然隕落嗎?”

鐘離淨想到什麼,又問:“有些人不是能找到屍骨嗎?雲夫子可記得,他們是怎麼死的?”

雲夫子無奈搖頭,“他們的隕落,都與這印記似乎毫無關聯,有的是死于尋求機緣的路上,有的是被人仇殺,唯有結果是一樣的。”

謝魇忽然問:“那他們隕落之前可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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