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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第二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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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蛇如蒙大赦,吐出嘴裡的團扇,一溜煙鑽到鐘離淨身邊,又怕圍繞在他身邊的金鱗劍,沒敢靠太近,豆豆眼眼巴巴看着他。

佘長老餘光瞥見,嗤了一聲,不緊不慢踱步近前。

“鐘離道友感覺如何?”

鐘離淨坦誠道:“已恢複九成靈力,紅绫怎麼了?”

佘長老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角落裡的紅绫,抱臂環胸,笑道:“她把道友給的妖丹全都吃了,磕多了暈暈乎乎的,就在這裡睡着了。”

鐘離淨了然,那袋子妖丹雖說都在七階以下,但能入老妖王寶庫的,至少也是四階以上的妖丹,而四階妖丹所蘊含的力量已是堪比金丹期修士,六、七階妖獸更是可比拟元嬰期修士,紅绫吃了一整袋,一下子吸收太多妖力,身體一時也消化不過來。

“看樣子,她應當也離恢複到合體期修為不遠了。”

極樂宮的血薇聖姬從前修為可是半步大乘,因為詭谲功法,實力或許還堪比大乘期,若非謝魇下殺手,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但她要是能恢複到合體期,八成也是要鬧一鬧的。

鐘離淨倒是沒想得那麼長遠,又問:“妖王還未回來嗎,大長老和兩個小家夥可還好?”

佘長老道:“妖王還未出關,道友還在入定,大長老怕驚擾你便沒将兩位小妖王送回來。”

看來謝魇在海底療傷還算老實,再看紅绫也陷入了修煉狀态,想來很快就能恢複修為。

而他……

也該早日恢複修煉了。

鐘離淨握了握五指,感受着體内充盈的靈力,已下定決心,擡眼看向小白蛇和佘長老。

“我已恢複靈力,還有一事,要請佘長老護法。”

正打着哈欠的佘長老豎瞳一頓,意識到什麼登時精神起來,“道友客氣了,妖王本就安排我們來給你護法,道友可是要辦那件事?”

不愧是蛇族大妖,一點就通。

鐘離淨應道:“是。”

佘長老豎瞳中湧上一絲玩味笑意,笑眯眯地看向小白蛇,“沒見你主人醒了?去倒杯茶來,要熱的,趕緊去,否則那天骨龍血草……”

她沒有把話說盡,小白蛇已然渾身緊繃起來,一雙豆豆眼緊盯着鐘離淨,似乎在求助。

鐘離淨搖頭,“去吧。”

小白蛇耷拉下頭,往殿外遊去。

看他走後,佘長老又指向角落裡的紅绫,“聖姬怕是要睡一段時間了,她這種妖進階時就算是雷打也不會醒,道友真要那樣做?”

鐘離淨道:“我修為越高,走火入魔的影響就越大,唯有先斬卻魔障,方可安心修煉。”

佘長老着實有些好奇,“自幼走火入魔,卻能壓制至今,鐘離道友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聽起來,斬卻魔障這種難事道友也很熟練?”

她是丹修,也懂醫,雖說不精,卻頗有興趣。

鐘離淨沒有多做解釋,隻放出丹田裡的天命珠。此前天命珠被謝魇借用的神力已然完全恢複,帶着潮汐水汽的神力令人神往不已。

饒是佘長老,豎瞳也是一緊,視線沒能從天命珠上移開,“道友打算用天命珠鎮壓魔障?”

鐘離淨道:“隻是借力罷了。義父曾教我一門心法,可抑制體内煞氣,助我除去魔障。”

提及白乘風,他眼神有些複雜,看向佘長老道:“還請佘長老為我護法,若見我被魔障纏身不必驚慌,但若我身上的力量失控,佘長老便帶人速速離開,我自有法子脫身。”

佘長老有些吃驚,“離開?我還以為鐘離淨道友讓我留下,是想讓我出手幫你壓制魔障?”

鐘離淨攥緊天命珠,“我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血煞入體,也因執念,才會心生魔障,如今唯有我自己斬卻心中魔障,方可解決。”

佘長老皺了皺眉,認真起來,“我的确有些好奇你打算如何解決走火入魔,但鐘離道友若出事,等妖王閉關回來,我也沒好果子吃。鐘離道友若需相助,我也不會吝啬。”

雖說是擔憂謝魇問責才會幫忙,這份好意鐘離淨也收下了,“那待會兒就有勞佘長老了。”

他說罷抛出天命珠,彈出一道靈力激發天命珠内的神力,玉白修長的十指飛快變幻法訣,直至一股寒氣自他雙掌中彌散開來。

寒氣悄無聲息往外擴散,冰霜一寸寸覆蓋鐘離淨身周五步以内,就連空氣也似被凝結。

百裡雪正端着茶碗回來,見到這一幕吃了一驚,手裡還冒着熱氣的靈茶也險些溢出來。

“主人……”

佘長老斜他一眼,“安靜點,你主人沒空理你。”

百裡雪悻悻閉上嘴巴,端着茶碗不知該放下還是退出去,也隻是短短片刻,那冰霜氣息已然覆蓋整個大殿,靈茶溫度很快降下去,百裡雪也感覺到一股寒意霸道地鑽進體内,雖無損傷,也冷得他抖了抖。

佘長老已無暇管自家這個廢物小輩,微眯起豎瞳,若有所思,“如此霸道的寒氣,莫不是九曜宮前任宮主的獨門功法,先天寒玉功?”

百裡雪好奇道:“那是什麼?”

佘長老不耐煩回答他,“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一門極霸道強橫的心法,但修煉過程也極為艱苦,至陰寒氣一旦反噬入體,将痛不欲生,不過修煉這門功法倒是能讓道心靜下來,說不定還能壓制心魔。”

看百裡雪俨然一副沒聽說過的模樣,佘長老白他一眼,看向被至陰寒氣籠罩的鐘離淨。

“至陰寒氣不是你小子能抗下的,受不了就出去。”

短短片刻,百裡雪手上的茶碗已覆上冰霜,他也确實感覺有些冷,可看看鐘離淨,又看向佘長老,想着還是在主人身邊安全,他果斷地搖了搖頭,小聲道:“我一會兒再走。”

佘長老看他這般護主,又是不滿又是煩躁地啧了一聲,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扔到他手裡。

“别死這裡!”

百裡雪自是知道這酒葫蘆裡的靈液有多珍貴,也沒料到佘長老會給他,不免受寵若驚。

而這時,鐘離淨身上除至陰寒氣外,又湧出一層淡淡的煞氣,佘長老再無暇管百裡雪,但見角落裡的紅绫還在血霧中沉睡,眼底又閃過一絲不悅,所以聖姬留下有什麼用?

還不如妖王留給他這位心肝寶貝的金鱗劍好用,這劍可是一直跟在鐘離淨身邊護主的!

誠然,鐘離淨少年時便曾有過走火入魔的症狀,這也的确是從他第一次大開殺戒殺死白赑等水族後出現的,從此血煞入體,再難掙脫,是白乘風助他遏制了這股血煞之氣。

當年白乘風正是傳他先天寒玉功心法,才壓下了這股血煞之氣,不過也僅僅隻是遏制。

血煞入體不好解,那股煞氣一直都在,但凡見血,鐘離淨都很容易被勾起殺欲,鐘離淨隻能借先天寒玉功心法讓自己心境平和下來,也因為修煉這門心法,才會性情淡漠。

百年過去,他一步步修煉至合體後期,乃至大乘初期,也擁有了可以壓制這股煞氣的能力,先天寒玉功對他的作用已是不大了,而在秘境那時,阿離因為謝栩的離開日漸生出心魔,待鐘離淨覺醒記憶時,阿離的過去也成為了一直糾纏他的執念魔障。

故而在離開秘境之前,鐘離淨曾借先天寒玉功抹殺了那一縷執念,他以為自己成功了。

誰知再見到謝魇時,心境還會因他而動搖,再他屢次失約離開後,被抹殺的執念複蘇。

在古仙京,執念被回溯鏡靈勾出,讓阿離直面謝魇。

這也是百餘年來頭一回,讓執念真正控制了鐘離淨的身體,所幸最後鐘離淨醒了過來。

這執念還未散,煞氣也在日益失控,這些天困擾他,讓他險些走火入魔的也是這股煞氣。

先天寒玉功本是至陰至純的霸道功法,寒氣流經丹田靈脈,讓鐘離淨雪白的肌膚慢慢覆上一層霜氣,乃至緊閉的眉眼也被霜氣覆蓋,他抿緊薄唇隐忍,運轉功法,任由至陰寒氣一寸寸冰封靈脈,直至丹田。

主動讓寒氣進入丹田,鐘離淨自也是要經受一些痛苦的,他卻并未收手,硬是咬着牙催動功法,任由寒氣侵蝕丹田,即将冰封丹田時,丹田深處忽而飄出來一縷黑色煞氣。

找到了!

鐘離淨眉心緊鎖,掐訣運功。

至陰寒氣尋到源頭,攜冰霜撲向那一縷煞氣,煞氣似被觸怒,不顧寒氣威懾撞了上去。

丹田内兩股力量相争,讓鐘離淨的面色越發蒼白,身體也徹底被霜氣與煞氣籠罩起來。

隻聽他悶哼一聲,唇角竟溢出血水,百裡雪抱着懷裡在寒氣襯托下頗為溫暖的酒葫蘆緊張地咽了咽喉嚨,“主人不會有事吧?”

佘長老秀眉緊蹙,“不知道,用至陰寒氣強硬封印煞氣嗎?你這主人,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煞氣封印不住,反被寒氣反噬嗎?”

百裡雪腦袋裡全是疑惑,一時忘了對她的恐懼。

“什麼煞氣?”

佘長老啧了一聲,沒理會他,雙目緊盯着鐘離淨,“現在這樣,也的确隻能靠他自己了。”

二人說話之際,鐘離淨的元神已被那股血煞之氣拽入幻境,甫一睜眼,便聽到了哭聲。

那哭聲隐忍凄厲,似乎就在身邊,鐘離淨怔了怔,忽覺手臂受制,想要掙動便被人從身後狠狠壓住,他的一身靈力消失不見,雙腿不知為何痛極,雙膝硬撐着不願跪下去。

一道笑聲穿破重重迷霧,讓他眼前視野忽而清晰——

“白玉淨,你的侍女已經快沒命了,你還不肯跪嗎?”

迷霧散去,穿着華貴鲛紗的少年站在他面前,腳下踩着一個渾身血淋淋的鲛人,那正是隐忍哭聲的源頭,而這少年手中握着的劍正懸在鲛人血肉模糊的尾巴上,沾滿血水。

是白赑和白英。

鐘離淨恍然驚醒,低頭看去,自己似乎也變成了少年時的模樣,銀白長發變回墨藍色澤。

白赑獰笑着将手裡的劍刺入鲛人的尾巴,白英隐忍哭聲,隻啞聲叫道:“殿下,快走!”

而白赑嗤了一聲,雙手握劍高高舉起又再次刺下,讓腳下的鲛人壓抑的哭聲越發凄厲。

“多事的下賤水族!”

白赑啐了一口,看向鐘離淨,臉上笑容滿是惡意,“還沒考慮清楚嗎?海皇宮的九殿下?”

他抽出奄奄一息的鲛人尾巴上的劍,揮去血水瞥向鐘離淨,“都已落到本殿下手上,不知你這人族廢物還哪裡來的傲氣,還在指望你那個不男不女的假海皇舅舅來救你嗎?”

鐘離淨胸膛内忽然升起一股怒火,冷眼看着還是少年時候的白赑,沉聲道:“你說什麼?”

白赑笑得越發猖狂,“怎麼?要幫你舅舅出氣嗎?白玉淨,你死心吧,海扶搖不會來了。因為你這個詛咒之子,克死了你的母親,所有幫過你的人都會死,你舅舅也一樣!”

他眼珠一轉,笑容嘲諷而又不屑,“說不定你那跟你一樣廢物的雜魚舅舅早就不想管你了,不過就算他不管你,父親也不會容他穩坐海皇之位,若他也願意下跪求饒,本殿下或許還會繞他一命,而我,會将他從海皇寶座上踹下來,成為新的海皇!”

鐘離淨心中怒火越燒越旺,冷聲道:“你再說一遍?”

白赑揚聲大笑起來,手中長劍劍指鐘離淨,“本殿下說,你舅舅是雜魚,你是個人族廢物,而你娘,那個前代海皇也是個蠢貨,海國那麼多人她不嫁,偏嫁給一個惡心的人族?白玉淨,你的血脈真是下賤!”

鐘離淨攥緊拳頭,怒視白赑。

白赑似發覺了什麼樂趣,踹開腳邊的鲛人近前,劍鋒挑起鐘離淨下巴,将那雪白肌膚染上血水,“廢物,怎麼不說話了,不是想殺本殿下嗎?你倒是動手啊,本殿下等着!”

他字字句句都在激怒鐘離淨,而鐘離淨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怒火已然被壓下去。

“這樣的幻鏡,倒是少見。”

白赑笑容一僵,“你說什麼?”

鐘離淨身上忽而覆上一層霜氣,方才一直未能掙開的壓制,在此刻被他輕松掙開,而眼前的白赑卻仿佛看不見,劍鋒仍抵在他胸前。

鐘離淨站直起來,擡手握住鋒利劍刃,目光掃過面目猙獰的白赑,而後落到白英身上。

記憶中被白赑折磨的鲛人渾身上下全是血痕,凄慘無比,眼下的白英,也與那時一樣。

鐘離淨胸腔内仍有一股怒火,快要被勾起殺欲的瞬間,忽又清醒了過來,他稍一動手,捏碎了手裡的劍,眼前兇惡的少年白赑與重傷的白英也随着破碎的劍化作虛影散去。

眼看眼前這座大殿化作泡影消失,鐘離淨輕聲道:“白赑已死,想要激怒我,還不夠。”

他的身量在一片混沌中抽長,烏發變青絲,身形清瘦秀美,眉眼透出幾分冷冽與淡漠。

掌心蹭到的那一縷血水卻化作一縷黑氣,逃出他手中後忽而化出血色大霧,籠罩天地。

天色驟然暗下來。

鐘離淨環顧四周,血霧蒙蒙,模糊了周遭景緻,他隻能看到腳下的山路,唯有前方透着幾分微弱光芒,就在山路的另一端。

鐘離淨思索了下,擡腳走去。

至陰至純的寒氣護在身側,如一層薄薄的霜雪,讓空氣中的血霧不敢近前,待繞過血霧,鐘離淨也找到了光線的源頭,山路的另一端是一處斷崖,山崖下卻是滔天的火海。

紅衣少年的身影背對着他,抱着雙膝蜷縮在山崖邊沿,隻要再往前一步就會墜入火海。

看見少年被血水染紅的衣袍,鐘離淨有些頭疼。

“阿離,又是你。”

那紅衣少年脊背頓了頓,緩緩擡起頭,披散的烏黑長發随他的動作擦過臉頰,露出一張與鐘離淨足足有七分相似卻更稚嫩的臉。

這是在秘境時的阿離。

他蒼白的臉頰上猶帶血痕,唇上卻無半點血色,一雙幽黑眼眸中含着淚,望向鐘離淨。

鐘離淨暗歎一聲,“我記得,阿離從未哭過的。”

紅衣少年垂眸道:“你說過,會幫我報仇的。”

在秘境中覺醒後,強行抹殺執念時,鐘離淨似乎說過這樣的話,那時他還是怨恨謝魇的。

到現在,鐘離淨已經釋然,他看着山崖邊的阿離,俯身伸手,輕輕抹去他臉頰的血水。

“我是海皇宮九殿下,自幼便被舅舅視為未來的海皇,後來又成了九曜宮仙尊的義子,自少年起便有些傲氣。我想做一個強大的人,讓舅舅不必再因我而為難,也想讓白乘風看到,我不會辜負他的期望。但當我失去一切進入秘境後,我什麼都不是。”

鐘離淨頓了頓,笑歎道:“若我少年時便遇見了謝栩,恐怕我也會如阿離這樣,喜歡上他。但我本就是阿離,不管我是否恢複記憶……那時以阿離為恥辱,不願承認這樣的過去,是我的傲氣作祟,惱羞成怒,我竟在遷怒過去的自己,說來也是好笑。”

阿離偏頭看他,似是不解。

鐘離淨看着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眸中湧上溫和笑意,“是我着相了,從那個時候起,我便錯了。阿離就是我的過去,我應當全盤接受自己的過去,而不是掩耳盜鈴的,将我的過去當做是另外一個我。這份執念,想來便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吧?”

“因為覺得丢人,就不肯承認……”鐘離淨輕聲一笑,“看來我的心境還是修煉不到家。”

阿離雙眸望着他,隻道:“你說過,要殺謝栩。”

鐘離淨搖頭,“不殺了。”

阿離睜着雙眸,沒再說話。

鐘離淨看着他,又彎唇笑起來,按住他的手背,“我一心要做一個強者,卻連自己偶爾的軟弱與過去都不願接受,實在是不應該。不錯,阿離就是喜歡謝栩,我鐘離淨就是喜歡謝魇,我不恨他了,也不想殺他了,若這是我的執念,阿離,我放下了。”

阿離怔了怔,似才回神。

“不殺了?”

鐘離淨輕笑颔首,原先冷冽的清豔眉眼彎成新月,似也多了些許溫柔,美得不可方物。

“我與阿離一樣,很喜歡謝魇,想和他在一起。”

阿離似苦惱地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他的身影慢慢化為點點星光散去,飄向鐘離淨心口,似乎填滿了他靈魂的一線空缺,屬于秘境中阿離的記憶在他腦海中變得清晰。

鐘離淨隻覺心口一松,站起身來,掌心輕撫胸口。

“原來當年以為抹殺的心魔,是從元神剝離的執念,今日收了回來,元神倒是圓滿了。”

他本也沒有什麼心魔,有的,隻是過不去的執念。

鐘離淨釋然一笑,望向山崖下的火海,眸光凝重起來,執念已回歸本體,幻境卻還在。

“想來該是我體内的血煞之氣在作祟,出來吧。”

火海下似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岩漿卷起一陣熱浪,漸漸凝成一頭火龍,它躍出火海,高高俯視着鐘離淨,頭上流淌着一點極耀眼的金光,又似是被水流包裹,融于岩漿中。

火龍俯視下,山崖上的鐘離淨顯得尤為渺小,他身上護體的寒氣在高溫炙烤下變得不穩。

但這火龍身上除了血煞之氣外,還有一股與海神神力相似的力量,鐘離淨擡頭仰望着這頭火龍,目光落到火龍頭上那點精純金光,雙目因驚愕睜大,“原來,是因為那時……”

龍身源于山崖下的岩漿,本源乃是鐘離淨體内的血煞之氣,操控火龍的,卻是那點金光。

鐘離淨眸中已是了然,“原來是八荒錄的反噬。”

當時惠元禅師吞噬兩顆蛋的仙靈氣息時,鐘離淨不管不顧直接使出了八荒錄第九重秘法。

即便那一次以燃燒全身精血為代價,讓秘法成功施展,也救下了兩顆蛋,如何算都不虧。

可鐘離淨也清楚,母親當年自戕,是因為修煉八荒錄後三重走火入魔,舅舅為撐起海皇宮同樣修煉了八荒錄後三重,他為避免走火入魔選擇剝離自己的私情,一心為海國。

八荒錄能給予他們強大力量,也能要他們的命。

感受到那點金光上屬于八荒錄與煞氣融合的力量,鐘離淨還有哪裡不明白,“我早知八荒錄後三重有問題,原本不欲修煉,那時也不得不拼命一試,結果成了,也留下了後遺症,難怪,我會再次走火入魔。”

他不後悔那時用了八荒錄第九重秘法,今日他本也是為了解決走火入魔而來。鐘離淨掐訣凝起先天寒玉功的至陰寒氣,化為一柄覆着冰霜的長劍,毫不猶豫劍指煞氣火龍。

“看來今日唯有徹底封印你,我才能重新開始修煉。”

鐘離淨冰藍眼眸亦覆上一層淡淡霜氣,讓這原本冰玉般的眸子更多了幾分冷厲寒意。

“來吧,我鐘離淨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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