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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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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鐘離淨應了聲,放出神識感知丹丸中相近又不相容的五行之力,五行之力被一絲絲地抽離出來,經過神力的梳理,融合為一體。

最初融合總是有些艱澀的,等他掌握竅門之後,後續的融合便順利了許多,這個過程最是講究耐性,也要求煉丹之人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神識,才能精确穩定地操作下去。

也難怪五靈滌魂丹需要至少合體期的煉制門檻。

冰晶火淬煉着融合五行之力的丹丸,待五色靈光悉數化為虹光,丹藥再次湧現一層金光。

随着清潤丹氣溢出陣中,佘長老神色才放松下來。

“看來這次應能順利。”

青婵隻恨自己不能參與到底,可親眼看着這枚丹藥煉成,墨綠眼瞳中也滿是興奮期待。

“這丹氣……師父,這枚丹藥,隻怕不止八品!”

随着神力将最後一縷五行之力真正徹底融合,丹丸煥然一新,激發出強盛丹氣,須臾後,金光覆上丹丸,刻上一道道五色光紋。

五行之力仍在,隻是與丹丸淬煉為一體,也在丹丸上鍍上明顯要超越八品的五靈丹紋。

佘長老睜大豎瞳,“難不成真要煉成九品仙丹嗎?”

當日她煉制八品碧靈丹時便引來了天地異象,此刻一聲雷鳴自上空傳來,也驚醒了佘長老,她仰頭望去,便見上空雷雲蓄積,隐隐有天雷之威降世,這無疑不是印證了她心中所想,“竟召來了丹劫!若能扛過天雷淬煉,九品仙丹定是跑不了了!”

這一聲驚雷同樣驚醒了法陣中的鐘離淨和謝魇,二人紛紛望向蒼穹,便見雷雲蓄勢待發。

五靈滌魂丹已成,鐘離淨眸中有過一瞬遲疑,面色沉了沉,掐訣運轉起法陣,硬是将冰晶火撤出去,法陣收縮将丹藥封鎖起來,忽而炸開一陣金光,更多丹氣溢散出來。

丹氣一洩,丹藥中金光散去,五靈丹紋仍在,五色靈光不複先前耀眼,雷雲卻消散了。

謝魇猝不及防,唯有收起冰晶火,豎瞳驚愕地望向鐘離淨,他知道是鐘離淨散了丹氣。

若方才再沉澱幾分,這丹藥不是不能跨過九品。

須臾後雲開日明,鐘離淨擡手将丹藥收入掌中,佘長老師徒也是面面相觑,不解近前。

青婵憋不住話,迷茫地問:“方才前輩為何洩了丹氣,不再試試渡過丹雷升上九品嗎?”

鐘離淨掌中的丹藥最終定格在了八品巅峰,在冷泉與日光折射下,五靈丹紋流光溢彩。

佘長老煉丹也有上千年,看着他掌中丹藥品相,就理解了他為何如此,這便按下青婵道:“這五靈滌魂丹,原本隻是接近九品,若無道友神力淬煉,又有凰血枝與青靈水為引煉制,是跨不過九品門檻的,其餘藥材還是差了一些,隻怕難抵丹雷。”

鐘離淨親手将這丹藥煉制完成,自然清楚它有沒有能力能抗下丹雷,便是斷定難以通過,擔憂好不容易煉成的丹藥在丹雷之下變作一捧灰燼,才果斷散去丹氣,将原本堪堪跨入九品門檻的丹藥降下一級。

畢竟本就不是為了煉制九品丹藥,而是煉制成丹。

謝魇聽完佘長老的話也明白鐘離淨取舍的原因了,點了點頭,近前端詳起他手中丹藥。

“八品巅峰,已是很不錯了。”

鐘離淨甚至無需解釋,見他們都已明悟過來,便擡手将丹藥收入一方玉盒之中,遞給佘長老,“佘長老看,這丹藥可能用上?”

“八品巅峰,自然可以!”

佘長老接過玉盒,難得露出幾分珍視小心的神色,“我煉制過所有丹藥中,品級最高便是八品中上品,今日有驚無險煉成這五靈滌魂丹,我都舍不得給蕭仙子服下了。”

青婵好奇地看着玉盒裡的丹藥,聞言警覺起來,趕緊提醒自家師父,“師父冷靜!這丹藥本就是為那位天道院的蕭先生煉制的!”

佘長老笑容一滞,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給了自家小徒弟一個當頭暴栗,“還要你提醒?”

她也就是開個玩笑!

鐘離淨與謝魇相視一笑,收斂起外溢的神力,才道:“丹藥能用就好,不過佘長老傷得不輕,還是等你好些再給蕭沉服藥吧。”

佘長老輕輕合上玉盒,避免丹氣再洩露,唇色依舊有些蒼白,一雙豎瞳卻是神采奕奕。

“方才緩了許久,已無大礙,我也想看看這丹藥對蕭仙子能否有用。”她說着神色凝重了幾分,“何況入夜後蕭仙子的魂力大漲,藥效便沒那麼好了,隻怕要夜長夢多。”

聽她這麼說,鐘離淨的神色也不複方才那般輕松,“那便有勞佘長老了。”他自然也沒忘記醫治蕭沉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人,冰藍眼眸看向佘長老身邊的青婵,笑意清淺。

“還有青婵姑娘。”

好看的人笑起來也是極好看的,青婵臉頰通紅,拍着胸口保證,“有我們在,前輩放心!”

到底誰才是妖?隻是笑一笑,就被迷惑了心神……

佘長老簡直沒眼看,搖了搖頭,一把扯上青婵往回走,“走了,蕭仙子還在等着丹藥。”

鐘離淨正欲跟上,側首便見謝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什麼,“發什麼呆?”

謝魇哪裡是發呆,他擡手支起下颌,笑吟吟道:“我有時當真覺得,雖說我才是妖,可阿離遠比我更能魅惑人。阿離生得這般好看,不笑也罷,一笑就能把人魂給勾走。”

鐘離淨感覺他莫名其妙,但這家夥時不時發病也不是頭一回了,便問:“勾你的魂了?”

謝魇沒料到他會有耐心跟自己說笑,倒也煞有其事地按住心口,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早就被勾走了。”

鐘離淨無奈搖頭,不想再跟他玩鬧,轉頭走人。

“走了。”

謝魇偏頭追随他的背影,唇邊笑意越深,又輕歎一聲,雙手背在身後,不緊不慢跟上。

幾人方才來到庭院門前,鏡靈便迎了出來,看他們皆無事,俨然松了口氣,“方才隐隐有劫雲彙聚上空,吾便猜到定是幾位的功勞。但看來,這五靈滌魂丹終是煉成了。”

青婵與他一同鑽研魔種一段時間,還算熟悉,聞言笑着反問:“前輩是怎麼看出來的?”

鏡靈素來待人溫和,尤其是對他欣賞的小輩,自是笑應:“看姑娘面帶笑意,便猜到了。”

青婵捂住嘴巴,墨綠雙眸也難掩笑意,看向鐘離淨和謝魇,“多虧妖王和前輩力挽狂瀾!”

鐘離淨緩緩搖頭,無意居功,“大家都辛苦了。”

他們午時開始煉制丹藥,不知不覺也過去了半個白日,再過一個時辰,天就又要黑了。

佘長老問:“蕭仙子狀況如何?”

鏡靈斂起笑容,“還是老樣子。”

佘長老沉吟須臾,回頭看向鐘離淨幾人,“服藥之事宜早不宜晚,還勞幾位替我們護法。”

幾人這便進屋,隻因蕭沉仍在沉睡,無法自己煉化藥力,需要他人相助,佘長老師徒在床沿輪流給蕭沉診過脈象,佘長老便取出玉盒中的丹藥,精純丹氣霎時彌漫廂房。

饒是鏡靈見多識廣,見到這枚五靈滌魂丹時也忍不住驚歎出聲,“神力入丹,品相極佳。”

佘長老捏起丹藥時是真舍不得,末了笑歎一聲,将其塞到蕭沉口中,便運轉妖力為其煉化藥力。青婵也沒閑着,放出妖力化為數根銀針,擡手一揮,刺入蕭沉身上的穴位。

五靈滌魂丹渾厚的藥力與如沐春風的人參妖力相融,順着指引緩緩流向各處經脈,乃至丹田元神,讓她這具身軀緩緩懸浮虛空,忽而慘白眉心緊鎖,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再看她心口亦湧出一股黑氣,正是魔種煞氣無疑!

鐘離淨問:“可需我出手?”

佘長老不慌不忙,“暫且不必。不過是藥力入體驅散魔氣,魔種開始負隅頑抗。這丹藥蘊含五行之力和道友的神力本就能克制魔氣,如今魔種微弱,待我煉化藥力便可鎮壓,不過等會兒或許會需要你們。”

“師父撐着!我這就将藏在識海的魔種逼出來!”

青婵也是一臉正色,雙手結印,将更多本源妖力送往蕭沉身上,青色靈光籠罩住煞氣。

見她說幹就幹,佘長老也隻能專注煉化丹藥藥力,否則以青婵的本領哪裡鎮得住魔種?

鐘離淨也唯有與謝魇、鏡靈站在遠處安靜等待。

果真如佘長老所言,她加快煉化藥力的速度,五色靈光與神力轟然大漲,将那股源自魔種煞氣狠狠壓制回去,根本無力掙紮脫身。而就在這時,蕭沉口中洩出一聲痛苦悶哼,眼尾溢出黑紅煞氣,交疊置于小腹上的雙手緊攥起來,手背青筋勃發。

有什麼東西要穿透她眉心上包紮的紗布躍出來,透着一股極陰森的煞氣,血光極刺眼。

可那團血紅的東西又偏纏着幾縷血線,越是往外鑽去,扯得那血線緊繃,蕭沉的臉色也越發痛苦,周身的生機在飛快地被抽離。

鏡靈道:“看來魔種感知到丹藥的威脅,妄圖抽幹吞噬蕭先生的元神與生機做最後一搏,這也恰恰說明,五靈滌魂丹是有效果的。”

鐘離淨見狀不免擔憂,就算是謝魇,也替這位天道院的蕭先生捏了把汗,“那怎麼辦?”

回答他的不是鏡靈,而是青婵,她将魔種逼出識海累出滿頭冷汗,急道:“出來了!師父快,趁現在五靈滌魂丹清除附着元神的魔氣,咱們一鼓作氣将這魔種封印起來!”

鏡靈贊同點頭,看向鐘離淨道:“魔種紮根蕭先生的元神識海,動辄得咎,眼下雖還不能抹殺魔種,卻可以趁其虛弱将其封印。”

可佘長老忙着煉化藥力,哪有空閑?便回頭求助鏡靈,“鏡靈,可否出手再次封印魔種?”

鐘離淨側首望去,示意鏡靈。

鏡靈應聲上前,“自無不可。”

時機正好,鏡靈掐訣默念法咒,一掌拍向蕭沉眉心,金光化作封印之陣困住那團紅光。

這是佛門術法。

先前幾回也是鏡靈幫忙封印的。

鐘離淨一目了然,這封印之法源于惠元留下的那本手劄,原本是要借助鎮魔碑才起效,但今日有五靈滌魂丹在,效果竟也不錯。

在幾人注目下,躍出蕭沉眉心的魔種被金光鎮壓下去,面色也漸漸平靜下來,而佘長老也已經煉化了所有藥力,看着蕭沉緩緩落到床榻上,佘長老師徒俱是長松一口氣。

鏡靈也撤去靈力,退到一側。

看佘長老師徒都累得不輕,互相攙扶喘着氣,鐘離淨自認不是小氣之人,擡手揮出神力,送往師徒二人身上,二人頓時輕松不少,佘長老輕吐出一口氣,回頭朝他道謝。

“多謝道友,我無礙,回頭調息半日便可恢複。”

她修為高,妖力深厚,沒那麼快恢複,青婵倒是恢複了力氣,立馬精神起來,奔向床沿。

鐘離淨這才撤去神力,與謝魇對了一眼,便走近床前,望向蕭沉,“不知她如今如何了?”

青婵扣住蕭沉手腕一探,雙眸晶亮:“這五靈滌魂丹的确有效,加上無量宗的封印之法,已将魔種封印在蕭仙子識海之中!眼下蕭先生丹田經脈的魔氣都已經被五行藥力清除大半,元神與脈象穩定了許多,待她完全吸收藥力,大抵便能醒來了。”

說來也巧,她才松開手,蕭沉的指尖便動了動,佘長老垂眸看去,便見她睜開了雙眸。

“蕭仙子醒了!”

聞言,不說鐘離淨,連謝魇和青婵、鏡靈幾人都好奇地湊近過去,果真見昏睡多日的蕭沉眼皮輕顫着,睜開迷蒙而清澈的黑眸。

“我這是……還活着?”

片刻後,謝魇和鏡靈、以及佘長老師徒都退到門外花廳去,唯獨鐘離淨留下。已然清醒過來的蕭沉正在床榻上打坐,消化着體内渾厚而溫暖的丹藥力量,這股力量實在太多,她一時無法全部吸收,很快便撤去靈力,擡手摸了摸額頭包紮的白紗。

鐘離淨将桌上靈茶送到她面前,“你感覺如何?”

當日一頭撞上劍陣,蕭沉是奔着甯死不屈的決心,眉心的劍傷幾日也沒愈合,摸着還有些許疼。蕭沉輕抽口氣縮回手,看着送到眼前的清澈靈茶,擡手接了過來,色澤比常人要淺淡一些的黑眸望向鐘離淨。

“經脈并無魔氣作亂,卻有一股藥力正在修複丹田和元神,連魔種,也在封印中沉睡了。”

看她飲下靈茶,鐘離淨解釋道:“你方才服下五靈滌魂丹,待吸收完藥力身體便能恢複。”

“五靈滌魂丹?”

蕭沉掌管天道院藏書樓,閱遍古籍,對五靈滌魂丹略有印象,她捏緊玉杯,“我記得,五靈滌魂丹是上古丹方,失傳已久,院中書樓雖有記載,卻隻有傳聞,并無丹方。早前,老院長也曾尋過這一類丹藥。”

她說着看向鐘離淨,神情困惑,“可我不是被魔神操控嗎?如今……我是怎麼脫困的?”

鐘離淨看她身體依舊虛弱,仍是精力不足,隻道:“此事說來話長,你眼下已經清醒過來,有的是說話的時機,還是先療傷吧。”

蕭沉眼下舉個杯子都有些乏力,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知道鐘離淨是為她好,卻搖頭婉拒。

“我昏睡多久了?天道院……老院長他們如何了?”

想來不告知她這些事,她也不能安心療傷。鐘離淨便道:“自你們逃出天道院後,天道院開啟護院法陣封閉至今,最近幾日并未聽聞天道院有新的消息,隻是道盟以為天道院報仇為由,向鬼窟背後的魔神約戰,下月初五一戰,也就還剩下十來日。”

蕭沉很是驚愕,“約戰?”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放下手中玉杯,娥眉緊蹙,“小白,先前在妖市,我與你說過老院長的叮囑,你可還記得?當時我被魔種附體傷得不輕,有些話沒來得及跟你說完。”

鐘離淨問:“你是說老院長叮囑我不回去的緣故?”

蕭沉擡眼望他,搖頭失笑,“你向來聰明,我還沒有說完,也能猜到七八。不錯,老院長當時交待了許多,隻是我那時意識昏聩,隻能挑着最重要的告訴你。”她頓了頓,望向門外,“這裡,都安全嗎?”

鐘離淨知道她指的是門外的謝魇衆人,微微側首望了眼門前,“這裡應是我如今最安全的藏身之處,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蕭沉聽他這麼說,對這個地方是越發好奇,也不再多問,扶着床頭柱起身下床,豎起二指凝起神力,竟然自識海中取出來一物。

鐘離淨看向她掌中,眸光一頓,面色霎時冷凝。

她手中竟是一片鱗片。

銀白色的鲛人鱗片。

就在數月之前,跟随謝魇離開九曜宮的那一日,鐘離淨曾經在白乘風院中的密室見過。

是舅舅海扶搖鲛尾上的鱗片。

再次見到這枚鱗片,鐘離淨很快回想起當日在密室見到它時的震撼,嗓音不覺低沉幾分。

“這鱗片,你從何處得來的?”

“看來你也認得?”

蕭沉一眼看出來他對這片鱗片的在意,擡手将鱗片交給他,輕歎道:“都說那日魔神報複天道院,親手重傷老院長,但其實,那一日與老院長交戰的,并非真正的魔神。”

鐘離淨接過鱗片,聞言一怔。

“什麼?”

蕭沉低聲道:“這鱗片是老院長自假魔神身上奪來的,老院長閉關前私下告知我,那人熟知天道院功法與他的軟肋,應是道盟出了内賊,而那個人的身份,或許你會知道。”

“我将此物深藏于識海,一路上不敢透露半個字,又擔憂體内的魔種會洩密,隻需待我死後,你為我收斂屍骨時,便能見到這枚鱗片。沒想到我命不該絕,如今還能活着站在你面前,當面與你說清楚。”

說起此事,她心中既慶幸,又憤恨那些害老院長的人,望向鐘離淨時,眼神意味深長。

“老院長說,你見了此物,便會知道那人是誰。但你若見了此物,就不要再回道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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