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居然有四個了,但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以前被刷過的劇情,再來一次并不會有高光,按理說應該很難刷才對。夏木染打了個寒顫,差點就失去阿碰了,之後還是克制一點。
回到病房,姜江安分地躺在一号床上,目光追随着夏木染,想問他到底要把他綁多久。
夏木染直截了當地開口:“問你個重要的問題,你如實回答我。你現在是人,還是鬼患?”
姜江說:“我當然是人。”
夏木染說:“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姜江說:“在醫院樓頂,我攻擊錢朵朵,病情上漲得很嚴重。”
夏木染點了下頭:“他果然是人!”既然變成骷髅的錢朵朵是人,那麼變成現在着詭異模樣的姜江,是人也就不足為奇了,他繼續說,“那他攻擊你,他的病情下降得隻會更嚴重……”
姜江說:“應該是。”
“當時在住院樓頂上,最後發生什麼了?”
“骷兄先我一步跳下住院樓。”
姜江沒說錢朵朵,畢竟病房裡還有“從景”在,如果這一輪遊戲人數是“4~6”,錢朵朵是人,從景必然是鬼。
“我緊跟着他,他背對着地面,看着我,我俯身盯着他,一時間兩個都沒有消失,然後我閉上了眼,再然後,我就出現在了滑動的病床上。”
洛琉音說:“那他去哪兒了?”
夏木染以拳擊掌,說:“防護室。”
“什麼?”
洛琉音也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喂,你們在說什麼?”從景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夏木染捋了下具體路線,說:“姑且把我們去的第一間病房,看做第一個醫院,去的第二個醫院,稱第二醫院;現在這個醫院,稱第三醫院。我在去第二醫院之前,就是在我最火一個躺上一号病床之前,問過護士,不見蹤影的骷兄找到了沒有。護士告訴我說,找到了。我問在哪兒,她說在防護室。”
姜江問:“然後呢?”
洛琉音也十分安靜,仔細地聆聽。
夏木染說:“如果我們的線是從一号醫院,到二号醫院,再到三号醫院;那麼骷兄的線,就是從這裡的第三醫院,到第一醫院,再到第二醫院,然後從第二醫院再回到第一醫院裡面的防護室。”
“你們聽到我說話了嗎!”從景又道。
“這之中有什麼必然聯系嗎?”洛琉音問,“為什麼姜江出現在了這裡,而他卻去了防護室。”
夏木染問洛琉音:“你的病情是不是下降到50以下了。”
洛琉音點了下頭,很驚訝他竟然知道:“對,我和洪飛去找你們之前,我刷了個高光。”
夏木染點頭說:“所以從一個醫院到另一個醫院的狀态,關鍵還是和病情有關。我和琉音病情低于50,所以全須全尾地出現在了這裡,而你的病情稍高,以部分變異的身份被綁縛着出現在了這裡,而骷兄,病得過于嚴重,又打架鬥毆,所以被關進防護室。”
“打架鬥毆……”這個說法倒是清雅脫俗,姜江在意:“你的病情也低于50了?”
“刷了個高光。”夏木染随口說。
姜江有種緊迫感,說:“給我解開約束帶,我有件事要做。”
“不行,你需要等病情穩定後,讓護士來解綁,這才符合精神病院規定。自行解開約束帶後,你的身體會異化得更快、更嚴重,就像之前的骷兄一樣。”
夏木染摸了下他的腿,不出意外,他的手穿過了姜江的身體,此刻姜江還是出于薛定谔的姜江“既死又生”的狀态。
“所以還是先聽我分析。”
分析有用?确實破解世界觀有獎勵,但那很難。姜江躺了回去。
的确,在一号醫院,變成骷髅的錢朵朵在解開束縛後,皮肉融化得極快,轉眼就成了一具腐屍。而這邊的恐怖詭異和一号病房不一樣。他離開束縛帶之後,很可能就會變成類似的恐怖詭異,搞不好還會出現另一間全是恐怖詭異的醫院,循環還會繼續!複雜程度将呈指數增長……
夏木染說:“很簡單,下一步,我們應該是離開這間醫院,到一号醫院去。”
要刷世界觀得用肯定語氣,而不是“應該”,可見關于這些,夏木染也并不笃定,甚至可能一、二、三号醫院隻是揣測,可能就隻有一間醫院,隻是同一間醫院的不同時期,可既然病人是相通的,也許是一家醫院也說不定。姜江擡起上半身:“我能看到對面病床下面有金光,還是放開我,真的有東西,錯過可能就沒了。”
夏木染以為他想不顧後果地脫身:“我們走找過了,并沒有。”
“我能看見,”姜江耐着性子解釋,“也許骷兄之所以瘋狂地找東西,就是看到了光。”
“你們無視我!”從景直接拿出一把槍來,對準了夏木染的背。
夏木染頭也沒回,甩手一張撲克牌。
嘭地一聲巨響,子彈射偏,穿進牆體,從景頹然倒地,刀片似的撲克牌深深地割開了她的脖頸,脖頸朝後斷折,隻有一層皮相連,斷口上卻沒有鮮血飛出。
【斬殺一名詭患,獎勵銀币+100】
詭患和鬼患,一字之差,價隔百倍。
所以之前那些長相怪異的病患,都是詭患,這确實是不同于另外兩間醫院的,第三間醫院。
隻是病人是相通的,有點奇怪。
夏木染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撲克牌,在逐漸虛化的從景身上病号服上擦幹淨後,淡定地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