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挑眉:“沒想到你還是個高層成員,那你應該很有錢吧。”
由依摩挲下巴,怎麼樣算有錢?
想要當人家的金主是得有錢才行,加茂家的财産不用想都知道會留給她弟弟,她現在每個月能從父母手裡拿到一筆不菲的零用錢,但是全供給盤星教的話不合适。
“你每個月需要多少錢?”加茂由依問。
她從大學起開始玩炒股賺了不少,存款倒也說得過去,就是不知道夏油傑的胃口有多大。
特級咒術師夏油傑聽着這句話一言難盡,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被金主包了在談每個月價格的錯覺。
盤星教最主要的花費除了衣食住行外就是買各種咒靈的消息、戰鬥消耗、人情往來、物資之類的,那些跟着他的詛咒師們都是夏油傑的“家人”,他還要給那些人一份薪水當做生活費。
除此之外他們也會承接一些給大老闆“驅魔”的活來賺錢,都是祓除咒靈的小事,要是看中了哪個老闆,沒有魔也可以制造魔來驅,反正夏油傑的咒靈多。
但是這樣的事情做多了有被咒術界發現的風險,詛咒師們各個在逃,比起那種風險極高的賺錢方式來說,肯定還是有固定金主最方便。
夏油傑不想錯過面前的肥羊,他斟酌着伸出一根手指。
每月一千萬吧,這樣可以長期持續發展,要多了估計這女人也受不了,她隻是加茂的嫡女,并不是家主。
加茂大小姐松了口氣:“一億円?可以。”
夏油傑:??
兩個階級不對等的人在此刻産生了認知偏差。
由依的存款夠她這樣揮霍幾年,而且她還有能力繼續賺,但是對夏油傑來說就很震驚了。
每月白給一億日元是什麼概念?加茂由依壓根沒要求他做什麼事情,人家隻是想當個與世無争的金主而已,罵得難聽點……
每月白給盤星教一億,讓他給加茂由依和五條悟帶孩子都挺值。
這餡餅掉得太大了,大到夏油傑又開始懷疑真實性了,他放下筷子警惕道:“……是高層派你來的?還是悟?”
加茂由依了然,這家夥到現在都沒信。
她索性找了個最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這樣吧,我們來定個『束縛』,如果我對咒術高層或者五條悟主動透露了你的任何消息,就會受到懲罰。”
夏油傑大受震撼,他不懂加茂由依這麼做到底圖啥,但是他尊重。
這頓高級日料店的晚餐進行得十分愉快,夏油傑和加茂由依互留了聯系方式後還體貼地送她回了家,兩人很快從陌生人的關系飛速發展成了“朋友”。
……
簡單地沖了個澡,由依打開窗戶躺在床上。
東京中央區的街道不管多晚都能聽見車輛來往的嘈雜,隻是高層公寓離地面太遠,聽起來不那麼真切。
她定了明早的鬧鐘,松本科長自從知道了由依在追求五條悟以後就突然變得積極起來,也不勸她摸魚了,反而叮囑她早點完成警校的任務,好早日給她安排咒術高專相關的工作。
所以明天一早加茂由依就要去警校。
窗外川流的人群來來往往,燈光從璀璨到籍淡,高層公寓内與窗外截然相反,一室的靜谧中傳來呼吸綿長。
一夜好夢。
翌日早晨,加茂由依提着兩隻『蠅頭』站在警校門口。
這地方平時禁止外人進入,雖然她可以用國家安全保障局的證件混進去,但卻沒那麼做。
因為對裡面不熟悉,由依還是老老實實聯系了警校的負責人來大門口接她。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您就是加茂小姐吧?我是東京警視廳警察學校的校長鲛崎三治,昨天收到了國安局的信涵,今天由我來跟您接洽。”來人是一個中年發福的胖大叔,他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笑得一臉慈祥。
像鲛崎三治這個級别的警視正對咒術師已經有所了解,但了解得不多。
他從上級口中得知國安局的社會安全科是一群處理超自然現象的人,說到底這個社會居然存在超自然現象就已經夠驚悚了,完全颠覆了身為警察的唯物主義。
那麼處理這些事件的社會安全科又是一群什麼人?
高低得是陰陽師或者女巫之類的吧?而且是那種有真能力的女巫。
鲛崎三治對“女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邊擦着額頭上新冒出來的汗一邊帶人往警校裡面走。
走了一路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站在新生的訓練場地前,加茂由依甩了甩拎着『蠅頭』的手腕,然後把兩隻咒靈提起來交代道:“你倆去看看情況,别給我惹麻煩啊。”
說完,做出了一個投擲的動作,蠅頭出擊!
鲛崎三治睜大眼睛:“什麼?剛才有什麼東西在嗎?”
她扔了什麼東西出去?!
加茂由依望着被精準丢入人群的『蠅頭』,兩隻孱弱的咒靈晃了幾下,擡頭嗅了嗅後快速地纏在了某個男人的身上。
場地裡的新生正在組織俯卧撐測試,每組二十個俯卧撐共計十組,最後掐秒表排成績,現在正是進行到最艱難的尾聲階段,所有人都漲紅了臉渾身冒着熱氣。
降谷零感覺腰部突然一重,緊接着肩膀上也有酸痛感襲來,勻速的撐地動作不得不慢了下來。
加茂由依看見兩隻『蠅頭』同時纏住了一個人,明顯影響了人家的測試,眉頭一皺就走進了訓練場内。
“我剛才說的什麼?不是讓你們别給我惹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