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緊盯林麥,也就無暇注意:被他挾持在身前的花潤林居然在勾唇笑。
花潤林朝着林麥他們的方向,笑得格外燦爛,還給了林麥安撫的眼神。
局勢逆轉就在一瞬間!
光頭男的手腳被一條又一條藤蔓如蛇般纏繞,牢牢捆住,刀子已經脫手掉在地上。
他失去戰鬥能力,被林麥狠狠一腳踹在肚子上,倒地弓腰哀嚎。
花潤林笑嘻嘻:“嘁,還想搞我,要不是我右手受傷隻剩左手能用,還能讓你蹦哒這麼久?”
甘棠一蹦一跳到他身邊:“你的異能原來這麼厲害的呀。”
花潤林驕傲擡頭:“也就還行啦。”
跟在後面走過來的宗澤心想:厲害?還能有我厲害?
所以剛剛為什麼不誇我厲害呢?
躺在貨架上的刺青男從昏迷中蘇醒,他表情憤恨,正舉起一隻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甘棠。
而甘棠似乎毫無所覺。
“小心!”一道男聲急促響起。
一瞬間,警察撲向花潤林,花潤林被力道壓倒,兩人疊在一起倒在地上。
警察起身擡頭一看,本該被壓着一起倒下的俊秀男人并沒有倒下,而是被他身旁的高大男人圈在懷裡閃躲在一旁。
便利店的玻璃門被一發子彈穿透,裂紋迅速蔓延開一大片,繼而密密麻麻。
此時甘棠的表情:QAQ。
媽媽呀,寶寶我差點就被槍打中了。
刺青男見一擊不成,眼神陰毒,還想再開一槍。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手腕被林麥一槍洞穿,慘叫不絕。
無人注意處,被綁着的光頭男悄悄從地上摸起一把小刀,他欣喜若狂,争分奪秒地割開手上一條又一條藤蔓。
本來久撞無果,原本在門口堅持不懈的兩隻喪屍都要走了,結果瀕臨崩潰的玻璃門眨眼間自己碎了一地。
眼瞅着兩隻喪屍快快樂樂進來,場面霎時混亂一片。
大概是警察離得近,尤其身上還流着血,兩隻喪屍進來就首先往警察身上撲。
花潤林用藤蔓捆住一隻喪屍,剛要出手捆另一隻,然而不知為何,另一隻喪屍卻突然換了攻擊目标,撲向光頭男。
腳上的藤蔓還沒割開,光頭男驚慌絕望,兩手撐地,壓着地面像條毛毛蟲般努力往後蠕動。
那隻喪屍抱住了光頭男的頭,就要往他臉上咬去,在腐爛的惡臭味下,光頭男手裡的小刀脫手,他仰頭無力掙紮,吓得褲子滲出一灘腥臊液體。
喪屍一口啃上眼前的脖子。
起初光頭男還在蹬着腳掙紮,片刻後,他的腳不再動了。當他的眼睛成了白色,衆人明白,他變喪屍了。
奇怪的是,他變喪屍後,居然舍近求遠,跑去咬刺青男他們了。
管他呢,刺青男他們都要殺人了,這幾個人活着也是禍害,不值得救,還是順其自然吧。
警察猶豫着也沒管,他身後的小哥和母女更是管不了喪屍。
女孩被母親藏在身後,她臉頰紅撲撲的,全程直勾勾瞧着刺青男他們被咬。
她眼裡閃着異樣的情緒,興奮又慌張,卻幾乎沒有害怕。
很快,刺青男一夥人都成了喪屍,林麥和宗澤拿刀處理掉并且都丢到店外。
子彈有限,且槍響可能引來喪屍,能用其他手段就不開槍。
林麥把槍還給甘棠。刺青男那把槍則物歸原主,給了警察。
是的,那把槍原本是警察的配槍。
“對不起,是我失職沒保管好槍。”
警察說這話時,語氣充滿苦澀。他的槍本應該用來保護民衆,卻被逃犯搶去,還威脅到其他民衆的安全。
他很羞愧。
“沒事的,李警官。”
從母女口中,甘棠已經得知,這個警察的槍也是為了保護他人而被奪的。
警察,店員小哥和母女是先躲在便利店的。刺青男他們則是一夥囚犯,乘喪屍爆發而越獄逃到這裡。
門口的碎玻璃被清理掉,他們架起貨架擋住門口,準備休息一晚。
外頭雨聲嘩啦,衆人卻還睡不着,幹脆彼此交流着。
得知母女恰好是從n城郊外的臨時安全區逃出來的,甘棠趕緊問:“謝姐,n城到底是怎麼了?我看外面的士兵好像都成了喪屍。”
謝安并不吃驚,隻是喃喃:“已經這樣了嗎?”
甘棠點頭。
她蹙眉道:“我也不知道,恐怕裡面都是喪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明明守衛很森嚴,安全區裡卻出現了喪屍。”
“後來,喪屍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我意識到安全區不安全了,就帶着小雪,跟着臨時組起的隊伍出城了。”
甘棠:“那你們的隊伍呢?”
謝安搖搖頭,沒回答,隻是捏住小雪的手肘。